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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梁小丑,装神弄鬼。”张萤葶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对身后的两位蛊女一挥手,两人就往大树后面跑去。这可是在族长面前露脸的大好事,又没什么危险度,自然人人争先。四郎微觉不对,还没来得及阻止,那两个蛊女已经争先恐后的执行张萤葶的命令去了。草叶摇晃几下,便彻底没有了动静。张萤葶的脸色沉了下去,挥了挥手,便又有两个蛊女走了进去,这一次,她们的脚步不再轻捷,反而多了一丝谨慎。过了片刻,草丛里响起女子短促的惊叫声,然后树木摇动一阵,便又恢复了沉寂。隔了一会儿,才有一只苍蝇大小的蛊虫嗡嗡嗡地飞到了回来。见到这只虫子,张萤葶的脸上大变:“我那四个徒儿,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众人面面相觑,马家有人忽然道:“前面探路的人,不会有事吧?怎么他们都没有留下我马家独有的指路标记呢?”马老头早就注意到这一点,此刻他的表情空前难看起来。四langxin里咯噔一下,尽管知道二哥应该不会出事,却也忍不住担忧。可是也没有人提议再派出人手去寻找失踪的人。又冷又饿之下,连话最多的百里兄弟都沉默了下来。黑暗,恐怖,仿佛死神就环绕在这群人四周,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妈的。究竟是谁在那里捣鬼。被我抓住,非伺候他吞下十条活蜈蚣不可。”一个蛊女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可怕的暗金,大声喝骂起来。可是刚骂完,大概是想起了棺材石上那些尸体的惨状,她又忍不住对着空落落的森林痛哭了起来。哭完接着就狂笑个不停。“啪”张萤葶直接走过去甩了这状似疯癫的姑娘一巴掌。“不能再走了,夜晚的山林太危险。就地扎营吧。”陆公子和马老头,张萤葶商量一番,便分派人手拾柴,清草,然后生火做饭。暖烘烘的火堆点燃了,四郎打开自己的包裹,把年糕和干腊rou拿出来切片,用树枝穿了在火堆上烤。年糕是江陵城里有名的老字号孙胡子家的,糕白如雪,久浸不坏,此时用火一加热,吃在嘴里十分香糯。干腊rou就是有味斋自家做的五味腊。四郎准备了不少,鸡鸭鹅兔都有。这种五味腊不仅做法讲究,而且怎么煮也有说法——该用清水煮熟后掠去浮沫。捞出釜时,必须用急火,这样煮出来的腊rou才干得快保存得也久。煮熟后不要急着吃,须把腊rou放在竹席上阴干,这样做出来的五味腊就变成了脆腊,不仅保存时间长,而且外皮酥脆,rou中有五香之味。四langxin里十分担忧二哥,于是就拼命扇动柴堆里的火,好让香味传的更远一些。这样,不论二哥身处林子里的哪一处,都会很快寻香而至的。穿成一串的五味腊和年糕被火烘烤的吱吱冒油,很快就冒出了一股诱人的香气。用秘制方便料包煮出来的蘑菇汤也在侍卫的头盔里咕嘟作响。热水,火堆,熟食,让这群疲惫不堪的凡人恢复了一点精神。渐渐地,大家也有说有笑起来。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传出脚步声,不,不是人类的脚步声,好像是拖着重物在地上行走的声音,或者是某种有着长尾巴的动物游过草丛的动静。马老头的眼中爆出几道精光。马殷的手上多出一个奇特的盒子。张萤葶使了个眼色,就有许多蛊女围成一圈,念着古怪的咒语,胡恪在众人外围撒上了某种暗黄色的粉末。陆家的侍卫也都按上了自己腰间的刀。就在火光照射不到的黑暗森林中,缓缓的、缓缓的露出一个高大的影子来。影子的肩膀上鼓起一坨,背后似乎拖着一条奇怪的尾巴。是蛇人吗?四郎有些紧张,忍不住抓紧手中的烤串。黑乎乎的怪物越走越进,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逼人的寒气。“站住!”一个侍卫忍不住断喝一声。此时,那黑暗中走来的不明生物已到火光边缘,他“啪”的一声将肩膀上的蛇人扔了下来,露出一张俊朗如大理石般的脸庞。正是二哥。“墓道已经找到了。本来是在树上做了记号。这个东西一直在暗中捣鬼,将记号抹去,让你们误入歧途。反倒叫我们一番好找。”说着,二哥用脚踹了踹地上的蛇人。“呼~”不知道是谁长出了一口气四郎几乎能听见旁人的心跳由急促渐趋缓和。“剩下那些马家的人呢?”马殷急忙问道。跟着这位不知名高手去的,可都是马家数一数二的精英。“我们路上遇见了一窝蛇人,全杀了。你家的人战死几个,剩下的都活着,还在后面呢。”二哥言简意赅的回答一句,径直走到火堆边。二哥多半是肚子饿了,自己提前一个人跑回来的。四郎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安心笑容,把握在手里老半天的烤串递给了二哥。吃饱喝足,众人劳累了一天,纷纷打算歇息。因为四郎并不觉得困,就主动申请守夜值班。刚坐下,二哥也默默来到他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柔软的干草,铺在地上。四郎看他一眼,没吱声,不过,等二哥铺好之后,四郎就自觉的躺在上面,和二哥并排坐在一处,仰头看着墨蓝色的天空。“困了吗?”四郎摇摇头:“今日白天睡了很久,所以现在并不困。你饿不饿,要不先吃个粽子?我还给你藏下来一只,不过已经冷了,等我给你热一下。”说着,四郎就要起身去忙活。“不用了,陪我躺一躺就好。”二哥伸手把四郎拉下来,然后迅速翻了个身,半边身子重重压在四郎身上,用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姿态抱住自己的所有物。四郎敏感地觉察到大腿根处被一个yingying的剑柄抵着,不安的挣动了几下。“别动。我什么都不做,就抱抱你。”四郎顿时不敢再乱动,搜肠刮肚的找些题外话分散二哥的注意力,便问道:“刚才那些事情都是蛇人做的?”“什么事情?”二哥像只大狗般在四郎脖子处嗅来嗅去,呼出来的热情弄得四郎很痒。“就是水里的头发,树上的草人,还有林子里的怪笑以及棺材石上的尸体呀。”二哥清寒的声音在沁凉的空气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