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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看透真相的自负样:“我还能不了解你。知道人不待见你,刚才还提要再合作,你不就想恶心他一回。”王典举手投降:“行吧,我这点小伎俩瞒不过马少爷的火眼金睛。”过去小聚时,他们很少会如此不客气的在背后调侃林渝遥,只是今天,知道顾寻玩腻了清纯的恋爱游戏,就开始胡口乱言。“人家林渝遥明显看不上你那雷剧。”“说够了没有?”顾寻突然开口打断他们的交谈。“还护着呢?”马程明笑嘻嘻的窥着顾寻不苟言笑的脸色,“那不说林渝遥,说说你那新的小情人,看照片长得不错。”“我今天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当饭桌谈资的。”顾寻蹙眉,语含警告。马程明一下子敛了笑容,脸色变得僵硬起来。气氛陡然天旋地转,无辜的围观者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王典先开口缓和气氛:“要不再点两瓶酒,我看大家今晚都挺能喝的,马少,你看点些什么?”马程明有了台阶下,偏头跟旁人说话去了。顾寻知道马程明发什么疯。一个混日子的富二代,年纪不小却毫无建树,私生活混乱感情不稳定。以往他和顾寻能成为朋友是臭味相投,可后来顾寻和林渝遥恋爱后开始收心,事业也前程似锦一片大好春光,马程明便变得阴阳怪气。酒rou朋友只止于吃喝玩乐,一旦有人偏离这堕落的轨道,那这份脆弱的关系就意味着要断裂了。他们喜欢跟顾寻一起喝酒泡吧、自甘堕落,绝不会想看到对方情意深沉、脱离泥沼。林渝遥从洗手间回来时,饭桌上的话题已经拐到了桃色话题上。几个男人在聊着参加过的乱交party,用词低俗下流,不堪入耳。说到兴处,几个人还举杯大笑。顾寻倒是神色淡淡,只偶尔搭两句无关痛痒的腔。林渝遥坐回位子上,跟着他们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点着,王典瞧见,惊奇道:“渝遥会抽烟?”林渝遥夹着烟点头。“为了拍戏学的?”马程明问。林渝遥演过一些需要会抽烟的角色,大家便认为他抽烟是为了演戏学的,他也不解释,当做默认了。顾寻看他动作娴熟的抽着烟,林渝遥感受到他的视线,偏头冲他推了推烟盒,意思是要不要来一根。顾寻微微摇头,拒绝了。他知道林渝遥现在心情应该不好,因为林渝遥很少抽烟。顾寻第一次知道对方会抽烟也挺惊奇,然而当时的情境却糟糕透顶。那时候林渝遥刚刚拍完王典的,终于得闲回到家里。拍摄的几个月他一直在外地,和顾寻分居两地,回到家头两天就发现顾寻仍然半夜晚归,闲暇时就像脱缰的野马,纵情声色。那晚顾寻参加了一个制片人举办的聚会,正在包间里喝酒玩牌,门突然开了,光亮照进来,一群在暗色闪烁灯光下纵情声色的牛鬼蛇神露出真面目。“哎,渝遥,在这里。”王典混在人群里,踮脚看清了门口逆着光的林渝遥。“顾寻……”林渝遥说,他声音不大,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盖过去,只能看见嘴巴动了几下。顾寻被灌了不少酒,慢了半拍才看清他。“别是来抓jian的吧,渝遥,顾寻很乖的,没乱来,我作证。”有人开着自以为很有趣的玩笑。顾寻问:“你怎么来了?”林渝遥解释了一长串:“打你电话没接,我问王典,他说你在这儿喝多了,怕待会你回不了家,我过来接你。”“小蒋和司机都在外面。”顾寻拆穿他拙劣的借口,潜台词是他的多此一举一定另有缘由。能有什么缘由?林渝遥看了看周围满是烟酒味的暧昧氛围,心渐渐沉下去。————聚会参加到一半,顾寻被提溜回家。一路上没人说话,到了家顾寻立刻去洗澡,出来时正准备回房睡觉,路过客厅却见林渝遥仍穿着整齐的坐在沙发上。“这么晚你还不洗洗睡觉?”顾寻擦着头发从后面绕过来,视线一点点清晰,林渝遥沉默的坐在那里,像一场酝酿中的暴风雨。“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顾寻擦头发的手一顿,避重就轻:“先睡觉吧。”“现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睡觉了,以后每一天也都要如此,是吗?”林渝遥语气平静。“发生什么了?一起喝喝酒聚一聚而已。”今晚林渝遥的突然袭击,让顾寻在朋友面前掉了面子,他压下情绪不想跟人闹不愉快,可林渝遥显然没打算跳过这一茬。“只是这样?”“那不然呢。”顾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林渝遥嗓子里卡的那些话都说不出口了。“这种聚会推不掉,就是个应酬。”顾寻先放软语气。“别找借口。”林渝遥提高了声音分贝。当初为什么会头脑发热的想跟顾寻在一起?因为顾寻身上有着他没有的东西——自由、肆意、无拘无束,这些林渝遥缺乏的,都深深吸引着他。可现在呢,他把顾寻套进了这两人亲密关系里,却也等同于他亲手砍去了顾寻一部分的自由、肆意和无拘无束,让对方每天面对不变的恋人、相似口味的晚餐和波澜不起的生活。实在是太奇怪了。林渝遥是第一次恋爱,此前并未有过经验,他想不通为什么所谓的爱情会如此矛盾而多变。桌上有一盒烟,是顾寻前两天随手扔的,林渝遥从里面抽了一根点着,抖着手指吸了两口,久违的尼古丁熟悉思气味让他稍稍平静了下来。顾寻盯着他娴熟的动作,惊讶盖过了方才争吵的不愉快。“你还会抽烟?”“在你心里,我该是一个去酒吧会点杯牛奶或者橙汁的乖乖仔?”林渝遥说。“只是没想到你会抽烟。”顾寻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他们之间隔着几步路的距离。林渝遥抽烟的侧脸平静无波,像一口深井,可以窥见其深不可测的情绪,然而细看之下,却又似虚无缥缈、一望无际。他们其实根本不曾全然了解过对方。顾寻不知道自己会抽烟,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童年经历、家庭状况、乃至他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病态情绪。心底里涌出了一句话,涌至喉咙,亟待脱口而出:“顾寻,我们还是……”“我以后尽量去改。”同一时间,顾寻也开口了。林渝遥话到一半被打断,有些惊讶的望过去。顾寻站起身走过来,坐到他旁边,继续道:“你想让我怎样,我就努力往上靠。行吗?”“你在用谎话哄我?”林渝遥问。顾寻知道刚才林渝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对方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