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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阵荡漾。他凭什么可以这么残忍!!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利用安澜!!他凭什么能够借他人之手伤害这么多的生命!!齐灵气到几乎快要爆炸,他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愤怒让他的手不停地颤抖,思绪混乱。半晌,齐灵捏紧了手里的光屏,眼睛里多了几分坚毅和决绝,除此之外,还蕴藏着希望的闪光。第72章帝国当面对质Chapter.72帝国当面对质一个星期之后,齐泉收到了远自冰河系的检测结果,他送去的那个视频样本里的斑点,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是罕见的治愈斑。而且,根据治愈斑的大小和颜色进行进一步的检测,里面残存的精神触角A也有了结果。齐泉把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了齐灵,再加上齐灵手里的视频和证人星宇,如果能够证明关淮是个逆向治愈型,并且他的A和治愈斑里残存的精神触角的A一致的话,可以说要指控关淮是轻而易举的事。虽然目前还无法证明,但是前三项证据一出,法庭一定会对关淮的属性和基因进行深度检测的。齐灵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证据安然送到法庭——然而,齐灵却遇到了一个他无法想象的难题。这几项证据摆出来,就算关淮抵死不承认,他肯定也会成为最高嫌疑人。但是,大众、舆论甚至法庭都早已对安澜定性了,想要在短时间内证明他的清白,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况且,关淮有军方的背景,这是最麻烦的一点。最后,齐灵决定,这项证据,必须不经过其他任何人的手,直接送到法庭,省去那些舆论的风口浪尖和大众的口水。其实,齐灵也并不在意人们会怎么看待,只要安澜被定位cao纵杀人,他就不会面临死刑和终身□□了——这才是对齐灵来说,最重要的事情。然而,齐灵不是调查人员,本来就无权插手这起案子,而且,自己还有创伤应激反应的前科,想要走正当程序把证据完整地送到法庭,就必须经过最高审讯中心这个环节——可是关淮是这个案子的第一负责人,审讯中心的任何事务都由他全权掌控。要是这个东西落到了关淮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匿名直接向法院举报齐灵也想过了,可是任何的匿名来信都会被拦截,先由警方查证来源——鬼知道警方那边又会不会有关淮的耳目。当庭出证就更不行了,关淮当时也会在场,趁众人惊疑未散时他随时都可能逃跑,齐灵要他落网,不能有任何闪失。既要在开庭之前让法庭明晰证据,又要保证过程的秘密性,最后,齐灵只能想到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人类基因组织。官方和人类基因组织之间的交叉很多,关系层层叠叠,军方的很多生化武器和研究资料都要从组织手里拿,法庭也要依靠很多组织的检测结果进行审判。虽说如此,但人类基因组织完全独立,不受任何机构控制——齐灵若是想畅通无阻地把证据送到大法官手里,恐怕也只有这个选项了。齐灵已经决定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关淮抓住。当天夜里,人类基因组织的接线员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听声音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对方开门见山:“你好,我这里有一份温都大教堂案未被公开的证据,我希望基因组织能帮我直接传达给法庭。”接线员愣了半分钟,疑惑道:“先生,您是谁?”“举报者。”接线员戏谑一笑:“先生,说实话,您这样的,我们遇见过好几个了,继续听你们这些人的话,只会损伤我们在官方的面子而已。”对方沉默几秒:“我保证证据属实。”接线员饶有兴味地用手指敲敲桌面:“您想我们怎么办?”“绕过审讯中心,直接送到负责温都案的大法官手里。”男人的说法未免太令人感到蹊跷,接线员道:“先生,原谅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还请您走正当程序,再见。”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畏惧,甚至还带着上翘的尾音:“你们会后悔的哟。”接线员皱眉,戏谑道:“先生,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八年了,马上就要开判了,就算您那所谓的证据属实,这对于调查了这么久的法院和警方来说是多么丢人的事啊。对于上面来说,名誉比真相更重要,您真的认为他们会这么轻易相信您这样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小人物吗?”对方答:“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我让他们相信。”看来这人对基因组织和官方之间的利害关系很清楚嘛,接线员道:“抱歉,我们不做于己无利的事。”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似乎等得就是这句话,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明朗的笑意:“这样吧,我拿一个你们绝对会比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一千倍的情报交换。”接线员来了兴趣:“什么情报?”对方笑道:“异型。”一个月后,温度大教堂案正式开庭。而在此之前的国民议会上,对特定领域犯罪恢复死刑的议案已经通过。作为被害人之一,齐灵也被要求在法庭上出面作证。前一天晚上齐灵在寝室里收拾东西,艾飞在一旁帮忙,看着沉默不语的齐灵,心里很是担心,正想开口安慰安慰他的时候,齐灵却忽然转过头来,对艾飞笑道:“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等下次见面我一定把安澜正式介绍给你认识认识,艾飞,这些天真的很感谢你。”艾飞还没反应过来齐灵的“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是什么意思,齐灵就已经离开了。等到齐灵走了,艾飞才恍然错愕地回忆起他刚才说的话。不知为何,齐灵那种胜券在握的笑容力量太大,艾飞唯一能做的,就是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开庭当天,安澜被提前锁进法庭上专门为危险的重犯而设置的关押舱,被两根粗壮的金属柱子包围,用一旦遭遇巨大破坏就会释放强电流的玻璃罩住,升在了半空中。关淮作为军方代表,一会儿也将在法庭中出证。此时此刻的他一个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脸上满是往下淌的冷水。关淮盯着镜子里表情淡漠的脸,忽然感到一阵让人恐惧的陌生感。他心里一紧,浑身上下开始散发出一种仿佛被蚂蚁啃噬的痛感。关淮捏紧拳头,牙齿咬紧了,压抑已久的那些片段破碎地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他面色一白,俯身在洗手池边剧烈地呕吐了起来。就算是已经过了八年,关淮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