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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惯了,养成了逆我者亡的暴戾脾气,此时这兔儿般的少年居然敢躲?顿时脸一沉,刚要发怒就看到少年好像一只惊惶的小动物一般,哒哒哒跑到雅间门栏出,扒着门栏朝外面看了看,然后回头无辜的摇头。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收回的讨好笑意。天狐血统觉醒的少年魅力全开的时候,便是九天也难以抵挡。直面四郎的殿下自然招架不住,很快就熄灭了怒火,同意让四郎自己解决门中事务。而被四郎的笑容扫到的瘦道士顿时也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原本从来不把炉鼎当人看得他几乎对少年产生出某种前所未有的柔软情怀。上下打量少年,怪不得义子和师弟都对少年倾情,的确是身怀宝器而不自知的好苗子。这种表面看起来纯洁天真的少年,一旦尝到了欢好的滋味,那可真是比什么**荡妇都更加放荡了。当下不由自主就放柔了声音:“呵,别害怕,我不过随便问问。是还不懂吧?真是可爱。你若入了我门,师叔以后会好好教导你的。”最后这句话,带着点说不出的古怪意味。听得四郎鸡皮疙瘩直冒。胖道士听了不高兴了:“师弟,明明说好是我收徒的,怎么又轮到你来教导了?我们这一派的规矩,炉鼎虽然可以共用,徒儿却只能跟着师傅修行功法。”瘦道士被他反驳很不高兴,一时有些后悔开口说要少年拜倒师兄门下了。他这个师兄,看上去弥勒佛一样,其实对炉鼎最狠,被他玩坏玩死的少年这些人尸骨都快要堆成座小山了。不过,他到底不肯为了一个炉鼎得罪师兄,便说:“这孩子身怀的宝器,比五十年前,叫你念念不忘的那个胡老板还要好。莫非这家的血脉如此?师兄这回是捡到宝了。只是你教导徒儿归教导,也不要完了镇儿托付我们两个的事情。”胖道士和他一条心,他两个对视一眼,便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想到把少年带回去后,如何把这种小白兔调教成离不开男人的炉鼎,日日在自己□呻吟颤抖,胖道士简直忍不住当场就硬了。躲在桌子底下的咸猪手狠狠的揉搓着身边的女子,瘦道士的脸上神色却半点不变,转头问四郎说:“赵家的大少爷赵镇你认识吗?”不等四郎回答,他接着说:“镇儿是我的义子,见过你一面之后,很喜欢你,想要你去他家里。那孩子对屋里人都是极温柔小意,可是自从他屋里那个檀奴死了之后,别的孩子难得他的意。他平日极孝敬我,我不想看他不高兴所以今日和师弟就是特意来看看你。谁知师兄一见你的面,就知道你最适合习练他门中道法,十分想要收你为徒。就如同两位仙人说的那样了,我师兄与你有缘,是前世的师徒。你做他徒弟的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我想着也好,镇儿日后要继承我衣钵的,而我师弟最会调教人,你跟他学几年,日后与镇儿双修,也是神仙眷侣。我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你若是愿意,今日便可带你回山中。”少年好像被这话吓住了,呆呆的立在那里:“去……去山里?”然后又小声说:“我什么都不会。也不认识赵家大少爷。见都没见过。”看少年一副怯生生招人怜爱的无措表情,胖道士瞪了师弟一眼:“这孩子还小,又没离开过亲人,你说的这样直接突然,谁能接受啊?接着又转头对着四郎道:“什么都不会也不要紧,师傅都慢慢教你啊。赵大少爷以后慢慢就认识了。他最喜欢和你这样大的孩子玩耍,你以后还会多许多哥哥弟弟。不过,你若是肯和我去,必定是他们中间地位最尊崇的。”胖道士柔着声音补充了一句:“即使一时害怕,离不开亲人的话,便只先去观里小住几天也行。”四langxin里也奇怪,明明他和作为叔叔的槐大已经明确拒绝了好几次,怎么这两个道士却一副笃定四郎会做他们徒儿的模样呢?莫非还有什么后招没使出来?槐大在一旁听着觉得有些好笑,看这两个蠢道士越说越不像,担心隐在店中的殿下生气发火,也不想要小主人继续在这里受委屈,便赶忙作出叔叔的架势,呵斥四郎说:“还不快下去。”四郎虽然有诱敌深入之心,却被两个道士那种怜惜同情的目光看的心头发寒,忍不住逃也似的跑回厨房去了。瘦道士看了槐大一眼,目光深处似乎有狠毒之色一闪而过。与此同时,胖道士注视着少年小鹿一般轻捷的背影,手指轻弹,唇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159后院里,四郎戴着斗笠,把放在房外的瓜架下面的玉兰片搬了进来。他做的这种玉兰片是用刚出土或未出土的春笋制成,坚脆柔嫩,又叫桃花片。此时,干制的玉兰片吸饱了春雨,一片片鼓胀起来,闪烁着美玉一般的光泽。路过苍然开辟出来一小块菜田,四郎顺手拔一根水红萝卜。玉白的手指用力抓住粗壮的萝卜撸动的样子,叫戴着斗笠走进门的苍然立马转身狂奔而去。剩下的白然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哥哥最近有些上火吧,怎么动不动就流鼻血呢。下回得叫胡恪那家伙给看看究竟是什么毛病。”四郎在后院里沾花惹草一番之后,就毫无所觉的提着一篮子菜回到了厨房。大概他生来就不是能够保持仙气的人,新衣服才穿上半天,飘飘的白衣下摆就沾了好些泥巴,鞋子上也都是泥水。刚进厨房门,就被华阳姑姑逮着耳朵教训了一顿。万人迷的胖狐狸只好气鼓鼓的套了件灰布罩衣,样子看上去相当居家。正坐在红木凳子上准备换鞋子,殿下走了进来,半蹲在地上,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极柔软的白布,给自家不爱干净的小狐狸擦干净脚丫丫。白玉般的脚丫在早春清寒的空气里缩了一下。“有点冷。”四郎把脚往回缩,想要自己穿。殿下强硬而温柔地托起四郎雪白的脚丫丫,给换上山里蛛娘织出来又轻又软的袜子。四郎缩了几下,见缩不回来,也就不再白费劲了。呆呆看着殿下头顶乌油油的头发,以及因为半跪而拖在地面上的袍服,四langxin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欢喜。“中午吃什么?粉蒸rou做不成了。”“没事,你看着做。现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吧。”殿下全神贯注给面前的少年穿袜子,仿佛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