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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敌人毫无反抗的退缩让凌枫反而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莫名觉得袁桐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乍一看倒是和李渔有点像。凌枫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在讨论补课结束全班一起给老师送礼物的事情。”夏衍就像是跟他心灵相通似的,很快给出了答案。“……唔。”凌枫半天才应了一声,低头瞪着他的椅子,像是上面开了朵花出来,咕哝了一句,“我也没问你们在什么啊。”“马上上课了,”夏衍叹口气,把凌枫的书包放到他座位上,“坐下吧。”“哦。”凌枫站着没动。“还是说你要我给你擦擦椅子你才肯坐?”夏衍问。“好啊。”凌枫下意识地点头,点了一半又回过神来,飞快地说了一句:“不用了。”说完立刻坐到椅子上,活像是后边有人要踹他屁股。夏衍看了他两眼,没说话,转回去把课桌收拾干净了。刚上完一节课凌枫就有点后悔来学校了。他脖子疼。可能是因为好几天好好看看夏衍了,他总是下意识地想去看他,脖子扭到一半又被他靠意志力强行扭回来。这么来回折腾了一整节课,他的脖子差这么点就要抽筋了。好在他俩的身高足以俯视全场学霸,坐的最后一排,不然这要是后面有人,指不定得怀疑他抽风了。一想到这样的生活还得持续很久,凌枫就有些心力憔悴。凌枫死撑着不和夏衍说话,夏衍也很配合他,一心一意地听课做题,像是一点也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异常气氛。夏小衍你特么真瞎小眼了吧!凌枫捏着笔在草稿纸上狠狠戳了好几个洞。他前座的马谨韬转过来看他,叹了口气:“哥,你这都戳了一天了,还没戳够啊,我听着害怕。”凌枫把手里的草稿纸拿起来看了看。不得不说学霸班对他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这草稿纸上正好三排小窟窿,排列得非常整齐,跟用尺子量过似的。“害怕啥?”凌枫透过小窟窿看他,正好看到他的鼻子,发现这人鼻子长得还挺像那个名字和他的发音一样的表情包男明星,顿时笑了出来。“……怕你疯了直接往我身上戳。”马谨韬说,“我看你现在好像就有点这个趋势。”“不会。”凌枫笑了笑,“要真戳我肯定事先给你打招呼。”“那我真是谢谢你了。”马谨韬瞪了他一会儿,又转了回去。放学的时候凌枫一门心思想着早点走,收拾完书包往门口跑的时候连老师都还没动。“凌枫。”老师叫住他,“你等等。”“啊。”凌枫一个急停转身,站定在老师面前。严恪是学霸班的班主任。年纪不大,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性格和他的名字完全搭不上边,大多数时候他甚至比班上的学霸们都活泼跳脱些。这个特质在他和凌枫第一次见面就展现得淋漓尽致。一般班上来个新同学老师起码都会叫人做个自我介绍,那天凌枫连稿子都背好了,但严恪就是不走寻常路,一见着凌枫就苦着脸拽着他哭诉:“你可算是上来了,你之前那班主任天天在办公室跟我抱怨你老往我班上跑,我都快被他烦死了!”凌枫当时就觉得这老师还挺好玩的,和他之前遇到的老师们完全不一样。当然如果严恪别老抓着他念课文就更好了。严恪教的是英语。凌枫那和尚念经似的口语,在原来班上丢个脸倒还好,这会儿一屋子全是学霸,重要的是夏衍也在,他丢脸都丢得不大利索。好在学霸班里头也不乏口语废,马谨韬在这方面跟他可以说是半斤八两。两人就是一对难兄难弟,一到英语课,你方唱罢我登场,严恪把雨露均沾贯彻得非常彻底。“严总,咋了?”凌枫飞快地问了一句。“你身体好一点没?”严恪问。“啊?”凌枫有些茫然。“啊什么啊,你早上不是没来吗,夏衍说你这两天身体不大舒服。”严恪说。凌枫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夏衍的方向,心里头有些毛茸茸的。夏衍居然,为了给他打掩护,对老师说谎了吗?“严总,我没事儿,就是这两天有点没睡好。”凌枫想了想说。“你这不光是没睡好,连饭也没好好吃吧?”严恪指指他的脸,“本来脸上就没几两rou,这会儿都凹进去了,要实在不行就回家休息几天,课回头再补上也行。”有这么明显吗?凌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别摸了,就这点皮当心给摸没了。”严恪笑了一会儿,冲他招招手,“对了,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件事跟你说。”“行。”凌枫跟着严恪出了教室门,走到走廊的尽头。“严总,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凌枫问。“一中给了我们学校两个提前批的名额,由学校方面择优推荐,我们决定推夏衍和袁桐上去。”严恪说。“呃,所以你找我是为了?”凌枫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夏衍拒绝了。”严恪摊开双手,“说是不想参加提前批的集训营。”“什么集训营?”凌枫一下子抓到了问题的重点。“从三月份开始,一中会对提前批的学生进行统一封闭式的培训,我之前去旁听了几次,无论是授课内容还是教学方式都和国内主流的模式不一样,很新颖,从后续追踪调查来看对学生的影响也非常大。”严恪叹了口气,“可是我怎么说他都不答应,你看看能不能再劝劝他,他不去真的可惜了。”封闭式培训……那他岂不是更见不到夏衍了?凌枫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可是夏衍拒绝了啊!沉了一半的思绪又飘了起来。难道是为了他?不不不!人夏衍一天下来跟他说的话连一个巴掌都没有。少特么自作多情了!凌枫撇了撇嘴。“我劝有什么用?他又不听我的。”凌枫低下头,用脚跺了跺地。“你们俩关系不是很好吗?”严恪说,“我以前就没见夏衍对谁这么上心过。”可人家现在又不上心了。凌枫不自在地看向一边:“严总,你有没有找过夏衍的家人,他们的话总比我的有用些。”“你当我没找过吗?”严恪翻了个白眼,“他外公听压根没听完我说话,直接丢给我一句‘让那小子自己决定’,就把电话挂了,后面再打他电话都不接了,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严恪把老爷子那股子腔调模仿得惟妙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