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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的北风就会帮忙把rou从里到外风干。这个法子做出来的火猪rou皮色金黄,rou质鲜红。自从四郎做好后,常常引得隔壁的大花跑到他挂rou的竹竿下徘徊。连饕餮殿下前几日也随口问过四郎,说是外边晒的什么rou,闻着倒挺香。四郎自觉和这位算是老夫老妻了,尽管精分殿下在床上向来兴致很高,人说小别胜新婚,估计是每半月一次小别增加了新鲜感,至今尚未出现爱情已过保质期之类的倦怠现象,但是四郎前世虽然没谈过恋爱,也知道感情是需要双方共同培养的这个道理。不过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情商拙计的四郎想来想去,想出来培养感情的方式就是——变着花样给殿下做好吃的……既然一向高傲自持的殿下屡屡垂青于门口的那串风rou,这日做午饭的时候,四郎十分善解人意的取下一挂刚风好火猪rou,用清水煮熟之后,快刀切片装盘。四郎先尝了一块:咸淡适中,因为刚刚风好,rou质也不是很硬,肥瘦搭配着放进嘴里,rou香四溢。昨晚四郎在院子里冻了一方豆腐,他把煮火rou的汤里头放些切块的冻豆腐,与香菇冬笋同煨,煨到冻豆腐上面起了一个个蜂窝状的小孔之时起锅。再加一道清炒玉兰片,一道凉拌五香莴苣,几道菜做好后,就端去后院与饕餮殿下一同吃午饭。饕餮殿下自己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四郎倒是很喜欢在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谈些遇到的新鲜事。严格说起来,四郎说的话题,饕餮殿下应该不太该兴趣才对。毕竟,他的生活环境和人生经历一直都是波澜起伏□不断,而四郎的经历就略显平淡和单薄,并且一贯胸无大志,只对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感兴趣。纵然也勉强称得上大智若愚,他自己却一直没有显出什么雄心壮志来。所以,餐桌上的闲聊由四郎起头的话,就会一直围绕着有味斋里发生的一些小趣事打转。比如王大婶收到假钱立志捉鬼啦,比如隔壁的大花居然捉了一堆死老鼠想要换块风rou打牙祭啦,再比如上次新买的饧糖又快用完了啦。哦,今日还加上了最新的鬼姆传闻。都是零零散散的小事,饕餮殿下却总是带着愉快的笑意微微偏着头,听得很专注的样子。仿佛四郎说的这些事情他都无比感兴趣一样。“今天卖火烧的王大婶也说收到纸钱了”“嗯。”“你说,晚上那个用纸钱买竹节糕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姆?”饕餮殿下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厉鬼。应该不敢靠近我所在的地方。并非难产而死的妇人都会变成姆,姆的形成条件非常奇怪,需要极端强烈的憎恨。”“憎恨?”“是啊,一般难产而死的女人心里都充满了对自己孩子的爱或者对丈夫的爱,宁愿自己死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姆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贪欲,她们憎恨让自己产子的男人,憎恨让自己丧命的胎儿。在吃掉一百个小儿重返人间的执念中,他们往往会沉迷在人rou的鲜美中,最后成功超度自己的其实很少。”“用杀无辜小儿的方式超度自己吗?”听完饕餮的话,四郎皱起眉头。“我也觉得是无稽之谈。用害人的方式来超度自己的罪孽,本来就是缘木求鱼。也许这种厉鬼只是单纯喜欢吃小儿rou而已吧。”饕餮殿下以这句话结束了关于姆的话题。然后,两个人继续在各种奇怪的话题中愉快午餐。吃完饭,饕餮殿下和青溪就一起出门,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整天神神秘秘的。而四郎也回到前面有味斋,继续忙着属于凡人的年节里头那些永远也忙不完的各种事务。下午的时候,一个汉子走进店门来:“请问胡老板在吗?”这男人正是上次来过的卖糖人,今天特意给四郎送新的饧糖来。他挑着一个担子,左边是个大大的糖桶,右边桶里坐着个看上去三四岁的小男孩。四郎赶忙从厨间出来,笑着对那汉子说:“眼见着前几日新买的饧糖快见底了,我正发愁呢,可巧张大哥你就来了。”卖糖人张大哥憨厚的笑了笑,也没吱声,跟着四郎把一桶糖搬到了厨房。那个小娃从桶里出来,抓着他的裤脚跌跌撞撞得跟进跟出。四郎给小男孩拿了一个竹节糕,他也不知道谢,一把抓过去就往嘴里塞,然后包着嘴缩回到汉子身后去。那汉子却一把把孩子攘了出来,教训道:“在家时怎么教你的?外头给的东西抓起来就吃!吃吃吃,迟早被鬼姆抓去省事!”小孩子哇的一声哭起来,口里喊着:“我不要你,我要娘~”那汉子眼睛也红了,把孩子提起来就要打。四郎赶忙上去拦住:“张大哥,孩子小,一时贪嘴也难免。可不好拿话吓他。”姓张的汉子叹口气,把孩子放下来:“胡老板,你不知道啊。最近我们那里闹鬼姆闹得正厉害。许多人家的孩子都无端失踪了。我听说,孩子如果有亲娘在身边,姆就不敢现身,也不敢伤害她们的孩子。我家女人去年没了,我又天天在外头做生意……”说到自家的艰难处,又转头去训斥那个小男孩:“姆最喜欢用糖糕骗小孩开门,看你还敢不敢乱接东西吃!”四郎看那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约年纪太小,还十分懵懂,一直坐在地上哭喊着要娘,一边抽噎一边对着门外伸手要抱抱。可是他娘早就不在人世了啊,又怎么可能出来安慰他呢。“辛苦张大哥又跑了一趟,不如在小店吃点东西再走吧?”“这……”看出汉子的犹豫,四郎忙说“大哥自己无所谓,这样小的孩子,饿着肚子灌一路风,可能会生病的。”“那……好吧。就叨扰胡老板一回。”四郎就去厨下用冬笋煨豆腐的汤汁泡了两碗饭端上来,还切了一盘子火猪rou,捡了碟竹节糕。汉子骂归骂,对小男孩倒很好,一碟火猪rou尽着儿子先吃,自己只大口大口刨白饭。有东西吃小男孩就不哭了,一口竹节糕一口火猪rou吃的满脸是油。刚吃完饭,小孩子有些犯困,头一点一点的趴在他爹怀里。那汉子搓着手对四郎说:“胡老板,我在外头做生意养家糊口,如今闹姆闹得这样厉害,实在不放心把小儿一个人扔在家里,带在身边又怕他受不住这天寒地冻。您看……”四郎明白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