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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生不起他的气,见他笑,自己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你就这么追我啊?太不诚心了。”穆燕青舔着勺子:“我没经验啊,陆叔叔教我?”陆青崖朝他勾勾手指:“你可以尝试一下色诱,我这人意志挺不坚定的。”穆燕青咂吧一下嘴:“不大好吧?我可是人民警察。”陆青崖揪他袖子:“那警察叔叔解不解决人民困难?”“你有什么困难啊?”“我缺个男朋友。”“那你从了我不就好了?”“这不行,我男朋友得带着红酒蜡烛还有撒下来的玫瑰花瓣来向我求婚,我才答应。”穆燕青心里头咯噔一下,心塞得炒面都吃不下了,这是他头一回被陆青崖亲的时候自己说的话。多少回了,陆青崖千方百计地拿着自己高中那会儿中二又愚蠢的言论来刺他。穆燕青放下筷子:“陆医生,你慈悲为怀,放过我吧,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你现在不也挺年轻的么?无赖程度比起以前可丁点不差。”“我无赖?”穆燕青腹诽道,“我这要算无赖您不得算无耻?”穆燕青在口袋里掏了掏,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朵红玫瑰:“行了行了,你要的玫瑰花,带回家插桌上那瓶子里,你那盆茉莉都枯了。”“我不大会养花,唯一养好的只有你这一盆豆苗。”穆燕青笑道:“作为唯一被你养活的一盆东西,万分庆幸。”“你应该说深感荣幸!”陆青崖终于接过那支玫瑰,四下无人,他凑上去亲了亲穆燕青,沾了一嘴的油。“唔,全是蒜味儿!”这是两人重遇以来的第一个吻,随随便便就在路边的一个大排档里头吻完了。穆燕青一脸惋惜地瞅着陆青崖:“你刚才不是说要撒玫瑰花瓣才行吗?”陆青崖当机立断,一把揪了手里头的玫瑰花往空中一撒,凑过去又亲了一下。“好了,你的童年梦想完成了。”穆燕青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在陆青崖面前统统成了一层不用扯就被风吹走了的薄纱。一颗尤对年轻时的美好幻想抱有留念的处男心碎得稀里哗啦。穆燕青觉得太痛苦了,这都什么人啊。隔天上班的时候穆燕青心不在焉的,游小宇还对着他旁敲侧击。穆燕青不胜其扰,索性趴桌上装死。他觉得陆青崖真是太难追了,自己敲破了脑壳儿想出来的把戏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破坏得渣都不剩。送的玫瑰花一转眼秃了;请他看电影他说晕3D;约出去玩儿结果他还带着一只蠢狗,追着自个儿跑了一天……这往后要是一块儿过日子,非得崩溃不可。去他娘的“很好追的”,都是骗人的鬼话。穆燕青在内心深刻地批判这种行为——他们那些半路弯了的就是喜欢瞎折腾,身上还带着直男的劣根性,像他们纯种的同性恋,就爷们儿多了,从不会纠结这种细枝末节的破事儿。昨天值了班,今天只要干半天活,穆燕青认命地一下班又跑去了医院,到了地方结果人还不让自己直接进去,陆青崖死活不承认穆燕青嘴里头的家属身份,最后还得花30块挂了个专家门诊才进去。穆燕青玩儿着陆青崖的听诊器数落他:“一句话的事儿,还非得我多花三十,我这钱存下来往后不还都是你的吗?”“我可没替人管钱的爱好。”陆青崖把他手里头的听诊器抢过去:“请问这位病人,哪儿病了?”“……”穆燕青叹了口气,决定配合,“我手上破了个小口子。”“要消毒么?”陆青崖支着下巴看他,“你要……酒精消毒,双氧水消毒,还是口水消毒?”穆燕青突然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根,陆老贼这撩人的功夫越发出神入化了。他结巴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投降:“你别逗我了行不?”陆青崖笑得眼角都有些湿润,他的心肝儿还是那么禁不住逗。“好了好了,不逗了。”他拉过陆青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哪里有伤口?”“骗你的,没事儿。”陆青崖捏了捏他的手掌,抬眼看他:“中指上头那个写字留下来的茧没有了。”穆燕青自己都没注意过这件事儿,抬起手一看才发现的确没有了。“待会儿不上班了?”“嗯。”“我还有两小时下班,你要先回去还是等我?”穆燕青搬了张椅子坐到他边上:“我等你的话可以有奖励吗?”“你可以随意观赏我两小时。”“实质点儿的呢?”“你要亲我吗?”穆燕青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那你轻点儿不准把我嘴啃破啊,还要见人的。”……三分钟后,陆青崖带着口罩接待了下一波病人。穆燕青舔着嘴角意犹未尽。两小时后,穆燕青是被陆青崖喊醒的。“我下班了,回去了。”穆燕青扶着椅子站起来:“昨天睡晚了,犯困。”“工作很累么?”“也不是,就是倒三班制,难免有时候白天犯困,工作嘛,自己选的,只能受着。”陆青崖带着穆燕青回了家,豆苗似乎认清了现实的残酷,对于穆燕青的到来也只是“呜呜”叫了两声表示抗议。陆青崖打开冰箱看着里头的食材:“青青,想吃什么?”“炒面。”“你怎么总喜欢吃那个?太油腻了,凉拌面行吗?”“那要加两个蛋。”“不行,晚饭不要吃太多,就一个。”“陆叔叔!”穆燕青哀嚎,“我都二十多了你还这样管我!”陆青崖拿着一颗鸡蛋从冰箱门后探出半个脑袋:“谁让我是你‘叔叔’呢?”穆燕青和他翻旧账:“按辈分其实我才算是你‘叔叔’!”陆青崖一边煮着面一边笑道:“那我喊你叔叔,你喊我‘青青’?”穆燕青抖了抖鸡皮疙瘩,他还真没本事对着陆青崖那张脸喊出“青青”两个字,太腻歪了。他走到厨房,从背后抱着陆青崖,半挂在他身上:“面煮烂一点,不要水煮蛋,要煎鸡蛋。”“旁边还有一个锅,自己煎去。”穆燕青一撩袖子,没两分钟还真煎好了一个五分熟的鸡蛋。“有长进啊?”穆燕青又挂回了陆青崖身上:“那是,我专门学的,以后我做饭给你吃。”陆青崖扭头亲亲他的脸颊:“从我身上下来,长这么大了还要我背,压得喘不过气。”穆燕青不依,“我不要,我得把这几年的分儿补回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