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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季老汉的话也是季子禾最顾虑的地方,佛门可是个需要修心的地方,慧心是个和尚,他贸然去相认,让他多一个亲哥,多一份尘缘,会不会影响他的境界,妨碍他修行啊。这年头混哪行哪业都不容易,慧心在佛门修炼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那么高的修为,他也不愿意让他功亏一篑。思索再三,季子禾还是决定暂时不相认,等以后混熟了再提也不迟。他可以先和慧心亲近亲近,先定个小目标,做他的好盆友,好兄弟,然后再把好兄弟变成亲兄弟,这个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吧。雨说停就停,天上的乌云还未散去,只有一缕阳光斜斜的从云中落下,没多久,也没有了踪迹。这点异像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不过却逃不过季子禾的眼睛。谁让他是本地的城隍爷呢,有人在他地盘上渡劫这么大的事情他总不可能没一点感觉。季子禾并不知道渡劫的人具体是谁,只是这家伙在城里渡劫就不怕伤到人吗?瞧瞧这天上的乌云,等雷劫劈下来,他这宁安县城还不知会被毁成什么样子。不行,得过去看看,就算搬也要把人搬走。季子禾不知道,佛门修士渡劫是不需要渡雷劫的,他还以为这天上的乌云久散不去与慧心渡劫有关呢。等季子禾刚走出县衙,大雨又落下了。由于路上还有行人,季子禾也没有好用法术,只好臭着张脸任由自己淋成了个落汤鸡。季子禾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湿都湿了,还回去拿什么伞啊。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就上了天,抄近道朝着楚家直接飞去。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东方。只见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朝着宁安县的方向飞了过来。季子禾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是什么东西。结果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东西就已经到了跟前,竟是一颗拖着黑色火焰尾巴的巨大龙头。季子禾一愣,慌忙就要躲避,谁知那龙头好似就冲着他来一样,无论怎么躲都在他的前进路线上。行吧,就认准了他是吧。季子禾干脆就飞到了无人的郊外,也省的波及城中的百姓。谁知还真如他所想,他还是在龙头前进的道路上,他确定了,这玩意儿就是冲他来的。季子禾额头冒起了冷汗,他只是个小小的散仙而已,而且还是个半吊子散仙。这玩意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惹,不用试他都知道自己打不过。眼见那龙头已经到了自己跟前,季子禾一边念叨着骨头,一边心一横,拿出自己几乎没用过的剑,打算拼上一把。龙头巨大无比,他张着大嘴巴朝着季子禾咆哮而来,季子禾的个头看起来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季子禾手心里都是汗,这可是他第一次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危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突然,一只小小的长耳朵“兔子”扑了过来,一脚就将龙头给踹飞了。龙头朝着“兔子”怒吼一声,“兔子”不甘示弱,哪怕体积再小,长相再无害,依旧十分英勇,张着大嘴巴中气十足的朝着龙头大吼一声,主动朝着龙头扑了过去与之厮杀在了一起。季子禾惊呆了,这年头,连只兔子都那么凶残吗?不要看“兔子”个头不大,可实力却不容小觑,打的龙头四处躲闪,连身上的黑火都熄灭了,毫无反抗之力。乌云滚滚,雷声又响了起来,闪电噼里啪啦在龙头的头顶酝酿。季子禾来了精神,莫非是老天爷看不惯,特来诛邪魔了吗?谁知,雷电是落下了,可却跟季子禾所想的相差甚远。一道道闪电劈在“兔子”身上,“兔子”的毛都变焦了,身上的气势陡然下降。每当它攻击龙头时,就会有一道雷打在它身上,而那颗龙头竟是一道雷电都未挨。季子禾怒目圆睁,见过偏帮的,可没见过这么偏的。吃人的恶龙头不劈,反倒是劈救人的“兔子”,这叫个什么天理。“我来助你!”季子禾血气上涌,拿着剑就飞了过去。“兔子”救了他,就算他实力不济,也不能看着他孤军奋战。谁知还未近身,“兔子”的耳朵忽然变长,卷住季子禾将他甩了出去。龙头趁机张口将“兔子”咬进了嘴里,只留下两只长耳朵还耷拉在外头。季子禾眼都红了,“恶龙,我跟你拼了。”恶龙却没了嚣张的气焰,整颗脑袋抽搐了起来,下一秒牙就飞了出去。一只断了耳朵的“兔子”从他缺牙的地方爬了出来,云中的天雷好像又找到了目标,瞬间朝着“兔子”劈去。“兔子”没有躲闪,顶着雷击,嘴巴瞬间长的巨大无比,一口将龙头吞进了肚子里。吞了龙头的“兔子”又变成了小小一团,缺了的耳朵也未长出来,身上还被雷劈的遍体鳞伤。季子禾赶忙迎了上去,拜谢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仔细看看,“兔子”并不是真兔子,只是长得像。说它小也并非真的小,只是相对龙头来说体积小些,实则个头比季子禾还要大上许多。“兔子”蔫了吧唧的看了看他,摆了摆爪子就要走。谁知还未动作,又是一道天雷劈在了它的身上。“兔子”身形晃了晃,无力的从天上掉了下去,天雷仍旧不依不饶的跟随着他。季子禾愣了一下,他实在是不知道天雷究竟为何不愿意放过这“兔子”,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行动。在“兔子”落地之前,季子禾接住了他。“让开!”“兔子”推开了季子禾,摊倒在地上。季子禾抬头一看,又是一道天雷即将落下。季子禾抿了抿唇,闭着眼睛扑在了“兔子”身上。既然天道不公,那就先劈他吧。“兔子”瞪大了眼睛,天雷已经落下,完了,来不及了。突然,季子禾的身上爆发出一道巨大的功德金光,将一人一兔笼罩在了金光之中。天雷噼里啪啦的劈在金光之上,顷刻之间化为了乌有。降下十几道天雷之后,便没有天雷再落下来了。季子禾松了一口气,“兔子”也松了一口气。季子禾趴在“兔子”毛茸茸的肚子上,咧嘴一笑,“恩人,还未请教恩人尊姓大名。”“兔子”淡定的看着他,“孙子。”季子禾:“???”“孙子。”“兔子”又道。季子禾舌头有点打结,试探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