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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却被这人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恨不得一拳将他锤死。“我们.......那个了?”作者有话要说:针对今天的评论说一句......小安很有想法,不蠢不傻,因为他的亲妈是青茶木,木木是个智商很高的仙女!第85章心意(二)“我们.......那个了?”方羿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发亮,满满欣喜又带着一丝不敢确信。就着他几乎没有生机的青白的脸,活像尘封了几百年的老古董见了光。这么字面的意思安戈要还没听懂就是白痴,他的脸色顿时铁青,凌厉吼道:“哪个?你他爷爷的手不能动脚不能动,能哪个?”方羿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我以为......”“以为什么?”安戈眉头一竖,凶得不得了,“你这是哪里来的流氓脑子?我为了救你又是爬山又是扒雪的,结果你醒来脑子里就只有这种龌龊事!你是不是成心想怄死我!”方羿垂眼,半晌又不死心一般,提醒道:“你耳朵红了。”被拆穿的感觉很是挫败,安戈愣了一下,“还不是被你气的!是不是没事了?没事我就走了啊!”“别走!”乞求,低微,仿佛茫茫大漠中探出头却摇曳不定的幼草。安戈穿衣裳的动作一顿,“又,又怎么了?”方羿现在半身不遂,病恹恹的,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和嘴,他直勾勾盯着安戈的背,委屈巴巴道:“你走了,我会想你。”这句话像是大张锐牙的毒蛇,一下子钻进安戈心房,百转千回地穿梭,毒素瞬间蔓延。安戈心里咚的一声,“你,你脑子坏了你!没发烧吧!”语罢,他还象征性地去探了探方羿的额头。本想接着讽刺两句,没想,这猴子居然真的发烧了!怪不得!正常精神状态的方羿怎么会说这种不知所云的糊涂话。什么想不想的?这猴子巴不得他走呢!还是立刻马上不拖泥带水的那种!“诶,真的烧了?”方羿根本不听他讲,只小媳妇一样瞧着安戈,眼泪汪汪,“我想你,你会想我么?”安戈要疯了,这臭猴子到底要干什么!“闭嘴!”方羿被吼得一颤,眼睛更红了,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瞅着就要哭出来,委屈极了。安戈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只好压着毛躁,笨拙抬手,哄小孩一般拍拍他的头,“好了,你发烧,需要休息,先睡一下,我出去找点吃的。”这一招果然管用,那人一下子如春风吹过的杨柳,欣喜若狂,还抬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好,早些回来~”安戈被那柔情又期盼的水润的眼睛盯着,心里猫爪了一般,肢体僵硬地给他拉好被子,身体轮廓都被仔细掖好,他才揣着小鹿乱撞的心脏走了。这猴子病了,病得开始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安戈走在路上心事重重,像是突然卡了什么难题,让他半天都走不出来。想......若他真走了,这猴子会想他么?他又去了几乎是停尸房的战后场,一万大军赶路,合该是有军粮的。虽然现在天寒地冻,能找到的柴火都覆了冰雪,普通的钻木取火根本发不起火。煮东西是无望了。(其实烹煮生火会有烟,容易引来敌方哨兵的眼睛,安戈这一回但也算误打误撞,择了条生路。)他从前在火头营干过一段时间,还算知道些行情,火头军携带军粮锅盆的同时,还会蒸一些馒头带上,作为干粮。在怪石横陈的地方扒了好些行头,终于翻出来十几个。他的运气好,还找到几个包子,虽然被冻得跟石头一样,落地上都能砸一个坑,但揣怀里捂一会儿,还是能吃的。他将搜罗来的东西带回山洞,挨个挨个放起来,又摸了摸方羿的额头。“啧,怎么还这么烫啊?”他忧心忡忡,从怀里取出两株红斛草——这是有退热功能的草药,小时候老爹叫他认过,若是得了伤寒发热,便用红斛草混着生姜熬汤,喝两碗便好了。只是,他现在没有锅炉,亦没有碗盏。“唉真是,算你这臭猴子捡便宜了。”语罢,将红斛草塞进嘴中,又塞了一块雪,寒冷刺穿牙龈,让他狠狠痛了一下。缓了缓,机械地胡乱咀嚼——这个草,真太他娘的太苦了!待草药跟雪水都融为一体之后,他才附上某人的唇,缓缓渡过去。怕这猴子因为苦涩下意识吐出来,他还特意在唇上停留了许久。哎?还别说,这猴子讨厌归讨厌,但这两片嘴唇还是很软很香的。薄薄的,弹弹的,这味道和触感,像极了第一次吃的煮鸡蛋的蛋白,软软的,弹弹的,很舒服。这样想着,他又美滋滋地狠舔了一口。离开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够,便又回去吧唧了一下。过了还没有半炷香,他又觉得空虚了,于是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去洞外塞了一嘴的白雪,融化以后又给方羿渡去。来来回回许多遍,直至方羿在睡梦中发出一声难受的口申口今,两片嘴唇水润得发红,暗度陈仓的某人才幡然起身,心虚地左瞧右看。嗯,没人发现,很好。方羿再度醒来时,高热已然退了,神志也较之前清晰很多。他浑身刺痛着起身,却发现身上不着片缕,上上下下盖了许多层衣裳。“诶?醒啦?”安戈一面啃着梨一面进洞——这梨是他刚刚这一趟遛弯的最大收获。“你?”方羿盯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安戈,似乎很惊讶。安戈揣着救命恩人该有的傲慢姿态,“干嘛?醒了就不认人了?”“嗯......不是。”方羿垂眸,“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之前两人大吵,又冷战了十几日,皆是相看两厌。他那日遭到埋伏,头上崖体轰然坍塌,混着暴雪如山洪一般暴发,他侥幸得了上天眷顾,吊着一口气,负着重伤困生在石缝里奄奄一息。然则,生死之际,脑袋里挥之不去的,还是这窜天窜地的小夜叉。果然如萨伦曼所言,他这扬名八川的永定侯,有软肋了。山洞里蓦然空荡寂静,像罩了一口大钟,气氛有些指不清道不明的迷离。“伤势怎么样?”“眼睛怎么样?”两人同时发问。安戈局促地在腿上拍了拍,打算还是先回答对方的问题,“那个,寒针不来了么,又是针灸又是用药的,我当然一下子就好了。”他能清晰感觉自己的耳朵正发热,如烈火炙烤似的guntang。方羿那边似是没有发觉,仍盯着地上一块青绿色的石头出神,“你,怎么过来的?”安戈说得十分轻快,“就爬山咯,我飞檐走壁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爬山?”方羿震愕,“大雪封路,断龙崖上怪石嶙峋,你如何爬?”“就,就从下面爬上来啊,不难不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