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8
格是不是很招人厌?你可以借这次机会彻底修正他的记忆,让他只属于你一个人,不再为什么苍生大义劳心劳力,对你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一个人。”他含笑看着叶汲,像看透他所有不堪而隐秘的心思,“他……”“步蕨”的脸色骤然一滞,像电脑运行到一半死机了一样,一片空白。两秒之后,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表情,痛苦而挣扎。叶汲心一颤,他看着那双眼睛里不再充斥诡谲的暗波,而是浮现出他熟悉的眼神,平和又眷恋地看着他,哑声说:“杀了我吧,叶汲。”只一句话,叶汲心神俱崩。他跪坐在爱人的身上,抱起步蕨的头,抵着他的额,哽咽地唤着他:“二哥。”步蕨的心神显然在经历极大的斗争,眉头时而紧蹙,他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杀了我,叶汲,否则来不及了……”“二哥。”叶汲的泪水沿着眼角滴落在步蕨的脸颊上。步蕨虚弱地微笑:“我……爱你。”“我也是。”叶汲的唇颤抖着吻上他的额头,缓缓下滑。变故突然发生在一瞬间,步蕨脸上微笑尽数褪去化成阴冷的笑容,拧断的手骨穿过叶汲的左胸膛,一把抓向跳动的心脏!暴雨般的血液将步蕨浇成鲜红的一片,泰山发出震耳欲聋的钟鸣声,天上风云骤变电闪雷鸣,远处有海浪咆哮。泰山府殿里千军万马破门而出,摧枯拉朽般踩得大地震颤不止,直冲向跪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叶汲胸膛上血花绽放,他的神情却是冷静无比,仿佛没有看见铁蹄铮铮冲来的阴兵,也没有留意到天地的异象。他看着步蕨:“这颗心本来就是你的,”满是血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眼神瞬间冰冷,“但不是你的。”步蕨脸上肌rou僵住。漫天的地火从地底燃烧而出,天上开始降下一道又一道的天雷,浪涛声由远及近扑来,从泰山府殿里涌出的白骨在浪花和火海里飘摇,整个世界昏暗得像是已经走到了尽头。叶汲任由步蕨的手插在自己的心脏里,拿起蛟骨刀,温柔地从步蕨空无一物的心口插入自己胸膛:“该结束了,亲爱的。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死在一块吧,你也不会再孤单了。”天崩地裂,泰山的主峰太平顶轰然崩坍,将两人一同埋葬。┉┉∞∞┉┉┉┉∞∞┉┉┉“师兄,爸爸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沈羡快疯了,他一千零一遍地质问自己,自己小时候有这么猫嫌狗厌吗?客观地说,小叶子不惹事也不闹腾,只是从叶汲走后每天如同十万个为什么附体跟在沈羡屁股后面打转。看沈道君放养出沈元那种熊孩子,可见他在教育事业上并没有太成熟的经验。如果是沈元,早被他花式吊打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可这是他师父的儿子,论辈分,和他是同辈。骂不得,打不了。年龄差巨大的师兄弟在同桌吃了半年饭后,沈羡终于扛不住打电话把自己的徒弟教过来,代替自己推进“带孩子”的火坑里。一开始沈元搓着小手非常激动地来陪自己的小师父,并且颇有研究精神地问沈羡:“师父,这真是师祖生的娃啊,师祖好牛皮啊!男男生子哎!!!(><)”“……”沈道君克制住一口恶气,拍拍他的脑袋,“以后你自己可以自己生着试试看。”沈元和沈羡面面相觑,最后沈元夹起尾巴蹑手蹑脚地从他冷若冰上的师父身边走开,欢天喜地地扑向奶黄包一样软乎的小叶子:“小师叔我来啦!么么么!”小叶子正沉浸在“师兄今天不理他”的失落中,一看沈元眨眨眼:“师侄?”“呃?”沈元对比了下两人的身高,比较镇定地说,“嗯。”“师侄,我爸爸和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于是沈元也崩溃了。从泰山山体崩塌的那天起,他们都知道叶汲和步蕨大概回不来了。从一开始抱有的丝丝期待,到现在试着去接受这个冰冷无情的事实,然而也试着而已。冬无衣不止一次从梦中惊醒,问姚少司:“二爷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姚少司给她盖好被子,温声回答:“再过段时间吧。”曾经步蕨隔了一千八百年再度重返人间,这一次可能时间要再久点吧。至于多久,无人知道。泰山塌了文华上吏他们在人间逐渐销声匿迹,第四办公室的编制莫名其妙地又恢复了,恢复那天每个人都接到电话但无人到岗。宗鸣回山城老家处理宗家遗留的历史问题,据说可能不会回来了,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故乡,他对那仍有着深厚的感情。等了叶汲他们几个月未果,赵朗带着楚笑环游世界去了。环游了一个月不到,楚笑黑着脸跑回冬无衣的大别墅继续混吃等死,他的理由是夕阳恋太火辣他的眼快瞎了,结果被冬无衣无情地征用成家养厨子,用厨艺抵房租。小叶子在半年里长高了一点点,对比同龄的儿童那点点身高少得可怜。沈羡研究了几天,认为毕竟是神二代,生长时期缓慢应该是正常情况,不必大惊小怪。沈元也很认真地问:“师父,你养过神二代吗,这么自信?”“……”沈羡风轻云淡地收拾了他一顿,“我没养过神二代,但是被神二代养过。”沈元泪涟涟地捂着肿起来的屁股大声赞同自家被神二代养大的师父。小叶子来了快一年后,在七月十五那天沈羡带着他和沈元两个去了间消费不菲的酒店好好吃了一顿。七月十五是地官大帝的生日,沈羡权当也是小叶子的生日了。两个师兄弟带着一个徒弟吃得酒足饭饱,沈羡和沈元小酌了一瓶红酒,出来的时候沈元已经半醉不醒了。沈羡只好一手托着只长rou不长个的小师弟,一手拖着醉醺醺的小徒弟,费尽周折回到四合院。正吃力掏钥匙的时候,沈羡突然警觉地发现四合院的大门居然没关。他对着门愣了两秒,心如擂鼓狂跳不止,他缓缓推开门。午后阳光温暖明媚,与载川一般无二的葡萄架下,有人躺在藤椅上安静地沉睡。一人弯腰悉心地替他掩好薄毯,听见响动迅速回过身,朝他笑了一笑,竖起手指按了按唇:“嘘。”沈羡看着那一幕,眼泪忽然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