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出去正中凶尸的断臂解了赫连羡的燃眉之急,然后抬头观望星象,星子太少了,他又没带星盘,连最简易的八宫位星阵都组建不成,这可如何是好……江红菱砍掉一凶尸的人头,浓黑色的血液登时溅了她一身,被砍断头颅的凶尸嘶吼一声,更为凶狠的召唤同伴将江红菱一步步逼入死路。江红菱退无可退之时看到了高高蹲在旗杆上抬头望天的陆忘川,扬声喊道:“陆公子接剑!”一柄银剑朝自己飞来,陆忘川伸手接住,足尖点在旗杆上站起身,掂了掂剑的分量,然后扬手一剑斜劈下去。犀利强劲的剑气像割一样将群尸齐刷刷的齐腰斩断,凶尸吼叫声瞬间吞噬东风里。“砍头没用”陆忘川立在旗杆上道:“拦腰斩断让他乱走乱爬,才能应付的来”江华踢飞一个用手朝他爬过去的凶尸的上半身,哼道:“说的一口漂亮话,这么厉害能打你还躲的那么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陆忘川:“都过去都过去!把他那张嘴撕烂!”江华:“你撕一个试试!我让你永远都睡不着!”赫连羡:“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吵!妈呀他咬我脚脖子了啊啊啊啊啊!陆前辈!”江红菱飞过去斩断断臂的手腕,把他拉到一边,衣着散乱风范依旧,镇定道:“江华,可以开始了”江华足尖一点朝陆忘川飞过去,一肘子把他怼开:“别人是站着茅坑不拉屎,你是站在杆上晒月亮,走开!”陆忘川把杆让给他,又站到了旁边的屋顶上,没在和他吵嘴,而是再度抬头用念力驱赶天上的云层,今夜并非没有星子,而是星星都被厚重的云层遮了起来。江华抽出腰间玉笛,在指尖打了一个漂亮的转儿,玉笛一横放在唇边,温柔遣眷的笛音如环佩清泉婉婉流出……听了这弦乐瓒名的笛音,陆忘川禁不住转头看他一眼:“我当你只会吹一些震鬼的曲子”江华一拿起笛子仿佛变了一个人,闭着眼眸专注于手中玉笛,吹奏起这一曲‘故里’。此曲意在抚慰战场上的亡灵,让其魂梦归故里,虽然在东风里只是一个假象,但这假象已足以迷惑这些凶尸暂时的驯服他们。江红菱忽然向前奔跑:“陆公子,乱葬岗!”陆忘川提着剑在屋檐上随着她向前飞奔,赫连羡留下为江华护法,只要笛音不断,江华就不可受干扰。直到现在陆忘川才察觉东风里的死士只是为乱葬岗看门的,粗俗些说就是看门狗,乱葬岗才是今夜大戏。小巷的尽头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坡,陆忘川在前世镜中看到过,正是聂华阴招魂的地方。奔向乱葬岗的不止他和江红菱,还有地下厉鬼,数不胜数的厉鬼!陆忘川几乎能听到他们蓄势待发的鬼啸,他们去乱葬岗干什么?难道乱葬岗有人在召魂?乱葬岗近在眼前,陆忘川忽然道:“地面不能待了,快上来!”江红菱此时也很信任他,足尖一点朝他飞过去。陆忘川顾不得许多,一手拦住她的腰带着他飞向乱葬岗顶部一株枯树上,松开她蹲在树干上,朝她嘘了一声。江红菱蹲在他身边,果真不再言语,看着不远处。乱葬岗果真有人在招魂,或者说不是人,是两位死侍,失去灵魂的两个走尸披着黑斗篷,手里拿着一支黑幡召魂旗,正有规律的左右摇摆。一个个鬼影从地下冒出来,朝他们围了过去。用召魂旗招魂,比当年的聂华阴聪明多了,也比他有本事多了。陆忘川看了几眼黑幡旗面上的符咒,从衣襟里掏出一只破破烂烂的小旗子,咬断自己的指尖在上面照猫画虎的临摹。江红菱有些意外:“哪里来的?”“方才旗杆上扯下的,不然真在晒月亮吗?”忍了白老鼠精一晚上,陆忘川终究没忍住刻薄了几句。江红菱微微笑道:“其实江华对你并无恶意,他只是最忌讳……”“嘘——”陆忘川示意她噤声,撇断一根树枝绑上旗子,拿在手里轻轻摇晃。呵,驱魂旗还真有用,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的鬼头忽然不动了,随之又一颗颗的藏了进去。一位死侍的头部忽然动了动,扬手就把招魂旗朝他们挥了一下。陆忘川眼疾手快的抓住江红菱的胳膊离开枯树,旗风落在枯树上,枯树登时化为一团黑雾。好邪的功夫,陆忘川带着她落在另一颗枯树上,长剑一伸扫出去一道剑气,打散数个鬼魂,退却死侍数步。江红菱问:“你的剑法,怎么没见过?”陆忘川左接右挡把死侍打过来的旗风尽数又打了回去,得暇答道:“乱剑,瞎砍”江红菱皱眉,他的剑法虽乱,但却十分辛辣霸道,乱中有序唯快不破,实在玄妙。眼见死侍围的越来越近,陆忘川咬咬牙道:“别捉摸了,有命活着出去我教你”江红菱抿唇笑了笑,豁然扬声道:“江华,乱葬岗镇魂!”话音刚落,‘故里’笛音消失,天地之间一片寂然,连阴风都骤然加急。江华忽然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玉笛。赫连羡问:“怎么了,一曲还没吹完”“我的笛音,被封了”赫连羡脸色骤变,笛音被封?江华的笛音被封?和唐鹤共称‘珠莲并蒂’岂止一张皮相,江华的笛子和唐鹤的柳琴当年合奏一曲‘安息’震天下之魂灵,灭尽四海内厉鬼,他们二人相辅相成相应相合,也只有彼此才能通透对方乐理内力,此时江华竟然说他的笛音被封了……天边忽然传来一声微微颤鸣的琴音,仿佛是弹奏之前的调音。江华手中的玉笛与之共鸣,轻轻颤动。天边忽现一个消瘦的人影,那人背着一把柳琴从高处慢慢走下,茕茕孑立,步伐轻缓。遥遥一个侧影,人脸都看不真切,赫连羡却如见到厉鬼一样面色刷白后退几步。江华骤然握紧手中的笛子向乱葬岗飞奔!陆忘川看着慢慢走下来的那个男人,他一身青色长衫,身后背着一把柳琴,身形消瘦欣长,双眼上绑着一条白带,虽然他的眼睛被遮去看不清面容,但通身的气质却是极其的温雅瑞泽,像个书生。“谁?”陆忘川问。江红菱紧紧皱着秀眉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走下来,同样的不可置信:“唐鹤,他竟真的活着第二十二章:唐鹤在乱葬岗山坡顶上数尺高的地方临空坐下,取下身后柳琴放在双腿上,双眼被一条白带紧紧绑住,手扶在琴弦上貌似在调音。第一声琴弦颤鸣声从他手中飞出时,陆忘川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