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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把头担心四郎刚来山里,不认识天花菜和发菜,还给他仔细描述了一下,说天花菜是白色的,长得比松花稍微大一点。而发菜就长在那边树冠下的泥土里,石头上应该也有。发菜在干的地方会皱缩成黑色的一团,而一遇到水,就会立即膨胀,成为暗褐绿色的半透明状。四郎到底是个厨子,虽然没来过小盘山,但是老把头一说他就知道山民口里的天花菜是什么了,其实就是平菇。而发菜他也不陌生,因为与“发财”谐音,所以是临近年关时,客人们最爱点的一道小菜,四郎都不知烹调过多少次了。老把头交代一番,看四郎连连点头,想想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拿着工具进林子里伐树去了。山林中虽然覆盖着茫茫大雪,可是四郎循着记忆找过去,发现可以吃的东西真不少!在云杉王树下采蘑菇的时候,还顺带从土里找到一块辣根。辣根的形状很像树根,呈现出rou白色,味道和芥末相似,有种特殊的辣味,可以作为调味品。若不是四郎对厨艺很有研究,还真的会把它当成的普通树根扔掉了呢。采完辣根,四郎居然又在林间的灌木丛里发现了一从芋头!想起蜜汁芋头,四郎就忍不住留口水。蜜汁芋头做起来也不难,就是把洗净去皮的芋头两头尖的青果型小块。然后把冰糖用中火熬化,下芋头,蜂蜜烧开,撇去浮沫之后,移到小火之上焖制两个小时,到汤汁浓粘即可出盘。这样做好的蜜汁芋头颜色晶莹剔透,入口软中带韧,香甜鲜美。当然,今日调味料带的不齐,只能把芋头煮熟之后洒上白糖吃。不过,这一丛似乎是九头芋,九头芋的特点就是自带淡淡甜味,加上又是新挖出来的,四郎想一想那个味道,就忍不住冒口水。四郎仔细看了看,芋叶变黄,根系枯萎,的确是芋头成熟的标志。于是他先挖出一边的泥土,然后抓紧茎叶向内拉。这样收获的芋头机械伤少。去除茎叶以后,四郎就把抱团的母芋和子芋用树叶包好,一起放进了自己篮子里。四郎就一个人在林间欢快的跑来跑去,像是寻宝一样东翻西找。不过,四郎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林子里很容易迷路,就只在这片林间空地周围寻找一些食材。并不敢跑得太远。然而,森林里的食物实在太多了,四郎又开了外挂,很快就很快又采满了一筐平菇,冬菇和竹荪。等四郎的竹篮再也没办法装下任何东西的时候,一直沉浸在探宝喜悦中的小狐狸才发现天空阴沉下来,似乎有些要继续下雪的样子。外出打猎和砍木头的人还是没有回来,黑夜来临之前不知道能不能搭好地仓子。因为有些担心待会下雪,所以四郎打算先把锅烧热做几道菜。老把头走之前给四郎点了一个小小的火堆取暖,刚才四郎到处跑就把火堆熄了。此时灰堆里还剩了些火星,四郎加了些柴禾进去,很容易就重新引燃了。火堆旁边还有一小捆柴,节省着用,应该可以坚持到二哥他们打猎伐木归来。于是四郎接了松树间的积雪放入锅子,然后用烧热的雪水把收集来的食材清洗干净,又从包里拿出一条今年新作的五味腊丢尽水中,再加了平菇,冬菇和竹荪进去,打算熬一锅山珍汤。因为食材质量好,尽管只加了盐和少量轧成碎末的辣根,但是锅子里还是很快就传出了蘑菇混合着五味腊所特有的香气。等到锅里的汤煮沸一遍后,四郎用勺子进去掠掉浮沫。然后把五味腊捞出来,放在旁边的木板上阴干。放凉阴干后的五味腊就变成了脆腊,不仅保存时间长,而且外皮酥脆,rou中有五香之味。四郎把放冷的五味腊一一切片,又找来木棍洗干净,加上平菇一起穿成串,等老把头他们回来之后,大家一起烤着吃。正在用二哥留下的防身匕首认真的切割五味腊,四郎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自己衣裳,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看到的那只若隐若现的白虎。想到那些山民的话,四郎就把一块五味腊用个赶干净碟子装了,恭恭敬敬的放到白老虎跟前。白老虎哼唧一声,表示了对四郎拿出来的餐盘十分不屑,然后就踩着优雅的猫步,衔着腊rou跑去树墩子上进食去了。打点好已经收集来的食材,又投喂了传说中的山神,外出的山民还是没有回来。于是四郎提着篮子,继续在营地附近的树林子里寻找各种食材。这回走得比上次远了一点点,当四郎低头专心凭着记忆搜寻大雪下的美食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是麻子的声音!回煞鸡5麻子和任老狗两个人来到密林深处转悠了一圈,没找到猎物。你当冬天里打猎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没有猎狗,有经验的老猎手有时候也会空手而归。两人碰头商议了几句,就打算分头行事。这森林是原汁原味的老林子,人迹罕至。里面的树木自然十分的霸道。一丛繁茂的枝叶不讲理地横曳下来,拦在道上,迫使人须得低头弯腰方能通过。树杈中间挂了一张硕大的丝网.在寒风中轻轻晃动。一只白兔子忽然从麻子面前窜过去,麻子搭弓引箭,箭枝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扎在兔子背上。兔子带着箭窜进了更深的树林。此时天已经麻黑,麻子实在是饿得慌,再说若是没打到猎物空手而归,叫有味斋的小老板和他那个讨人嫌的同伴看笑话,麻子总觉得不甘心。犹豫了一下,麻子拨开面前的树杈,追着兔子往密林深处走去。虽然是冬天,大树的枝干依然密密匝匝,林间十分的阴暗。“窸窸窣窣……窸窸窣窣……”麻子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阵微弱的响动。他总觉得后头似乎跟着什么东西。麻子忍不住回头看,好像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树干间晃晃悠悠的飘过去。是什么鸟吧?麻子握紧手里的弓箭,对着那个白影射了一箭过去,然而什么也没射中。走了一阵,麻子就看到那只兔子歪倒在一颗大树下。他高兴地走过去捡起来。“滴答。滴答。”麻子感到自己头上的大树在往下流着冰凉的液体。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冬里,哪里来的水滴?麻子疑惑地用巴掌在头上摸了一把,手上红了一片,是血!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