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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小胖呢?“叽叽喳喳!”水盆用过,牙刷用过!“叽叽喳?”他去上学了?“渣渣叽……”没给他带早饭……“叽叽……”他晚饭也没吃……两只小山雀愁眉苦脸地看着石桌上的饭菜,把毛绒绒的脑袋塞到了翅膀底下。活了这么多年,连个娃娃都照顾不好,真羞愧啊~听道山静室,白老祖耳朵一动,便见萧恒推开大门走了进来。萧恒朝那这么多天也不知换没换过座位的白老祖一拱手,喊了声“师父”,便自去拿新的木剑。白老祖抬手一勾他的后衣领子,将他拖到身前,上下打量。“比昨日又轻了三斤六两,你是不是没吃饭啊?”回应他的是萧恒肚子发出的咕噜噜腹鸣声。白老祖一笑,让萧恒坐下,自行到屏风后鼓捣着杯碗盘碟,片刻后端出了两大碗rou丝面和两碗豆花。“吃吧,豆花有甜的咸的,你要吃哪个啊?”“我都要!”萧恒举手,然后捧起rou丝面呼噜噜吃起来,边吃边如老鹰盯着猎物一般,看着托盘里两碗豆花。“你就把你师父饿死吧。”白老祖气呼呼地端起另一碗rou丝面,风卷残云般吃起来。昨晚晚饭没吃,早饭也没吃,萧恒全靠愤愤的心情顶着,被白老祖叫破后,他才觉饿得狠了,把面和豆花都吃掉后,才算缓过劲来。“为什么不吃饭啊?”白老祖问。“……”萧恒不答。“凝清还短你饭吃?”“他都不在,”萧恒rou手一拍地板,“他昨晚到现在都没回来!”白老祖也吃惊了,他这不爱出门的小徒弟,还有出去玩的时候?“他干什么去了?”“师兄说……他去看书了。”萧恒已认定宋凝清撒谎,不情不愿地说道。“哦?书?”白老祖往一旁的望月怀远楼看去,抚着下巴的胡子。“他也到能看书的年纪啦,”见萧恒仍有些不解,“不只昨晚,怕是今天明天后天都回不来呢。”“昂?!”萧恒大惊,但已经喂饱娃娃饭的白老祖神色一肃,指着一旁的木架。“练剑去吧。”萧恒抿唇,知道这时已不是他能闲话的时候。萧恒转身走过去,拿起一把木剑,穿好鞋,跳入静室前方的空地里,在昨日练剑的地方站定。空地前方的墙壁上,萧恒使出数万次“悠悠”一剑之处,已有一道小小的凹痕。那算是萧恒练剑至今的,一点小小奖励。静室外的大树上,小番薯和胖土豆叼着一个食盒,在树杈上看着下方的静室。“叽喳叽喳嘎!”恒小胖居然有饭吃!“叽叽……”谁让我们来晚了呢……“叽喳,叽叽。”没办法,回去吧。小番薯和胖土豆相□□头,圆滚滚的身体滴溜溜滚上食盒,准备叼起食盒离开。小番薯眼尖,用翅膀捅捅胖土豆。“喳喳?”山顶上是不是有什么动了?小番薯小翅膀往山上一指,胖土豆立刻惊慌失措,一翅膀朝小番薯毛脸打去!“叽叽叽叽喳!”大不敬!不要乱指!那里是龙的住处!小番薯立刻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胖土豆又打了小番薯一翅膀,两只胖山雀便磕磕绊绊地飞走了。不知是白老祖这的伙食好,还是萧恒今天气炸了,挥剑特别有力,空地墙上的凹痕也渐渐多起来,可白老祖还是不满意。不时用细小的石头弹指击打萧恒持剑的右手,上臂,手肘,前臂,手腕,一次次把萧恒的剑导正。“对准一点!”白老祖怒喝,看到萧恒再次掉剑,白胡子都快气飞了。“这么多天了,连剑都拿不稳吗!”“拿得稳!”萧恒大声回答。“还敢刺偏吗!”“不敢!”“是不是要练一整年的‘悠悠’!”“我不————”萧恒真情实感地向前怒吼,手中剑气直直撞到了第一次留下凹痕的位置。“如此,才算摸到了一点‘绝杀’的边。”白老祖望了一眼,便低头擦拭自己的松风剑,银亮的剑身倒映着静室上方的山顶。山顶上栽种的迎客松,微微抖了抖枝干,往山壁上缩了缩。“唔?缩什么啊?难道……”白老祖正想着,便见天外有一只传讯的云雀飞来,轻巧地落在白老祖肩上。“过不久北青萝的人要来桃花落,您还记着吧?”“啊,记着,我顶上那老龙,现在就闻着味了。”白老祖和云雀嘿嘿笑着,北青萝养着一只青凤,每次来桃花落都会带着,而那青凤最爱找桃花落的赤龙打架,赤龙每次都被打得狗爬兔子喘,怕得不得了。“不过她们说过不久,也不知得几年,姑娘嘛,出门总是比较讲究。”白老祖在后边说着话,萧恒在前边练剑,眼神虚虚看天,想着怎么还没傍晚啊。萧恒再次把一柄剑用断后,白老祖准他先走。萧恒挺着背出了门,再弓着背回家。到了家门口,还有些期待地看着大门,但从门缝看去,那木盆还顶在上边,动也没动。“哼。”萧恒哼了一声,用脚把门勾开,看那木盆掉了下去,自己再慢悠悠地走进去。小番薯和胖土豆这次学乖了,早早把晚饭带了回来,还自己叼着小扇子,给小茶炉生火,免得菜凉。“叽喳?”小番薯招呼着。萧恒这次没闹什么别扭,认认真真把饭都吃了,一点也没给宋凝清留。待吃好饭,萧恒又往木盆里装上花瓣,架到门上,在自行洗漱去。晚上在卧房里自己打坐,修行灵力后,便气呼呼地睡了。只是今夜不知怎么他都睡不好,萧恒摸索着起身,在黑暗中发了一会呆,便听到了脚步声。“啊!”萧恒轻呼一声,一咕噜爬下床,光脚跑了出去。一出卧房门,他便看到一只细软白皙的手轻轻推开了大门,门上木盆应声倒下,撒了进门那人一头一脸的艳色桃花。宋凝清疑惑地将头上木盆拿下,看着沾了一身的桃花瓣,歪歪头。“这是……”随后像是察觉到萧恒的视线,宋凝清抬起头,朝萧恒绽出一朵笑花。“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萧恒站在原地,看着宋凝清,看他牵起自己的手。看那白皙的手上沾着艳红的花瓣,便是十年后,二十年后,一百年后,今夜的景象,亦不会忘记。作者有话要说:萧恒:总算回来了。宋凝清:之后还要来几回。萧恒:啥!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