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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愿看到的后果。你会不会后悔?”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知道后果,却还是做了,那就是想做、该做,又谈什么后悔?”“但还是会不愿……”“愿归愿,该做归该做,有什么相干?”“嘿!这回答我喜欢。”段锦乐了,“不错不错,你这人果然很对我胃口。”他闻言一笑,那笑容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耀眼极了,却又透出些旁的东西,惹得她心尖一颤。段锦忙晃了晃脑袋,手背轻拍脸颊:调戏美男那是她兴趣使然,常干的事情,怎么现在竟真有点心动的感觉?这可不行,她可不能轻易陷下去。刚好有茶水被奉了上来,段锦端起一杯,嘴唇将将触到杯沿,却察觉到了不对。有毒!刹那间,眼前美人抬手打飞了她手中茶杯,起身提剑,“没喝吧?”段锦摇了摇头,“喝倒没喝。”旋即一个苦笑,“但也晚了。”美人诧异。她道,“他们的目标是我。”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说法,对面屋顶上亮起一道寒光。段锦眼看着那寒光朝她扎来,没半点反应。美人一把将她拉起,却见她双腿一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了。“怎么回事?这是些什么人?”美人有些着急:别说她刚才没有喝到茶水,就是喝了,那毒性也不该如此之快!好些个蒙面之人从各处冒出,冲杀过来。段锦脸色发白,拼了命地想动弹,但是没用。她知道,这次是栽在了极熟悉的人手里。“什么人?嘿,却是你小子立功的好机会。”危急之刻,段锦笑道,“别说你身上没点联系武林盟那帮人的法子。招了他们过来,这功劳可就大了。”“魔教余孽?”美人见她点头,却道,“用不着。”一只手牢牢搂着她,另一只手左劈右砍,众人之间不落下风。还是个高手?段锦暗叹:可惜了。她小叔段慕炎,武艺虽然不及她爹那天下第一,却也是武林中数二数三的,收拾个把高手不在话下。“我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落到他们手上,至少性命无忧。”段锦感到意识正渐渐消散,用最后一点气力低声念叨,“至于你,能逃就逃吧,不然尸骨无存也说不定……”说完眼前就黑了。过了不知多久,一股血腥味勾起了她的意识,却还睁不开眼,只听到刀剑相交声叮叮当当激烈至极,一只手臂仍紧紧搂在她的腰间。她想:哎哟,还挺能撑。再晕又醒,刀剑声少了许多,耳畔风声倒是呼啦啦直吹,这是有人带了她在飞驰。腰间仍被搂着,她哑着声问了句,“谁?”“我。”这两天听惯了的声音。段锦呵了一声。萦绕鼻尖的血腥味浓郁得风都吹不散。再一次醒时,刀剑声风声都没了,只有身旁男人的喘息声。“喊了你那些同伴来?”段锦问。“没。”他道,“逃出来了。”“武林盟?”“不是。”他道,“你不愿去那儿。”段锦愣了。“这里还不够安全。”他问,“你觉得逃去哪儿好?”段锦呆呆地想了好半晌,“啊,对了,那儿……哪儿来着?说是很漂亮,有很大的瀑布,还有水车,河对岸一片竹林,总能看到一条彩虹挂在上面……”她讲得乱七八糟的,像个孩子在梦中絮语。美人什么也没再问,抱了她起来,很快清风再度拂面。“呆子,你又知道是哪了?”段锦在他怀中,微微红了双眼。☆、三三段锦晕晕醒醒地折腾了好多次,直到凌晨才真的沉睡过去。他看着她那睡梦中的眉眼,暗叹了一声。虽说段锦总喜欢咋咋呼呼地喊别人“美人”,但实际上,这天下曾被公认的第一大美人只有一个。二十年前的医仙谢婉,段锦的亲娘。可惜因为段夏平长得有点抱歉,生下来的段锦并没有遗传下谢婉那般惊艳容颜。但那双眉眼,也是耐看得紧。那双眉眼,此时正紧蹙着,微微颤动,像在压抑着莫大的痛苦。段锦脸色惨白,冷汗湿了全身,昏睡中也不安稳。之后她又醒过几次,或许是知道已经暂时逃离危险,不再像之前那样镇静无害。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停下寻个僻静位置,任段锦在他怀中哭喊着胡乱挣扎,抓破他的衣物撞裂他的伤口。直到血腥溢出,她才会重新安静下来。所以等到段锦终于熬过了这阵,真正清醒过来,就见眼前男人的衣裳被撕开了一个豁大的缺口,雪白白的肌肤就坦露在她鼻尖底下。她一下子竟紧张起来,心头乱跳脸颊绯红,想移开视线,却发现那皮肤四周好多伤口。有些是抓伤,更多是刀伤,有新有旧,新的有些还在往外渗着血。段锦愣了好半晌,低声想要道一声对不起,出口却变成:“你这是图什么?”对方正望着她,不答反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你?”“大概是为了我身上的真传吧。”段锦抬头望了望天,却发现头顶是堆石头。“魔教真传?”美人怀疑地看着她,“你身上有魔教真传?”这怀疑不是没理由的,一个有真传在身的人,实在不该有段锦这般弱爆了的身手。段锦没理他,左顾右盼了一阵,“这是哪?”美人抱了她起身,沿着山洞向外走去。每走一步,外面的声响便大了一分。片刻后段锦就听出来了:瀑布!那是瀑布!等到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真正映入眼帘,段锦整个人都激动了,抓着男人的肩不住摇晃,“瀑布!真的是瀑布哇!我也有一天能看到真的瀑布了!”接着四望一看,望见溪流望见竹林,正是那梦中想象过无数次的景色。“真亏你能找得到!”激动之下段锦又猛拍对方一掌,而后才想起这也是一个伤患,顿时有点心虚。对方微微笑着,瞧着她看了会,又到水车旁一间破屋中清出一块干净地方,将她放下。段锦好半晌才平复下激动的心境,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帮我?”“想帮就帮了,要什么缘由?”她摇头,“一个人对旁人好,总归是有些原因的。”而后道,“就算是我爹,也是在我娘没了之后,才开始对我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