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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几乎没什么共同点,甚至眼神口吻也逐渐改变。一个梦想打造自己的王国,一个却挣扎在城市的边缘,这两者之间是如此的不同。照片当中与自己亲密无间勾肩搭背的吴云洲,坐在副驾座那低着头垂着双肩显得憔悴失意显得颓败的韩朝林,那悲哀的低语,一而再再而三的拉开彼此之间距离的举动,被工作与情感双重折磨着的韩朝林,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周德琛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韩朝林说,他再也不是原来的他,早已变成另外一个人,请不要再将他当作是吴云洲……是的,事实上他早已感觉到,那种异样……变得完全不同的韩朝林令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两个风格迥异的人却是他旧日的好友,甚至无时无刻不在暗示……喜欢他?!如果再继续接近,吴云洲会喜欢周德琛?喜欢,然后变成了爱?这种爱并非兄弟之爱,而是令人魂销神迷的情爱么?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可是内心的莫名感觉却不断攀升萦绕。这感觉捉摸不定,似虚无飘渺。是失落?是悲哀?是愤怒?亦或是怜惜?或许是这一切凝固成一股不安之锤,正不停的敲打他的心神。蓦然睁开眼,却看到书房墙壁上的一幅字画。清灵却挥洒的字体书写着‘春梦’两个字。“花非花,雾非雾,来如春梦不如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他茫然的坐着,视线直盯着照片当中的吴云洲,眼前渐渐的模糊,他的思绪似随着那一缕春梦,渐行渐远,飘忽不定……翌日一早,周德琛便到了办公室,等了几分钟,韩朝林才姗姗来迟。“这些都是专业书籍,你好好看一下。”周德琛将几本自己以前学的专业课程推到韩朝林面前。韩朝林从进来开始,一直没正眼瞧过周德琛。事实上,两个人都有意避开对方,错开视线。韩朝林拿起一本厚重的原文书翻了翻,上面有周德琛所写下的注释。将书页合上,他踌躇着说道:“再过十来天就过年了,新年过后,我会重新找工作,虽然在证券行工作听起来体面,但我还是想做适合自己的工作。”他本身对股票证券就没有兴趣,尤其在昨晚的事情之后,更坚定了他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继续留在这里,是一件危险的事,无论对周德琛还是对他自己。此时周德琛才正视着韩朝林的面容,喃喃道:“你真的想好了?”“是啊,从事金融证券是要资格证的,如果我真要做这一行,就要去考证。”“这个很简单的……”“德琛你知道的,我对这些真的没兴趣。”韩朝林将书本搁回到办公桌上。周德琛黯然道:“我知道,也不会再勉强你,等春节过后,我也会帮你看看有适合你的工作……朝林,或许我可以帮你联系——”“不用,真的不用。”他很清楚周德琛想做什么,也很可能会给他从中拉线,到某些他认识的人手底下做事,甚至是父亲的耀华集团。“你啊,就是太要强了。”周德琛叹息,“不过今天既然早来了,还是再讲一些专业知识罢。”“好。”此时中央空调明明开着,室内的温度将近二十几度,就算穿一件毛衣也会觉得很暖和,可韩朝林却依旧穿着大衣,捂的紧实。周德琛关切道:“你怎么了?都不觉得热么?”韩朝林目光闪烁了一下,才将衣领打开,露出里面黑色的西装领和金色的领带。周德琛胸口一窒,沉下脸来。韩朝林微笑道:“今天威廉会从广州坐飞机过来和我吃饭,相信这会是一个愉快的夜晚。”也许在今晚,一切将尘埃落定。“朝林,这个威廉他是外国人,他们都居心匝测的啊。”“商场如战场,只要是走进这道门,是人都会变得心机深沉,并非因为他是外国人。尔虞我诈的事,对我们中国人或许更加习以为常,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有理由相信,MZ公司曾经透过财务投资公司对富安有过一些手段,我曾经看到过一份文件,好象MZ公司曾经向富安提出控诉,是关于产品专利权。这些外国企业就是这样无中生有,籍着长时间的官司,达到收购目的。我相信,MZ公司也曾做过这种事。”周德琛激动不已,忍不住吐露了一些隐情。韩朝林耐心的等周德琛说完,叹道:“我已经说过,富安公司的一切我都不想再管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我觉得威廉人还不错,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德琛,这样不好么?……这样一来,大家都……都‘安全’了……”周德琛看着韩朝林离开办公室,怔怔发呆。此时杨希文进来,将今天的工作事宜以及预约的记事本搁在办公桌上。等着周德琛看完,有进一步的指示。偏偏今日的周经理神情古怪,脸色异常的阴沉。“经理——”杨希文不安的唤了一声。周德琛抬起头冷冷的瞪着他,双眼似布满了血丝,表情狰狞可怕。“什么事?”连声音都艰涩着,夹带着风雨欲来的气息。杨希文有些惶恐,他从未见过周德琛如此模样。在他的印象中,周德琛代表了低调、稳重、得体,一直不愠不火,发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个……备忘录……”未到下班时间,韩朝林就接到威廉的电话。“我现在已经下了飞机,等一下就到公司接你。”“啊?这么快?现在才三点多。”“我迫不及待的想见你了,可能会比下班时间迟一点,你在公司等一下。”“……”韩朝林讶然,迟疑道:“在MZ上海分公司等?”威廉似乎在一边走动,那边杂音很大,又似跟某些人在交谈,这边都听不清楚。“什么?”“……我现在其实是在……”韩朝林听见威廉飞快的说了什么,然后手机挂断了。韩朝林瞪着手机,不禁失笑了。听威廉的语气,竟然不知道他已经辞职?!难道叶微澜没有向威廉报告这件事?等到这边五点下班,威廉尚未打电话过来。韩朝林并没有回公寓,而是在附近咖啡室坐下来,点了一杯咖啡。将陈旧的外套脱掉,露出里面昂贵的西装,坐在临街的座位,透过玻璃望着街道上的车来车往。咖啡袅袅的热气混杂着浓郁的香味,令他的心情渐渐好转。是的,他心里沉甸甸的,有一种难以抒解的情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