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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引玉就是人质,戚容为人无赖,万一打他一拳他烧死一个人,被动的反而是他们,真像他说的那样逼急了一把火烧光也有可能。花城不慌不忙,道:“戚容的鬼火锁是有口令的,先想办法套出解锁的口令。”谢怜道:“谁去套?怎么套?我们肯定没办法。”刚问完,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下方,宅子外正在玩泥巴的谷子身上。顿了片刻,谢怜道:“不行吧,太危险了。戚容本来就惦记着要吃谷子,万一被他看什么端倪来……”花城却道:“他那脑子看不看得出来另说,如果他想对这小孩儿动手,我们先下手把小孩子救走就是。哥哥不如担心,这小孩跟在戚容身边这么久,有没有被他同化,心智会不会不正常。”谢怜道:“方才看谷子反应,应该还不至于。那……我们试试?”于是,花城张开五指,掌心飞出一只格外小的银蝶,悠悠向下方飞去。戚容和宣姬在屋子里继续说话,谷子则坐在外面地上的泥巴里画画,画了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人,忽然,看到一只通体发着淡淡银光的蝴蝶飞了过来,一下子抬头睁大了眼,正要“哇”出来,却听那银蝶发出了细细的人声,道:“谷子别说话,一说话我就没了,是我,还记得我吗?”如果谷子还是大叫,花城便会让银蝶以光迷住他的心智,然而,谷子捂住了嘴,果然听话,小声道:“记得。是收破烂哥哥的声音。”“……”谢怜道,“哈哈哈,记性真好呢。是的,没错,就是收破烂的我。你悄悄到旁边来,别给戚……别给你爹发现。”谷子点点头,站了起来,正要悄悄走到旁边去。屋里戚容却一下子发现了,嚷嚷道:“喂!别瞎跑跑听见没有!敢在这里乱走,大老鼠吃了你!回来!”☆、鬼火罩顶锁命口令2那银蝶一下子飞到一旁隐了。谷子睁大了眼,答道:“我……我去尿尿!”戚容嗤道:“小孩子就是多屎多尿的!”不理会了。谷子摸到一边,又小声道:“破烂哥哥,破烂哥哥!”谢怜在屋顶上道:“……叫道长就好。破烂哥哥这个,有点奇怪哈哈哈……谷子。你爹抓的那几个人,很可怜,而且他们是别人家里的下属,别家主人会追着你爹打的,你能帮忙放走他们吗?”谷子点头道:“我知道!是骑大黑牛的神仙家的人!”他抓了抓头发,道,“我也想放的……但是,我爹病了,他说他一定要吃人rou才能病好,吃人rou是很正常的事,我还小不懂,等我长大了再教我吃。但是我觉得好像不太好……”……这岂止是不太好!谢怜心道好险好险,跟在戚容身边太久,谷子已经开始隐隐有点歪了,再让他被带歪下去,说不定就习以为常,接受吃人rou也没什么的思路了,忙道:“非常不好!吃人rou会生很严重的病,被吃的人的鬼魂都会缠上你和你爹。你爹不是病了,他只是嘴馋不肯戒,你要想办法,千万不能再让他吃了,不然你就成没爹的孩子了!”谷子道:“那、那要怎么办啊!”花城对谢怜道:“哥哥,我来。”他对着银蝶说了几句,谷子在那边听着,努力记着。说完了,花城又抬头,对谢怜道:“得先把宣姬引开。”屋内,宣姬对戚容道:“我还是看这个人很可疑,他说他是雨师下属,可他满身鬼气,我看多半没说实话。我再问问他。”见谷子溜一边去了,戚容正好趁机背过身继续啃手,含含糊糊地道:“随你。”别看宣姬遇上裴茗就发疯,别的时候,她可比戚容要心细多疑,毕竟是女子。而且谷子还有点怕她,有她在场,更容易露馅。谢怜点头,道:“如何引开?”二人对视一眼,再次不约而同:“裴将军。”谢怜双手合十道:“没有办法了,暂时请你牺牲一下吧裴将军,大家得救后都会感谢你的。”花城哈哈笑道:“还是感谢哥哥吧。”说着,他银护腕的纹饰上又化出一只死灵蝶,飞到谢怜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正是裴茗。原来花城临走前还是留了几只银蝶,把那边的声音传了过来。谢怜凝神听了一阵,小声道:“可以可以。我们来截取一下,就选这几句……”宣姬背对窗边,牢牢盯着引玉质问。引玉一脸老实本分地道:“我在雨师乡是负责接济无路可走的饿鬼的。当他们游荡到门前,我就给他们一把米,再送他们好生上路,所以身上才沾有鬼气……”其余俘虏才是真正的雨师乡农人,虽然雨师乡的确有这样的救济者,但自然绝对不是引玉,明知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但谁都没吭声。戚容嚷道:“呵呵!我也是饿鬼,怎么不接济接济我?才吃了几个人就追死追活,小气鬼穷装什么大方?”宣姬则不以为然,道:“天下饿鬼这么多,接济得过来吗?故作姿态罢了。”这时,一只敛了光的银蝶无声无息地飞到她身后,一闪而隐。所有俘虏都看见了这一幕,但仍是很沉得住气,全都默契地装作没看见。宣姬还要发问,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既然如此,先把这……你还有……没有?来……”这段的原句,是“既然如此,先把这老鼠烤了吧。你还有蛇没有?来几条。”谢怜听到裴茗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内是震惊和同情的。一定是有食尸鼠爬到那边被裴茗打死,当成普通的老鼠,准备给裴宿加餐了。这老鼠吃了没问题?看来一定得赶快回去阻止。但是被花城模糊了几个字眼后,效果很迷,好像有点意思,又好像听不出什么意思。宣姬浑身一震,猛地回头。然而,那银蝶狡猾灵活得很,本来就没发光,她一回头,早就扑闪一下闪一旁躲起来了。宣姬惊疑不定,回头质问那几个俘虏:“你们刚才听到什么东西没有?看到什么没有?”引玉带头摇头,众俘虏也跟着连连摇头,都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戚容满嘴是血地回过头来:“你听到什么了?”宣姬微微迷茫,道:“我好像……听见了裴茗的声音。”戚容道:“啊?你幻听吧?我没听见。”那银蝶离宣姬近,别人可听不见它传来的人声。宣姬怀疑道:“是吗?我总觉得……他可能就在附近。”她怔怔片刻,叹了口气,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吧……大人,不然我再出去看看?”没想到这么顺利。谢怜暗暗握拳,对花城抬头一笑。花城也对他一笑。谁知,戚容却泼了盆冷水,道:“嗐!你刚才不是已经出去过一趟了吗?什么心灵感应,我看就是幻听。你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