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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好同学,体谅父母,份内的工作全都圆满完成。但是只要,只要他们用“为你好”的旗帜对你提出任何要求,你就只能接受。因为找不到客观且正义的反对缘由,所以你,连尝试拒绝的勇气都没有。你没有资格任凭自己的性子,去做任何事。——最可悲的是,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莳音回到教室,已经是上课的时间了。她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英语老师看见是她,宽容地笑了笑,让她进来回座位。“刚好,莳音你来读一下这首诗的翻译。”莳音这才记起来,这节英语课是鉴赏课。投影仪上放的诗是狄兰.托马斯的。以前看电影时听过。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声音没有了往日的软度,又缓又沉,仿佛电光乍亮在漆黑的夜里,而后又被黑暗寂静吞没。“Donotgogeothatgoodnight,(不要踏入寂静的良夜)Oldageshouldburnandraveatcloseofday;(白昼将尽,暮年仍应燃烧咆哮)Rage,rageagainstthedyingofthelight.(怒斥吧,怒斥光的消逝)Thoughwisemenattheirendknowdarkisright,(虽然在白昼尽头,智者自知该踏上夜途)Becausetheirwordshadforkednolightningthey(因为语言未曾迸发出电光,他们)Donotgogeothatgo(不要踏入寂静的良夜)……”裴时桤从睡意里渐醒,揉了揉凌乱的额发,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前方的女生没有穿校服外套,背影单薄,长发柔软地搭在肩上,尾音渐渐沉入无声的风里。没有太过抑扬顿挫的起伏,没有夸张的手势,声线是绵的,断句却果断坚硬。“Gravemen,neardeath,whoseewithblindingsight(行将就木的人带着迷茫的眼神)Blindeyescouldbzelikemeteorsandbegay,(而失明的眼可以像流星般闪耀)Rage,rageagainstthedyingofthelight.(怒斥吧,怒斥光的消逝)Andyou,myfather,thereonthesadheight,(而您,我的父亲,在生命那悲哀之极)Curse,bless,menowwithyourfiercetears,Ipray.(我求您现在用您的热烈诅咒我,祝福我吧)Donotgogeothatgoodnight.(不要走进那个寂静的良夜)Rage,rageagainstthedyingofthelight.(怒斥吧,怒斥光的消逝)”“很好,很好。”英语老师一连说了两次,面带赞赏,“坐下吧。大家也都听见了啊,我们莳音读的非常有力量,这首诗呢,是英国的著名诗人狄兰.托马斯的代表作之一,主要表现了人性的律动……”莳音坐下来,脖子突然就被什么东西轻轻擦了一下。一个纸团从肩上滚落。她打开来,熟悉的字迹,一看就是裴时桤写的。只有一句话,躺在乱糟糟的褶皱里,显得有些颠簸——“你没哭吧?”……究竟是为什么会以为她哭了。她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找出中性笔。“没有。”然后随手掷了回去。结果没过两秒,头发又被人从后面拉了一下。头皮传来轻微的扯痛感。喵的。女生转过头,压低声音,怒目而视,“裴时桤你还有完没完了!”视线里,少年的表情显得很无辜。那双狐狸眼里流露出几分探究和关切,而后仔细看了看她,看完之后,立马就恢复成懒洋洋的姿态。“行了,没事了,你跪安吧。”“……”真是——莫名其妙!她深吸一口气,念在还上着课,没有再跟他纠缠。转回身,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班主任说,座位最好尽快换好,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免得别的同学心里不舒服。而且他估计也跟刘益洋通知过了,刚才回教室时,就看见对方正在快乐又小心地把书本往书包里塞。于是趁着这节鉴赏课,莳音想既然木已成舟,干脆就早点弄完算了。虽然,不可能不引起动静——“欸?!”江妙瞪大眼睛,“为什么要换位置?”“老杨说我太高了,影响别的同学看黑板,所以让我跟莳音换。”老实孩子刘益洋抱着书包在一旁乖巧回答。“那——但可是、可是……”“换个位置而已,又不是转班了。”女生弯了弯唇,“反正离下次联考也就不到三周了。”每考完一次大试,班里都会按照排名换一次座位。推算下去,再过三周,她们又可以重新选在一起。“……那好吧。”江妙还是有些郁闷,“但是你走了,我周围就全是些男生,都没人跟我聊天了。”“不是还有宁词么。”她翻了翻眼睛,“那我还不如找许集安。”看来宁词的寡言确实让人记忆深刻。“行了,我走了。”女生抱起书,冲她弯出一个温和的弧度,似乎一点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别忘了中午一起吃饭。”“……哦。”江妙很想找个同阵营的人一起分享一下自己的依依惜别。但是因为下节就是体育课,下课铃一响,周围的男生们就成群结队地飞奔出去了,就连宁词也抱着本单词书出去上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