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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没有轮到桌子席地坐着的少年,原人数还不止六十。好你个汪硕,果真是……逍遥自在。昨晚还深情模样跟自己说喜欢,他这喜欢也忒廉价了点。好在自己也没当回事。他漫不经心的咒骂着汪硕,边还一个个的打量过去这些少年或青年,老实说,模样真就是各个不同,就算没有外貌的,气质也十足。一圈扫视下来,和自己一样顶着娃娃脸的少年就有两个,真要细细比较起来,模样似乎也不比自己差到哪去。接下来的一下午,白魄什么也没干成,光听底下一窝子的人在聒噪,你一句我一句,争锋相对,明嘲暗讽,这样的聚会到底有什么乐趣,白魄不知,只知道人群越来越喧闹,似乎还带些兴奋,一群男人却在这里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争奇斗艳。白魄想来都觉恶心,这些人却无半点自觉。不知过程中有多少次,又有多少人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白魄低垂着脑袋昏昏欲睡,提不起半点劲,直到日头有些落下,大家都有些疲累了,经寒衣点头,慢慢的散去。大概还有四十多号人时,汪硕身边的侍卫找了过来,见坐在上首的白魄先恭敬行礼,才说:“庄主请您过去一起用饭。”白魄轻点头,唤过竹吩咐她先跟着去回复,自己等人散光便去,竹似有不肯,被他一瞪眼后只好跟着先去。本是想来转转得个清净的,哪成想被耗在这里一下午,他哪能甘心,想着等人散光后慢慢走回去,也就不肯再给自己找个尾巴跟着。人基本走光的时候,亦弦走上前来关心道:“要不跟我一块走?”白魄恨恨看对方一眼,直把对方看的瑟缩了一下,才阴森森道:“好啊,一块走,正想好好算算今天这笔账呢。”白魄也许是笑的太过“灿烂”。亦弦便如见到鬼般也不再等他,招呼着身边的随从就走人了,那模样跟逃命也无两样,他看的笑出了声。没理会最后留下的寒衣几人,白魄揉了揉酸疼的腿,起身找了个方向,慢慢离开。这边汪硕吩咐人做了一大桌子白魄喜欢吃的菜,就等着对方过来,没成想,浪费半天时间却只见竹过来,当下冷了脸,“他人呢?可是不愿过来?”竹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慌道:“不是,公子跟其他的公子们聚会呢,说让我过来先回复您一声。”汪硕皱眉,一扭头,对身后立着的黑衣人道:“去,带他过来。”那人点头,却不发出声音,一眨眼间已跃出门外,竹看的本能的缩了下脑袋。冬日里的天便是黑的快,他才走了没多久,天空就已经阴沉下来。拐出一片花丛的时候,白魄在小池塘边止了步,非是他不想走,而是对面那六七个少年一看就是打算阻路的。话不多,白魄也懒的去听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只一句不想死便滚开,彻底激怒了对面那些人,白魄是不相信对方能做出什么,一群不成气候的人。却不知有时候男人的妒火也是很旺盛的。六七个人又互相怂恿着,想着天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庄主也无法责怪,就算要拿人出气,也只会挑最不得宠的那个,反正不会是自己。最主要的是,他们不知道白魄并不是很会水,冬日里他失了武功又怕冷,穿的又多,一番推搡落了水后,扑腾两下,身上的绒衣沾了水便如千斤重,他又失了那一身骄人武功,无法抵御水中的寒冷,大灌了几口冷水就开始往下沉了。☆、113章:溺水113章:溺水这下岸边的人知道闯祸了,可都慌了神,一时尽没拿出个主意,那被汪硕打发出来找人的黑衣人远远看一眼,便知出事,身影如鬼魅般靠近,跃入水面,捞起了白魄。汪硕发了大火,可以说是雷霆之怒,至少他身边的几个贴身管事从未见过汪硕那般脸色。等白魄来吃饭的他并没能如愿,看黑衣人抱进来的人已经是气息微弱,当场就如同把他的心撕开一般疼痛,颤抖着接过人,微微唤了几声,哪还有什么反应。这是他一直照顾着的人,从南都开始,骄纵毒辣乖张,他是惩罚善待都好,什么时候容得别人染指?等几轮医者轮流替白魄看过,用温热的药水浸泡过他冰冷的身子,又马上用丝绸裹住了那瘦弱的身子,汪硕把人抱在怀里,又速度塞进早就温热好的被窝里,突然就想起了南都树林中白魄突发的那次急症。那时候的他,也没现在这般脆弱,虽是痛苦万分,却依旧趾高气扬的指挥自己做事情,虽在奔溃的边缘依旧不忘用警惕的眼神戒备自己。可如今床上偶尔□□几句的人哪有当日的模样,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蛋,颤抖不已的身体,昔日的半分神彩都没了,如同枯萎了的花,再无半点生机。不过一年时间,把人搞成了这样?说是他汪硕弄的,在自己喜欢他的时候,怎么可能去接受这个事实?这怒火蔓延起来就甚为恐怖。今天白日里参加聚会的人一个没少的全部跪在了房子外面,其中几个有威望些的都跪在了房间里,看着大夫和侍女不断进出忙碌,看着坐在床边的庄主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虽然白天还有些温暖,夜里却依旧寒风刺骨,跪在房间内的人还好,跪在屋子外面的几十号人哪里受过这苦,集体抖动不已,却没人敢说半句废话,那台阶上挂着的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可都认识,白魄身边的贴身侍女,庄内有名的刺客—竹。“甚为急手啊。”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摸完白魄的额头,皱眉叹道。“有话就说。”汪硕目光阴冷,语气却很平淡。老者沉吟了下,这才慢慢道:“虽然寒气已经被药水浴逼出,刚服下去的药也已发挥效力,可白公子体内似乎压制着什么,导致他气血不顺,反而伤身啊。”汪硕微睁了下眼睛,看床上不断扭动的人一眼,点了点头:“他本是有武功的,是服用了效用很强的散功散才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原来是这样。”老者摸了下胡子,“那东西本来就伤身……”迟疑半晌,还是摇了摇头,道声奇怪。汪硕已经不耐,若非看对方是江湖上有名的医者,早就一掌劈了。“您医术高明,不妨直说,有需要配合的,我巫灵山庄倾尽全力。”“非是这个……”老者摇头,细若蚊吟道:“除了被散功散化去的那部分功力,总觉的他体内似乎还压制着另外一股庞大的力量在不断冲击着他的心脉,如此甚为凶险啊。”汪硕皱眉更深,尽量让自己语气更为平淡些:“您开药调节自是,我会用内力护住他心脉。”老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