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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车的服务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哈喽!”林向黎脸上很白:“……哈喽。”阿云心情不错:“有你的啊,他都肯给你点这999元尊享帝后双人套餐,跑不了了,铁定。”林向黎脸色更白了:“这套餐要999块?”“是啊,一只澳龙,两份燕窝粥,两碗鲍鱼盖饭,你不仅能吃还能拿提成,开心伐?”阿云说着揭开其中一个半圆形盖子,鲍鱼盖饭的奢华香气顿时溢了出来,“哇塞,我也就吃过一次欸。现在的人,看起来都很有钱,其实连点一份999的套餐都不肯,宁可开红酒把你灌个半死,都他妈是坏人。你把握好,千万别松开,这饭你嘴对嘴喂给他…嘻,妥了。”就这么悄么声儿的,阿云在门口给关门弟子小渝再添喂了把柴火。凌晨两点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人闲庭信步般来去,扭着腰臀,乐不可支。然而这份尊享帝后双人餐却快要吹熄了林向黎指望简先生包养他的计划。相信福满地里没人不喜欢人傻钱多的肥羊,最好还是那种脑子被敲坏的智障羊。这样薅起羊毛来,人家也麻麻木木地不觉疼,自己也心安理得地不觉手辣。可是第一次有人愿意这样为自己花钱,应该说变相送钱,林向黎一时间五味杂陈。这么多年来,他为一个钱字,受尽白眼,低三下四,终于破罐破摔来做了卖yin的鸭子,却如此幸运地遇到个肯为他一掷千金的好主儿。当然,他付出了rou`体成本,但没想到盈利速度如此之快。阿云也说过,这行不是人人做得,也有进来一个月谁也没指名的,最后是贾老板当面撕了合同把人扫地出门的。他把餐车推进房间,恰好简铭洗完澡出来,浑身赤裸,只擦了个半干。“醒了?”他嗓子有些喑哑。“嗯,简先生,您点的餐到了。”林向黎帮他揭开盖来,端起热气氤氲的燕窝粥,“趁热来喝点吧。”简铭的视线却从他的手上一路下滑,望到了地板上,腿肚子上满是来不及擦拭的白痕,看起来就是黏糊糊的,亮晶晶的。林向黎知道他在看什么,两条腿不自觉互相蹭了蹭:“简先生,您先吃,我去洗一下。”简铭一屁股坐到凌乱不堪的床单上,肩上搭着擦头发的浴巾,说道:“你过来,小渝。”林向黎只能端着粥碗乖乖过去:“简先生。”“你坐我旁边,”简铭拍了拍腿边的位置,“你喂我。”“啊……”林向黎一惊,阿云怕是神算子吧,“喂?呃,好,好的。”他坐过去,只听“噗叽”一声,后`xue甬道内满溢的液体们挤压在一起发出了恼人的哀叫声,林向黎的脸登时红透了,不可置信地看了简铭一眼。对方也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在无声询问:你怎么没把精`液含好?“我…我还是先去洗一下。”林向黎想把粥碗搁对方手里,无奈对方不接盘,“简先生,要不您?”简铭有手有脚,但只动嘴:“喂我。”看在钱的份儿上,林向黎又噗叽一声坐了回来,硬着头皮舀起一勺粥给人递到嘴边。简铭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才张嘴把粥吃下。林向黎这辈子除了他妈,还未如此正儿八经地给人喂过食。当然,他觉不出这叫情趣,一板一眼地一勺一勺喂过去。简铭也无话,但吃着吃着——林向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根巨物又屹立起来。简铭若无其事地张嘴:“啊。”林向黎收回视线,只低声恳求一句:“先生,我能用嘴吗?后面,后面真的吃不消了。”简铭点点头:“可以。”说罢主动凑上前,把最后一勺粥吃进嘴里,然后把嘴移花接木似的堵在了林向黎的嘴唇上。他用手掐在对方双颊上,迫使人张开嘴,黏黏糊糊的粥渡给了对方,且乱无章法地啃咬起对方的唇瓣来。林向黎无法咽下这突如其来的粥水,悉数吐了出来,糊得嘴边尽是。但这不影响简铭痴迷地纠缠他的唇舌。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接吻。林向黎什么也记不得,脑子缺氧,被简铭擒住肆意侵略。最后像一只花脸猫一样,又傻又愣地倒在对方怀里补充空气。简铭仍旧硬着,他的算盘已经哐哐打好,就等着请君入瓮了。“你还欠我一个回答,别忘了。”林向黎晕头转向的:“什么,什么回答?”简铭把手伸到他的后面,插入一根中指,怀里的人犹如上岸的鱼般弹动了一下,炙热的xue内满是他的杰作,这使他满足:“我要包养你,你离开这里跟我,每个月一万,每周见一次,时间你定,但别在我有工作的时候。”这段话就是他苦心谋划要来的结果,林向黎本该欢天喜地,他达成了阿云的期望,也摆脱了被大部分非人生物蹂躏的可能。他该高兴的,连时间都由他定。可他为什么良心上过不去?或许是因为他假装柔弱,刻意卖惨,又或许因为他老黄瓜刷绿漆,30岁老菜皮硬装嫩,心中有愧。这无疑是众多嫖`客中十分好骗的一位了。林向黎默念着我好卑鄙,好无耻,好丧心病狂。然后瓮声瓮气地回答:“谢谢先生。”第十四章一个是色`欲熏心,一个是财迷心窍,可谓一拍即合,勾搭成jian。奈何包养经验不足,两人痴缠翻滚半宿,嫖`客半梦半醒间问道:“你跟了我,就不能接别的客,福满地放人吗?”这话问得好,林向黎腰酸背痛地趴在他怀里,冥思片刻,哑着嗓子道:“我,我没签什么合同,但要走,还是得和老板说一声。”简铭拿下颚紧贴着他的黑发,俨然将自己当做哪家地主老财:“你为什么不签合同?”“我是…我是兼职。”林向黎犹豫着回答,心想同时兼职人民教师,也不冲突吧?“你还在做什么工作?”简铭逡巡着他嶙峋的脊骨,和尾椎被捏得烂红的臀rou,心想自己刚刚是发了狠要他,有点过了,“工资低?”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卖yin做妓的地步。林向黎虽然被蹂躏得昏昏欲睡,但仅凭着脑中还有一根未被cao断根儿的弦,勉强把之前阿云替他编造的身世凄凄惨惨地抖落出来:“简先生,我,我还是大四的学生,还没挣钱,我妈得了大病,要吃药,家里钱都耗光了,我没办法才来挣些药钱……”简铭在听他说“大四的学生”时,眼睛就倏地亮了,他抬起手捧起林向黎还是汗津津的脸来,对方那一双老是微微眯起的细长眸子乌溜溜地望着他,颇有几分“大四生”的纯真,但眼尾多余的几丝细纹将他的疑惑推向高处:“大四?哪个学校的?”“姑…姑苏大学。”“211,你还是高材生啊。”简铭看他牙齿打架,嘴唇冷颤,“来做这行,可惜。”林向黎听他这话,很怕他反悔,赶紧递上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