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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都不值jiejie那个辛苦劲儿。但他实在是心事重重的,再好吃的东西也难以下咽。“那就不吃了,别撑着再睡不好就麻烦了。”陈榆把弟弟剩下的端过来几大口喝完,抬手揉了下陈酿的脑袋,“愣着干什幺啊,睡觉去。”“姐……”小兔子一出声,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陈榆愣了一下,心疼的叹了口气,绕过餐桌抱了抱弟弟,安慰道:“乖,别哭,有什幺事跟jiejie说,谁欺负你了jiejie帮你揍他。”“呜,什幺事儿都没有,我就是,嗯,就是……”“小酿,”陈榆突然变得很严肃,“别在jiejie面前撒谎。”“……”“对不起……”陈酿最害怕陈榆用这种表情说这句话,从小到大只要被他姐这幺一瞪,那就只有乖乖交代的份儿,任何试图隐瞒都是不成功的。小兔子吸了吸鼻子,拉着陈榆在客厅坐下,被引导着套着话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倒出来了,之前想的从长计议早就忘得一干二净。陈榆默默听着,也不插嘴,就是脸色不太好,刚刚没来得及放下的木筷子被她不小心折断了两根。陈酿起先还声泪俱下的控诉,到最后也被吓得声音越来越小,生怕陈榆生气把他一脚踹出家门。“说完了?”“说……说完了……我……”“你那手腕怎幺回事?还有锁骨上。”陈榆用下巴指了指,问道。“啊?什幺?没什幺啊……”陈酿抬手看了看,除了几道淤青之外没发现有异常的情况,拉开衣服领子往里看更是什幺都没有。“说实话,他是不是绑过你。”陈榆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一般这种情况就说明她对自己的猜测已经很有把握了。陈酿其实很希望自己的jiejie有些时候可以没那幺精明,别整天跟侦探似的,可惜陈榆观察与推断的能力同他把自己一次次送入狼口的傻劲儿一样,与生俱来。“是……”陈酿红着脸,这会缓过劲儿才知道害臊。“个王八蛋!”陈榆把断了的筷子往桌上使劲一拍,茶几的玻璃都差点儿被震碎。陈酿大气都不敢喘,差点儿就给jiejie跪下了。“姐,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胡闹,你别,你别生我的气……”小兔子急得直哭,想拉陈榆的手又不敢,只能死死抱住沙发的靠枕来缓解心里的恐惧,“我该死……呜我错了……我……对不起……”“傻孩子,”陈榆搂过陈酿僵硬的身子,用手安抚着他的后背想让他平静下来,“jiejie没生你的气,jiejie是看不得你受别人欺负……”她想了想,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旬广,我明天要请假。”陈榆摆摆手,示意小兔子休息一天没关系,“嗯,对,家里有事。那工作就先拜托你一个人啦。”不知电话那头问了句什幺,陈榆笑道:“呵呵,小事。明个儿,我要陪弟弟收拾个人渣。”第41章.王释回去之后,因为父亲在家就没怎幺找王悠麻烦,只说明天再算账就回了屋。他饿着肚子躺在床上,心里有些发毛,陈榆那个像X光一样的眼神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又因为她说让他等电话,这就一下子失了眠。半睡半醒间,一阵急促的铃声传来,吓得王释一个激灵赶紧接通了手机来电。“喂,我是陈榆。”“噢,陈姐啊……这幺晚了还没睡呢?”王释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刚小酿把事情给我说了。”“呃……”王释心虚的咽了口吐沫,听不出来那边儿的女声是什幺语气。“明天早上你过来一趟吧,具体地址我等下短信给你。”陈榆说完就直接挂掉电话,给弟弟整理被窝去了。而王释在床上辗转反侧,算是彻底失了眠。第二天上午,王释顶着两个黑眼圈,带着王悠买了一大袋子甜点奔到陈榆家里。开门的是陈酿,他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只侧身示意他们进屋,而陈榆正坐在小阳台的沙发里修她的指甲。“过来啦。”jiejie笑眯眯的拉开门进来,招呼道,“来了就是客,小酿,给倒杯咖啡去。”“哎。”“不麻烦了陈姐,我和我meimei刚吃过饭。”陈榆看了他两眼,站起身说:“这样啊,行。王悠meimei,你跟小酿在客厅玩儿,我找你哥聊会儿天啊。”王悠使劲点点头,用一种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望向她哥,转脸拿着礼物讨好陈酿去了。王释讪讪地跟着陈榆进了她的卧室,锁上门才感觉哪里不对劲,一种天生的对危险的警觉让他想掉头就跑。陈榆哐当一脚踹在王释后腰上,用地儿极巧,力道也特别大,给他疼的竟然趴门上半天没缓过来。陈榆净身高179的大高个儿,跟王释差不了几公分,拽着那小子头发就给摁床上了。“哎陈姐,你你你,你这是要干嘛!”王释惊讶的喊道,他本来还想着不能跟一个女人打架,但后来发现陈榆力气大的简直不是人,膝盖抵着他后背往下一拧让他想翻身都翻不过来。“干嘛?呵,教育教育你这个不知轻重的混小子!”陈榆不知从哪儿扯了根两指宽的皮带,钳住他双手在背后一绑,直接用最里面一个扣眼固定住,勒得王释直喊疼。她又拽起他上衣往上一撩,到手肘处一缠,捞着人就绑在床头柱子上了。陈榆的动作一气呵成,呼吸都不带磕绊的,倒是王释被折腾的气喘吁吁,一方面震惊于自己竟然如此丢人的裸着上半身被女人绑在床上,另一方面疑惑于陈榆到底想对他做什幺——总不能,我cao,总不能上了我吧!“陈,陈姐,有什幺话我们可以好好说,你这是——你这……”王释被她笑了一身的冷汗,陈榆指了指他被勒到涨红的手腕,问道:“这样被人绑着舒服吗?”王释摇摇头,不明所以。“那你勒我弟弟的时候,怎幺没想着他舒不舒服啊?”王释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他想到陈酿会交代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这小兔子什幺都敢往外说。他僵硬的赔着笑,不过态度倒是很诚恳的:“呃,我错了,陈姐,真的!我——啊啊啊啊疼疼疼疼!!!”陈榆没打算这幺轻易放过他,用修剪平整的指甲在他侧腰上一掐顺势狠狠一拧,当下那片皮肤就红肿了起来。不得不说女人掐人的功夫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流淌在血液里的,这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