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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对自己其实没有任何时间、法律或道德上的效力,因为这句话不治他的病症,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他分明得的是“相思病”,却非要他吃下“分离药”,这除了会加重他的病情外,没有任何好的作用。楚飞扬了解池恒展的性格,他知道池恒展不会就这样回去的,也就没再继续反对。反正从峨眉山回来后,一切就都彻底结束了,而他自己就会重新开始一个人的生活,除非他还可以爱上其他的人,能和其他的人共度一生。可是这还可能吗?第51章第五十一章-挽留回到云海市,他们一前一后走出了车站。走到一块硕大的广告牌前时,楚飞扬停了下来,池恒展也站住了。十几只聚光灯强烈探照着广告牌,又将光影反射到他们脸上,明明灭灭的。楚飞扬面对着池恒展,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恒展,我再重申一遍,我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这几天,谢谢你帮着照顾我妈,又陪着我们去找凌叔叔,也谢谢你对我父亲说过的那番话。但是……我想,迄今为止你依然还是要结婚的,我不想再这样含糊不清地拖延下去,不想再时刻担心着突然有一天你会对我说:‘飞扬,我要结婚了。’这种煎熬,太折磨人了,你是永远都体会不到的。我们既然做不了恋人了,也就做不了朋友了,很抱歉,因为我没有信心能和你心平气和地做朋友,还要心平气和地看着你找女朋友,看着你结婚。这次回家之前,我已经跟公司提出了辞职,并且工作上的事情也都整理好了,我会给部门同事发个信息,交代一下。关于我的辞职信,想必现在已经批复过了,也已经传达到部门。再见了,恒展,祝你幸福。”楚飞扬说完就要转身离去。“等一下,飞扬,”楚飞扬的话把池恒展抛上了密密麻麻的刀山,全身都碾滚着痛。他立刻叫住了楚飞扬,看着楚飞扬那张已变得憔悴无华的面容,他真想去吻一下,吻去楚飞扬眼里的痛楚,眉间的风霜,可他已经答应过楚飞扬,到了云海市绝不再纠缠,他要尽量做到,“你回公司上班吧,你的辞职信已经被我塞进碎纸机里碎掉了。在此之前,除了我和陆总之外没有别人看到过,如果你没有告诉过其他人的话,就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楚飞扬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会看到?”池恒展沉吟着,有些担心,他怕会引起楚飞扬的误解。但事情早晚会摊开,以前他没说就已经把现在的自己置于很被动的地位了,现在,如果继续隐瞒下去,将来楚飞扬知道了,局面有可能会更糟。而且,他再也不想有任何人、任何事或者任何秘密隔阂在他和楚飞扬之间,他希望他和楚飞扬之间如同纯粹的真空,亲密维系,无形相吸,没有一丁点儿的杂质,因为,楚飞扬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爱、最信任的人。想到这里,他决定将实情和盘托出:“飞扬,还有一件事情我想现在告诉你。”楚飞扬没有说话,他在等池恒展继续说下去。“关于我的身份我没从打算隐瞒任何人,更没有想隐瞒你,但平时也确实没有提及和张扬的必要,因为现在的我,也正如你所见,在营销部门积累工作经验,接下来可能还要调整到其他部门或分公司去锻炼。”楚飞扬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渐渐地泛起了一层寒气。池恒展看着楚飞扬越来越生硬冷淡的表情,他的心也越来越向下沉。他一开始和楚飞扬在一起时,之所以不提家庭和身份的事情,就是因为他觉得他和楚飞扬几年后就要分开,他是要结婚的,这些事情当然不必跟楚飞扬提及。可是,现在,他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楚飞扬,只是现在有些晚了。这又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的愚蠢和迟钝,怪他在还能够拥有时,却没有把握和珍惜。但他还是要说出来:“其实,我父亲原来是咱们集团的董事长,不过平时他深居简出,公司里除了董事会和个别高层管理人员,没几个人认识他。进公司之初,我本人和我父亲的意见都是先从基层部门的工作做起,慢慢积累工作经验,熟悉人事,然后再说下一步任职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突发变故,我父亲因病去逝,现在我其实是集团的董事长,但这个身份我并不想对外公布,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所以,我依然还是咱们公司营销部门的一名普通职员。在咱们公司里,这个事情也只有陆总知道,因为他是公司高层,而且他跟我父亲也认识很久了。”楚飞扬嘲讽地笑了一下,说:“所以,我的辞职信就转到了你的手里?”“不是的,飞扬。”池恒展急急地解释,“我不干涉人事用免,只是那天我恰巧去找陆总,请他给我的一份私人资料签字盖章,他当时正好在看你的辞职信。他知道我平时和你相处得很近,就给我看了,还想让我劝劝你,劝你继续留在公司。当时……我就把你的辞职信给碎了。现在对你们部门的人来讲,你就是因事请假。”楚飞扬盯着他,一言不发,冷漠孤傲的面容看得池恒展心中发冷。楚飞扬抬脚就要走,池恒展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楚飞扬看看周遭来来去去的人流,说:“放开我。你难道不怕别人看到吗?”“不怕。飞扬,我承认碎你的辞职信确实是我有私心,但即使是从公司的角度来讲,你是个优秀的设计人员,我也不能放你走。我也承认我对你隐瞒身份是我不对,是我犯混,但我以前是真的是觉得没必要说,而且,之前我们在一起也并不是为了物质和名利上的东西,只是因为我们相爱,对吧?只要你答应我回公司继续上班,我就放开你。”池恒展怕一旦楚飞扬离开公司了,再有意躲开他,那么他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楚飞扬了。眼下,他想,既然不能和楚飞扬相守一生,那么每天能看到他也是好的。已经有路人开始注意他们。有的走过去了还要再回头看看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也有人目光里出现了怀疑,猜测他们是不是一对同性的恋人,因为他们彼此注视的眼神实在不像是普通朋友关系。“恒展,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我怎么天天和你面对?让我天天看着你,等着听你结婚的消息?你结婚时难道也要把我也请去吗?难道要我还要天天听着大家恭喜你的声音吗?”楚飞扬看了看四周,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有了明显的愤怒。池恒展只觉得一阵痉挛的痛迅速聚集到了手心,让他把抓着楚飞扬的手收得更紧。他又急急地说:“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