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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而忧心忡忡,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当年听店里的客人讲荷香家闹鬼,一开始四郎以为是小山臊作怪,后来又认为是鬼车为祸,再后来还怀疑过是那只到处找mama的小飞僵,现在看来,所有事情都是两个道士在背后cao纵着,起码山臊是道士特意驱赶去的,鬼车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在白桥镇的事情上,的确是做了替罪羔羊。也怨不得五十年后,它依旧处心积虑地要出手对付两个道士了。想到这里,四郎就用传音入密的方式问灰鼠精:“当年你说荷香家里有个看不见的人,是指的那只小飞僵吗?”灰老鼠忽然被问起这件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一阵才说:“不,那的确是凡人的气息。”说着,他讲起了自己在荷香家里的见闻。那阵子荷香家里两个男人都出了事,她儿子以前住的房间里有小儿跑动的声音,房门下无端出现的青白小手,从空房间里投射出来小孩影子。这些异状闹得邻居都害怕起来,大家都传言她家里闹鬼。其实这事可比闹鬼复杂多了,作为家神,我再清楚不过其间的前因后果。先是她男人带回的山臊恶灵苏醒过来,吓散了她家小儿的魂魄。被唤作小牛的男童走失的生魂引来了鬼车,而鬼车身上的气息又引得连云寨里那只小飞僵跑来找mama。虽然这些妖鬼在家中出没,家里的运势就会越来越差,但房屋主人的性命却一时无忧,不过受些惊吓罢了……直到那个看不见的人出现。那一日荷香从你这里提着一条腊鱼回去,和卧病在床的丈夫发了一通邪火。她儿子的生魂被吓哭了,和鬼车一起躲去了床底下,而到处找mama的小飞僵感应到了生母的魂气,也去了她家里四处乱跑。荷香听到小儿跑动的奇怪动静,就去儿子以前住的空房间门口查看,忽然听到背后有一个男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答应一声。听说若是敬拜一种叫做五通的邪神,就能用此法迷惑女子心神,一旦答应,这女子就会成为五通的禁脔。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一只真正的五通神,所以传闻也不知真假。总之从此后,她家里便多了一个我看不到的男人。荷香常与那人说话谈笑,言行无忌,就像是与情人欢会一样。可是即使我身为妖精,也从来没见过这个看似并不存在的偷情对象。只是听荷香的确常唤其为二郎。还因此把祭拜我的吃食全都撤了去,祭拜给了一个红衣男。灰鼠精气鼓鼓地讲完他的见闻之后,四郎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个所谓看不见的人,想必指的是荷香的jian夫,瘦道士。这么说,莫非连荷香丈夫当年的死也另有隐情?“荷香夫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从一介村妇变为神殿里司职的仙子,真是厉害。”四郎听完灰鼠精偷偷传来的消息,不由惊叹道。赵端不欲搭理跟过来监视他的绿云,便转头只和四郎搭话:“这女人可了不得。不仅有心机,而且狠得下心。听说她当年在丈夫病中见过师祖之后,深深为仙人的能力折服,之后就带着儿子自愿上山,要留在二师祖殿里做夫人。”大约是顾忌着绿云在这里,赵端已经说得极为客气。不过四郎还是听明白了,瘦道士当年必定是借助五通神的能力,在荷香丈夫病重之时就与她勾搭成jian。所谓五通神的能力,其中之一就是能使男子的阳物特别俊伟。赵端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此女虽然是个村妇,但却天赋异禀,颇有几分见识手段,因此很受宠爱。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她年纪本就大,自知要留住宠爱,光靠外貌是不够的,所以她一边表现的极为和顺,处处以师祖的心意为先,一边媚上欺下,把师祖用在她身上的手段变本加厉毫无顾忌的用到别个身上,这些年来已经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的少年。”听到此处,四langxin中又多出一个疑问,就问他:“既然荷香上山之后手段了得,还成了什么荷花夫人,后来又为什么会被弃尸荒野呢?”那个改名叫绿云的赵家童养媳回答了四郎的话:“荷花夫人虽然狠戾,对自己儿子却还是有几分顾念的,她把送儿子宋去胖道士身边做徒弟。原本以为儿子从此便前途无量。谁知大师祖很会调教人,那孩子修习有所成就之后,便被一位客人看中,要讨去做仙奴。荷花夫人在山上本就结下了不少仇敌,便有人偷偷把她儿子送去了地下神坛中采生折割。也是害人终害己。这些年来,因此法折在这位夫人手里的少年少女不知凡几,最后到底轮到了她自己的亲生儿子。荷花夫人知道此事之后,就有些疯疯癫癫的。并且多次出言不逊,得罪贵客,最后终于惹怒了师祖,被赶出了道观。她身体本就有病,加上忽然离开仙境重归人世,心情郁结,不久便死了。”说着,绿云长叹一口气:“可怜荷花夫人风光一世,到死之时,却连个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四郎这才恍然大悟,鬼车鸟插手此事,不只因为旧恨,恐怕更是有与她那小友报仇的意思在里面。赵端一贯不喜女子,此时见绿云如此作态,忍不住嘲讽道:“荷花夫人死了,你不就成了西殿第一人了吗?和该高兴才是。”恍如神仙妃子般的美人闻言,伤心地蹙起了眉头,苦笑道:“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的确从来不曾怪过荷花夫人。他们和我们不同。不是被拣选出来的,而是因为无法忍受艰辛的生活,而自动上山求仙长收留。若像你我这样不争不抢,还不被人糟践死啊。荷花夫人,也不过是个可怜女子罢了。”接着,美人幽幽叹了一口气:“如今天下战乱频频,能够托庇于道观,虽然也是侍候人,但总好过流离失所,被人糟蹋后埋骨荒野。既然都是死,也要在锦绣堆中死才好。”这话听上去也有道理,像是有些经历的人说出来的话。可四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绿云看上去这样美丽善良,表情又如此真挚无辜,四郎一时也想不通哪里不对劲。蒸笼里升腾出来的白色蒸汽变幻莫测,四郎注视着那些白色的蒸汽,只站在那里光明正大地走神。绿云转过头来,看四郎似乎有些害怕迷惘的意思,赶忙温言安慰:“小弟弟别怕。你是被师祖选中的,决计不会落个荷花夫人的这样的下场。”“哦,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懂。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