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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的快乐完全绽开在她的眼底,向来清淡的脸上突然出现这样浓烈的表情。容嗣竟觉得移不开眼。他轻咳一声:“晚自习之前,你跟我去三号音乐教室排练一下吧。”“嗯。”彭子歌凑过来问:“我可以去么?”容嗣:“不可以。”晚饭后。巨大的音乐教师空荡荡地。课桌被整齐得放在教室后面,靠墙排着。另一端放着一架黒色钢琴,反光的漆面染了夕阳的暖红。李二勤打开门,看到笔直坐在钢琴前慢慢敲击着琴键试音的容嗣,侧影帅气而修长,犹带了年少的单薄。窗外的景色又浓又冷,而西下的落日又暖又红,将天黑前最后一抹温暖从玻璃窗外送进来,落在容嗣的脚边。容嗣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落到眼前。他轻轻抬起手,张开修长而好看的手指缓缓落在琴键上,按下去。一串柔和优美而流畅的曲调自安静的空间里响起。uousfire。李二勤站在门边安静地听,视线长时间停留在容嗣的侧影上。在她心里容嗣就是这样的,干净而又气质。世界上所有的苦难和黑暗,都该远离他。钢琴声停顿。容嗣看过来:“来了?”李二勤点头。他把用文件夹装订起来的另一份打印件给她。李二勤伸手接过,终于把在心里放了一阵子的问题问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会这首歌?”他笑:“只是觉得合适你。”李二勤看他笑,觉得心里又出现莫名的悸动。容嗣问:“觉得有困难吗?”李二勤摇头。容嗣:“我们就练习几次,培养一下我们的默契度。”李二勤的心跳因为容嗣的话不可抑制地变得又快又重。容嗣看到她脸色微微发红:“不用紧张,反正也不是比赛。我们就是上去把这个曲子完成而已。”“知道。”“要不要你熟悉下曲子?”熟悉曲子倒是不用,但她需要冷静下。她指指门外:“我去吸一口冷气。”容嗣意外:“什么?”“暖气太闷,我喘不上气。”李二勤很快回来。“那我们先试一遍?”容嗣问。“嗯。”容嗣看了她一眼,弹下一串流畅的音符,然后正式弹出曲子的前奏。李二勤在心底打着节拍。前奏结束时短暂的停顿之后,她张口唱出第一句歌词:“uousfire.青春是什麼?激烈燃烧的火anddesire.少女是什麼?冰霜和*的结合.年华如此迁移下去.玫瑰会盛开willfade.然后会凋萎sayouth.青春也是sthefairestmaid.最美的少女亦复如此…”阮铭先将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经过一号音乐教室,走向五号音乐教室。带着凉意的歌声自然地飘进他的耳朵。他好奇地通过窗户往里面看去,看到李二勤亭亭玉立地站在钢琴边,拿着复印稿的右手垂在身侧,左手掌心向上微微张开,全神贯注得唱着这首歌。歌声与钢琴完美融合。还有钢琴边两人扎眼地相配。他咳嗽了一声。歌声和琴声同时突兀地中断。李二勤好像是花了点时间才想起他的名字:“阮铭先。”阮铭先笑眯眯地从窗口绕道教室门口,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排练?”“嗯。”他上扬眉毛:“唱得很好听。”“谢谢。”还是这么难沟通,一句话堵死所有能聊下去的可能。阮铭先苦恼地皱眉笑。“你们继续,我先走了。”他冲她挥挥手。“再见。”他离开前,视线扫过一直沉默的容嗣。他也在看着自己,眼里的温度淡得如水,一点味道都没有。阮铭先回味了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跟谁站在一起都显得独立开来的李二勤,为什么和容嗣站在一起时,融洽得仿佛生来就该是一个团体。因为他俩身上的共同点,又凉又淡。只是李二勤显得纯真而干净。容嗣更多时候,是明显的疏离。容嗣和李二勤在晚自习开始前回到教室拿了课本和习题册去广播室。广播室的门虚掩着,李二勤推开门的动作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苏梓跟彭子歌又挤在一起,面前摊着一张做到一半的数学试卷。苏梓正趴在桌上来回画辅助线做证明,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而彭子歌用手掌托着下巴,微微仰头,视线朝下盯着苏梓的头顶看,唇角喊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显然没有听苏梓在讲些什么。李二勤推门的动作一顿,回头询问地看容嗣。容嗣挑了挑眉。李二勤不明白,退了一步。不小心就撞在容嗣的身上,感觉后背贴在一片平坦紧实上。她的大脑腾得就热起来。容嗣好笑地扶稳手忙脚乱的她,两人退出门外。“干什么?”容嗣问。“我以为你让我撤。”容嗣不能理解她的理解。李二勤指指里面,小声:“平时数学都是彭子歌教苏梓,今天竟然是苏梓在讲。”容嗣笑了起来。“万一被他发现我们看到他被苏梓赢了数学,又该咋咋唬唬闹半天。”李二勤撇嘴:“小孩子一样。”容嗣忍不住苦笑,你才是小孩子吧。不过退出来有退出来的好处。“走吧。”他说。“去哪?”容嗣看着她头顶被风吹动的翘发,最终还是忍不住拍了拍:“给你奖励。”“是什么?”李二勤立刻变得一脸期待。“你想要什么?”容嗣顿了顿补充:“能满足的都可以。”“奶茶!”毫不犹豫的答案。买了奶茶,两人在沿着cao场往回走。很冷。夜风尖锐地自耳边呼啸而过。冷得李二勤急急得喝了两口奶茶取暖,又被烫了一嘴。容嗣看着她,忍俊不禁。安静地走了会儿。容嗣问:“被人那样说,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