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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能断定你爹不答应。”“爱信不信。”陆追将手帕拍在他胸前,自己转身往外溜达。“只为了这个理由?”萧澜几步追上他。“对。”陆追点头。“那说好,将来我们一起去见你爹,若他答应了,你就跟我走,不准再耍赖。”萧澜道,“如何?”陆追不假思索,一口答应。心里暗道我爹能答应才是见了鬼,一个伤养得连家门都不准出,就连这飞柳城都是求了半天方才获准,更何况西北,你就去说吧,打不死你。阳枝城中,陆无名正在收拾包袱,将大氅与棉毡都收进去,毕竟儿子要去西北,风沙大温差大,要多准备些东西。陆追在面摊上无端就打了个喷嚏。“着凉了?”萧澜将手伸过来。“喂喂!”陆追往后一躲,警告道,“你离我远一些!”萧澜好笑:“为什么?”陆追想了想,答:“因为你手糙。”萧澜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常年习武,的确有薄薄一层茧。而在昨晚的梦境中,也是这般微微粗糙的一双手,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不可言说。陆追后背汗毛倒起,“啪”一声放下筷子。萧澜被吓了一跳:“怎么了?”“不吃了。”明玉公子站起来,拔腿就跑。萧澜不明就里,匆匆丢下银子追了过去。小摊主揣着手看着他二人笑,这你追我赶的,还挺好,还挺好。作者有话要说:小明玉:QAQ第一百七十章-同行还特意打扮了一下陆公子轻功上佳,跑得比贼都快,街上的百姓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白影掠过,再晃眼就已消失无踪。“明玉。”萧澜从身后一把拉住他,“到底出了什么事?”陆追淡定道:“没出什么事。”“没事?”萧澜向后头指指,“都快跑出城了。”陆追道:“嗯。”陆追道:“就随便跑一跑。”“那早饭还吃吗?”萧澜笑着看他。“不吃。”陆追坐在一户人家的台阶上,“你去吃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哪里得罪你了?”萧澜也坐在他身边。“没有啊。”陆追目不斜视,觉得今天云挺白,雪白。“既没得罪你,那为何饭也不肯吃,还要赶我走?”萧澜叹气,“陆公子好生不讲道理。”感受到身侧哀怨的目光,陆追不自觉就汗毛倒立,昨晚的梦境霎时重回脑海,被翻红浪床帐暖,呼吸是酥的,骨头也是酥的。“轰”一声,有火药在血液中点燃,直冲脑顶。萧澜用手背贴上的侧脸。陆追猛然打了个哆嗦。萧澜顿了顿,赶紧解释:“无意冒犯,不过你好像发烧了。”陆追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他盯着萧澜看了一会儿,气若游丝道:“萧兄,你确实是个好人。”萧澜忍笑:“所以呢?”没有所以了。陆追站起来,蔫头蔫脑往回走,是我不好,居然对你抱有非分之想,很要命。“心情这么不好,不如讲个笑话给你听?”萧澜跟在他身侧。“不听。”陆追拒绝。“那请你喝酒?”萧澜又提议。“不喝。”“骑马吗?”“不要提骑马!”萧澜从路边随手摘了朵野花,递到他面前:“喏。”陆追脚步发软,心里颇累。……李老瘸纳闷道:“陆公子怎么了?一回来就去卧房,茶也不喝。”萧澜答:“闹别扭了,过两天就会没事。”李老瘸又小心翼翼地问:“少爷为何不将实情告诉陆公子?”“难得见他如此无忧闲适,何必要说一件早已想不起来的事,又让他绞尽脑汁,焦虑伤神。”萧澜笑笑,“现在这样就很好。”就如同他先前羡慕的阿六与岳大刀那样,每天最大的烦恼,无非是些细细碎碎的儿女情长。陆追抖开被子,将自己结结实实裹了进去,像是只要这么做了,就能将自己与那香艳的绮梦隔绝起来。萧澜在窗外看着那个鼓鼓的被子包,笑得开心:“明玉。”一把银刀自窗内飞射而出,萧澜侧身躲开,举手投降:“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这么早就要歇息?晚饭还没吃呢。”“没胃口。”陆追闷闷回答一声,“萧兄去吃吧,我要睡了。”“行。”萧澜点头,又道,“做个好梦。”陆追:“……”梦个头!窗外脚步声渐远,陆追将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双略显疲惫的,水雾雾的眼睛。院内很安静,萧澜一走就更安静,无雨无风,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天上太阳渐渐西斜,屋内的光影也一寸一寸消失,待到满天红霞变成残月繁星时,陆追也终于放弃胡思乱想,闭着眼睛沉沉睡去。这一夜他没有再做梦,可即便没有了那旖旎的梦境,翌日清晨起来时,听到院中萧澜的说话声,心里也依旧微微悸动了一下,带着一丝期待一丝不安,像是枝头饱满的浆果,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绽放出酸甜与青涩的滋味来。“起床了吗?”萧澜敲敲窗户,“太阳很好,就在院中吃早饭如何?”“……好。”陆追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那我去买了。”萧澜笑笑,“若是还不想起,就再多睡会儿,不着急。”陆追答应一声,伸手想拿床边的衣服,却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新的衣袍,月白内里罩着蓝色纱衣,颜色很淡,像是春日里最高爽的天。没救了。陆公子洗着脸哀怨地想,我居然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萧澜在街上逛了一圈,七七八八买了不少早点,有新出锅的猪油糕,还有甜滋滋的桂花酒酿,加了糯米与鸡蛋,老板娘一边盛一边问:“是带回去给娘子下奶吧?”萧澜受惊:“啊?”真是体贴啊。老板娘笑容满面,又往他碗中多加了两大勺糖。“怎么这么甜?”陆追皱眉。萧澜一边吃面,一边从牙缝里往外含含糊糊道:“因为下奶。”“什么?”陆追没听清。“我说,因为老板娘想让你吃胖些。”萧澜抬头一笑,语调温和,“现在这样太瘦。”陆追耳根烫了一烫,食不知味,将碗中那甜死人的酒酿吃了个一干二净。早饭之后,萧澜又给他泡了一壶茶,叮嘱了一句小心烫,方才离开小院,打算买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陆追独自坐在回廊中,双手抱着茶盏感慨万千,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从里到外,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若自己心无杂念,那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