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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后掏出那个黑漆漆的东西,卿喻才反应过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现在这种时机,即使是凤泽也不可能再无忧无虑的无理取闹。“这个结界里,任何消息都穿不出去。”凤泽在乌鸦脑门上点了一下,解除之前加下的桎梏。倒霉的乌鸦翻了个白眼,变成人形跪倒在凤泽面前。“那天在我办公室里,除了你应该还有个东西,应该是你的灵兽吧。”凤泽盘着腿,衣衫不整,一副懒散懈怠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正经,“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沟通方式,这几天你在我这里,消息应该没少穿出去吧?”乌鸦没有否认,低垂着眉眼回话,“我只是个奉命行事的,身不由己。”凤泽歪过头,用手抵住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乌鸦,“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故事,看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到凤雀手里了,居然敢跟我作对。”“这个…”乌鸦抬眼看了眼笼罩在上方的流火,确定穿不出去任何消息,才咬咬牙回答,“没什么故事,只是凤雀他捏着我们的命脉。”“啧,”果然是意料之中的把戏,凤泽咋了下舌,骂道,“垃圾。”卿喻彻底清醒过来,从火红的石块下面掏出两个土豆,慢吞吞的剥开皮,把话接过来问道,“你难道没想过反抗吗?”“我是低等的鸟,怎么跟凤族抗衡。”乌鸦说完,意识到眼前有个更纯正的凤族,一时觉得前途一片黯淡。按照往常的情况,这种时候反派的间谍被发现,应该就要乖乖等死了。乌鸦看到卿喻伸过来的手,悲壮的闭上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觉得应该加点盐,”凤泽接过卿喻剥好皮的土豆,尝了两口,感觉没什么味道,“或者加点孜然。”“既然不喜欢没味道的,你应该烤点红薯。”卿喻认真的建议,“红薯甜。”凤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从身后掏出两个红薯。乌鸦:……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反派间谍,我真的是过来当电灯泡的吗?凤泽啃干净手里的土豆,才像是终于想起身边有这么个鸟。他舔舔手指,随意的把沾了口水的指头蹭到乌鸦的肩膀上。乌鸦:……我有一句…“你看,我养你那么久了,对你也不错。”凤泽摆出一副慈祥的样子,掏心掏肺的说,“跟我干吧。”上古神凤的橄榄枝,世上没有鸟儿不想接。但根据乌鸦在凤泽这边相处几天下来的经验,感觉给他干活真不是个好差事。还有你动不动把我关在玻璃杯中,难道也算是对我不错?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怨言,乌鸦考虑再三,还是把这事情接下来,问,“那,我应该做什么?”“放心,刺杀凤雀之类的事情肯定轮不到你。”凤泽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躺在地上望着正在翻红薯的卿喻,懒洋洋的说,“你以后还是像之前那样,定时把我们的动向汇报给凤雀。”乌鸦愣了下,点点头,没忍住又多嘴问,“可这跟我之前做的,有什么不同?”“之后你就知道了,先按我说的做。”凤泽无意透露更多的讯息,手指轻轻对着乌鸦的肩膀处点了下,把凤雀加在她命脉上的结解开,“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要是没有地方可以去,我给你安排。”乌鸦听着心动,轻轻的点点头。凤泽狭长的凤眼斜斜睥睨,挥挥手,“行了,你可以走了,别在这里打扰我。”乌鸦:……把乌鸦圆润的送走之后,卿喻拿出烤好的红薯递给凤泽,慢悠悠的问,“你想利用他分布的眼线,混淆我们的踪迹?”“你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凤泽就着他的手咬了口,冷不丁被烫了下,眼尾带着点点水光。他伸出粉红的舌尖,在卿喻手指上顺势舔了口,半真半假的抱怨,“你跟我难得私下相处,就非要说点让人不开心的事?”卿喻沉默的收回手,一脸嫌弃的拿出纸巾擦干净,脸上满是平静的漠然,“我跟你私下相处的时间挺多,比如昨晚还在一起睡。”凤泽算是明白了,无论这狗子恢复记忆没有,他给他抛的媚眼基本上跟白眼区别不大。凤泽坐起来拉好衣服,直勾勾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玄机,“我一直想问,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在人间把七情六欲磨得这么淡薄?”“我七情六欲,只在特定的时候有用。”卿喻像是听不出他语气的里的讽刺,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象,把话接过来直接说了那句他想听的,“我爱你。”凤泽没料到他这么直接,一点都不套路,顿时惊讶的半张开嘴。等到他反应过来应该回他一句告白,已经错过了告白的最好时机。卿喻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朝他伸过去,把凤泽从地上拉起来,“走吧,你煞费苦心设计了这个避人耳目的结界,应该不是只想跟我烤火吃红薯吧。”“我…”没想到主动权都被他抢了过去,凤泽堪堪站定,看着他愣了会,才慢吞吞的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我现在让你闭眼也没用了吧?”……你为什么觉得会有用。凤泽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他现在的神力只恢复了一小部分,要布下阵法还是需要很多时间。周围的场景慢慢从烈焰滚滚,变成流水瀑布。远处有一片青翠,风吹来时,送过一阵幽幽的香气。阔别了几千年的场景,还是异常的熟悉。凤泽拉着卿喻,带他穿过瀑布,沿着瀑布后面的山洞往里走,走到最里面一处宽敞的空地。山上裂了条缝隙,透出一线光来,在山洞里印下一条线。角落处的柔软的草垫还带着泥土香气,旁边有附近长着的野果,还有一杯温热的茶水。“当年你说有机会就跟我回来,结果到头来我们都忘记了。幸亏这个地方没怎么变化,连山林的岩石纹路都一样。”凤泽拉着卿喻坐在草垫上,指着搭在岩石上的一线光问,“你还记得吗?我还是个蛋的时候,你怎么孵都孵不开,就把我放在那里,想让太阳一刀劈死我。”“你为什么要恶意揣测我的意图?”虽然事情是他做的,但卿喻当时真的只是想劈碎他的壳而已。“可是后来我真的是被劈开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智商不够,是因为你打雷天把我带出去的缘故。”“让你脑子里灌了水?”“我孵出来以后,你就跟我在这个草垫上。”凤泽脑袋一歪,靠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过去的事情,“你以为禽类和兽类相同,需要喝奶才能长大,还抓了只羚羊来给我喂奶。结果我刚凑过去咬了口,就被羊蹄子踢翻了。后来我跌跌撞撞也就长大了,哪知道几千年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