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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很可笑吗?”陆琛没有什么反应,“我说过了,这和我怎样无关,只和你有关。”樊江宁却觉得荒谬极了,他冷笑出声:“陆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其实我是根本就没有机会的。”他觉得心口都在抽痛,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她一直一心一意爱你,为你毫无保留地付出,甚至因为你想要自杀……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为了前途,为了身家利益,和别的女人结婚,逼她打掉孩子……如果你愿意好好待她,今天我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今天的她是幸福的,我绝不会打扰,可拜你所赐,她一点都不!”陆琛的声音有些疲倦:“她是该幸福,我给不了,你也给不了。”他看向樊江宁,表情中终于带上了几分嘲讽。“你只是一个被律师协会除名的律师,你打算拿什么来给她幸福?凭你舌灿莲花的口才,还是招摇撞骗的本事?”“你向警方检举你的当事人,你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道德楷模,可你连基本的职业道德都违背了。你还记得你的老师们是怎样评价你的么?你的形象越是被塑造得高大伟岸,就越是将当事人对律师这个行业的信任毁得彻底!”“你自己的人生都过得一塌糊涂,分不清主次轻重,凭什么信口承诺会给她幸福?她的人生凭什么由你拿来试验?!”樊江宁的身子猛地一抖,对方的话叫他蓦地想起了他的导师对他的评价。那时他刚向警方检举了樊深,有媒体连篇累牍地追踪报道,并对他这个律师的所为大加赞赏,他虽并不以此自得,但也认为自己的做法无愧于心。可他从前在法学院的教授却专程打电话来将他教训了一顿:“你的当事人全身心信任你这个律师,你却忘了你应当遵守的保密原则,转身就将他的话一字不漏告诉警方。你的道德也许高尚,但同时你也摧毁了几代律师费尽心力让公众对这个行业建立起来的信任!”当时正是这番话,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是一个律师,却偏偏道德感过剩,所以才让他既无法忠于职业,又难以顺从内心。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过激了,陆琛沉默几秒,然后开口:“如果我刚才的话冒犯到你,那很抱歉。不过……樊先生,你也许真的是一个好人,但你不能保护她,也不能给她幸福。”出去的时候,不再是先前的那个女助理,而是宋渝送他出去。樊江宁认得宋渝,因为她是Predator的新闻发言人。等待电梯的间隙,宋渝突然开口:“樊先生过来的时候,看见旁边的那个玉兰公园么?”樊江宁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宋渝笑起来,然后转过头,目光透过身侧的落地窗,不知投向何处。“以前那里不是玉兰公园,是景耀大厦,曾经也是这里的地标建筑。前些年,公司买这块地的时候,把景耀大厦也一起买了下来,这栋大楼建成典礼的同一天,景耀大厦也被推倒。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挡住我们四十楼以下的光了……所以你看,我们的办公楼,是整个CBD里景观最好的建筑。”“这是只有陆琛才能干出来的事情……那块地一直空着,直到玉兰公园建起来。玉兰公园的产权属于公司,那里常年免费对市民开放,只有一天是封闭的,知道是哪天么?”“是楚洛生日的那一天……那个公园,也是陆琛为她建的,因为她最喜欢玉兰。”宋渝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樊江宁,声音很轻:“樊先生,扪心自问,这些东西你能给她么?”樊江宁的声音很低:“她要的不是这些……我能给她的,陆琛也照样给不了。”宋渝笑了,她轻轻摇着头,没有说话。---候机的时候,楚洛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电话接起来,那头的声音却万分熟悉:“糖糖。”是樊深。楚洛听出来是他,不欲多说,正要挂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紧接着又道:“我这里也许有你需要的东西。”楚洛按向挂机键的手停住。樊深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报道平宁的那个案子,关于那个Mike……我手里有他在美国时的档案,足以证明他是个恋.童癖,我猜你应该对这个感兴趣。”楚洛捏紧了手机,“你在哪里?”“城西的威斯汀,1302房。”挂了电话,樊深从一边的冰桶里取出一支红酒,又拿了两只高脚玻璃杯,放在了会客厅的茶几上。他又取来两瓶酒店的矿泉水,拿过注射器,分别推进去一针药剂,然后将它们摆在了红酒旁边。做完这一切,他又拿起桌上的两个盆栽,走回了卧室。两个盆栽里都放了针孔摄像头,一个放在床头,另一个放在床对面的矮几上,足以将床上人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门铃响的时候,樊深正要将红酒倒进醒酒器里。他放下红酒,走到玄关处去开门。楚洛站在门口,很利落的打扮,T恤牛仔裤,背着一个大包,手里还拖着个行李箱。樊深将她迎进来,“我刚开了一瓶红酒。”楚洛开门见山道:“档案可以给我看一眼么?”“当然可以。”樊深笑了笑,“不过你总该先坐下。”楚洛跟着他走进了会客室,她看见桌上的红酒和两个玻璃杯,眉头不禁一皱。樊深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开口:“你是从机场过来的?”楚洛没有回答,只是问:“要怎样你才会把那个人的档案给我?”“不用怎样。”樊深笑,“你想要,我就会给你。”楚洛抿紧了唇,没有说话。樊深看着她,眨了一下眼睛,“糖糖,别紧张。我说过了我喜欢你,这样做自然是想要讨好你。”他往两个高脚杯里倒了酒,“96年的欧颂庄,难得一见的精品。”楚洛不动声色的将酒杯往前推了推,“我不喝酒。”樊深盯着她数秒,“真的不喝?”楚洛摇头:“抱歉。”两人间沉默数秒,然后樊深蓦地一声笑了:“傻丫头,不喝酒而已,有什么可抱歉的?”说完他又站起身来,“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档案。”看见他进到室内,楚洛微微松一口气。房间里点了熏香,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萦绕在鼻间。方才她全副注意力集中在樊深身上,这时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喉咙似火烧一般。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樊深进去已经有一会儿了。楚洛的额头上沁出一点汗珠来,房间里有些热,想了想,她拿过桌上的一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