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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何其宝贵,他们费尽心机得到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机会,可不是冲着掉脑袋而来的。曹德义的脸色也是雪白,面如金纸。戚羽一看众人比雪还要白脸色,便知这些人胆子已被下吓破了。自我反省,是不是说的太过骇人了,吓死几个怕是得不偿失。微微一笑:“当然,现在我不会让你们去边关送死。”“……”,来日依然让我们去送死?这人光芒万丈,怎么心肠却是黑的不见底呀。戚羽摸了摸光洁的下颌,忽然脸色一沉,声音凝重道:“你们现在是我的人,我戚羽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做事自有一条准则就是护短,从不会让我的人任人欺凌,即便是错了,那也只能我亲手处决,绝不容旁人代劳”“太监又如何,你们比别人少了个零件又如何,难道你们连身为男人的尊严也随之丢弃了吗?别跟我讲什么虚的,说什么伺候人,还有什么自尊可谈,尊严这东西旁人是给不了你的,只有自己内心强大了,腰杆子硬实了,尊严这玩意才会真正属于你们。外面那些人打心眼里瞧不起你们又如何,等你们权柄赫赫,这些人至多私下里嘴碎几句,碰见了还不得乖乖将头低下。前朝大周朝,出了多少个马背上功夫强悍的宦官,青史留名不说,一生尽得帝王重用,哪个人敢小觑他们这些太监,哪个敢当面唾骂他们是jian佞小人,哪个敢指着他们脊梁骨骂,腌臜废物,不男不女,只知趋炎附势的玩意。”“……”,曹德义等十个内宦心头狠狠被一震,看向戚羽的目光满是不敢置信。“再来谈谈你们这些宫女,跟了好主子又如何,主子得宠得势,终究不是你们自己挣来的,还不是得看人眼色做事。幸运的话,到了年纪被主子赏赐给一个家有几亩良田的平头百姓,备受主子宠爱,自己又不愿意成亲,自是可以留在宫里,试问留下又如何,蹉跎岁月,孤独终老,老死宫中吗?这就是你们想过的日子吗?站的不够高,始终看不到外面的美丽风景。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们能够建功立业,堂堂正正活出一个人样,我大隆朝多少大好男儿任你们挑选,家世身价算的了什么,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不过是个渣,你们有了功劳傍身,任意挑选一个如意郎君,再不会是一场美梦,而是实打实的好处。”“……”,映寒等十个宫女眸子微闪,眼中似有宝石在闪动。戚羽抬手,朗声道:“为了美好的未来,去拼搏吧。”架势十足一个老神棍在忽悠灌了*汤的“冤大头”。戚湛晚间回来,听了下面人的回禀,无声的笑了,是不是该考虑新设一个官位,名曰国师,如此神奇鼓动人心的人功夫,白白放着怪可惜的。第七十六章戚羽一番煽情振奋军心的演说,彻底点燃了众人心头一把奋发图强的大火,目光灼灼望向高台上的少年。究竟该是泯然众人,碌碌无为过一生,还是向前朝某些万古流芳的宦官看齐,抑或是走上另一条极端不归路臭名昭著,为后人所不耻。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愚蠢的,自然明白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当即以前所未有的激动眼神看着少年。戚羽意气风发一笑,拍了拍手,外面等候多时的侍卫们抬着几个半人高的箱子走了进来。侍卫将箱子放在空地,侧目看了一群身残体弱的宦官宫女,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眼神怎么跟只草原狼似的,似乎下一刻便凶恶的扑向猎物。百思不得其解,过去的小绵羊为何有如此巨大转变,带着满肚子疑惑走了出去。在回去途中,侍卫们小声的交头接耳,很是好奇那些箱子里东西是什么。其中有些箱子轻的仿若无物,有些箱子沉重万斤,两个体壮力强的侍卫抬着都有些吃力。领头的侍卫斜了眼窃窃私语的众人,厉声道:“好奇心害死猫,是不是嫌脑袋太重了,想换个分量轻的安脖子上面?”众人脸色一白,急忙捂紧脖子,狠狠摇头,这颗已经很完美。领头的侍卫一按手中的长刀,腰背挺直,守卫在飞羽宫外。胆敢靠近飞羽宫三步者,血溅当场。重兵把守下,一不留神路过这里的宫人纷纷噤若寒蝉,退避三舍。私下说长道短,纷纷猜测戚羽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钱永路过咬着耳朵偷偷过嘴瘾的宫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挑眉一笑,笑容亲切万分,是不是很想知道?咱家也十分想弄个明白,何不替咱家去探探底细,咱家定当重礼酬谢。正低声交谈的宫人,被骤然出现的内务府总管吓的肝胆俱裂,插香似的直直跪在地上,面色如土。钱永一甩衣袖,笑着摇了摇头,让这些人起身,咱家又不是吃人的野兽,何必如此畏惧。在众人惊恐万分的眼神中溜达达离开。嗤笑,过嘴瘾又不能伤人丝毫,何必浪费那口水,有说三道四的功夫,还不如多学点本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努力往上爬,等爬到最高的山头,再往下看的时候,曾经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当年他被家人送进宫的时候,尚不足十岁,小小年纪,不知吃了多少非人的苦难,才熬到一宫掌事太监。自入宫的时候,一心起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衣锦还乡,让曾经笑话过他左邻右舍跪趴在他脚下,让家中父母兄长匍匐在他脚边,仰仗他的鼻息苟延残喘。由此可见一斑,钱永这人性格是如何的孤僻阴郁。钱永心存一口狠气,同样是伺候人,当然要伺候世上最尊贵的人,皇帝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熬过猪狗不如的日子,终于小有所成,做了一宫太监。却没曾想被上面给指派到一个活死人墓飞羽宫,伺候一个男生女相的不受帝王待见的男妃。钱永心中那叫一个恨,消极怠工几日,见帝王对这人不闻不问,踩高捧低的心不甘寂寥,一腔怒火统统往戚羽身上泼。什么话难听,便说什么,满脸恨意的看向躺在床榻上假寐的少年。戚羽睁开眼扫向在一旁张口怒骂的钱永,幽幽叹息:“吐沫星子喷了一地,骂的嗓子冒烟,即便你用吐沫将飞羽宫给埋了,你又能耐本宫如何。本宫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