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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而睡,因为肤色似瓷白,看着没什么生气,但五官精致,仿若精雕细琢的娃娃,惹人怜爱。唐骛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柔软的舌尖撬开牙关,轻轻触碰缠绕那柔软的退无可退的舌。林寻意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唐骛用手替他抚平,随即掏出寻踪蛊,按寻意的方法照本宣科替他种下。剧烈的疼痛让林寻意蜷缩起身子,唐骛紧紧抱住他,用手轻抚他的背,许久,林寻意才放松了紧绷的身子,躺在唐骛怀里,微微颤抖。而唐骛却突然感到两人只见有了另一种联系,非发乎于心,心里却十分清楚,他在这里,他的寻意就在这里。原来这就是寻踪蛊。“唐骛。”寻意不知何时醒了,轻声说:“蛊种好了,你有事就去干吧。”唐骛没有动,只是温柔的抚寻意的背:“我知道。你睡了我就去。”“嗯。”林寻意闭上眼,睡了。唐骛默默揽着他,将下巴抵在他额头,他对自己的感情,有了前所未有的认识,他想要陪他,陪他走过这一生一世,陪他走过余下千万年所有的日子。唐骛将睡着了的寻意松开,替他掖好背角,落下一吻,转身离去。寻意,这一去艰险莫测,我唐家堡百年根基能否延续皆在此一役,此战后,我便向父亲请命,允许不孝子唐骛陪林寻意走余生漫漫长路,希望那时,你能应我。夜色漫长,林寻意睁着泠泠一双眼,无眠。寻踪蛊清楚的告诉他,唐骛已在高墙之内,那刀枪暗伏,杀人一霎的益州城中。唐骛,不要死,不要死……长夜漫漫,寒雾凝霜,月华流光。林寻意起身,在帐篷外踱步,枯叶轻响,一男子走进,面容七分似唐骛,却比唐骛多了三分沧桑与成熟。“你也没睡?”唐敖问。林寻意摇摇头,面上毫无表情,眼底满是忧虑。“在担心他?”“嗯?”唐敖解释,“唐骛。”林寻意点点头。唐敖仔细的观察林寻意的表情,又问:“你喜欢他。”这次林寻意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唐骛见他毫不避讳的回答,面色毫无变化,大感惊诧,“你不觉得这有问题吗?”林寻意一脸疑惑,“嗯?”唐敖扶额,“你们都是男人不是吗?”“都是男人啊。”林寻意完了,停顿……然后就一直停顿了下去,唐敖道:“然后呢?”“什么然后?”“你没话说了?”“没了。”唐敖忽然感到一股无力感,原本他发现自己弟弟喜欢男人已经够糟心了,但是他突然不理解,他弟弟到是怎么对这个面瘫加傻子的男人产生兴趣的,难道是因为这张脸?不应该啊!这尼玛惨白惨白长得跟鬼一样,看着就渗人吧。“他停下来很久了。”突然,林寻意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唐敖:“什么?”林寻意白了他一眼,“唐骛停下来很久了。”唐骛一脸茫然,林寻意又解释说:“我和他身上种了蛊,能感应彼此的位置。唐骛停下来很久了。”“你们……还种了蛊?”唐敖脸色有些难看。“是。”林寻意依旧用那张面瘫……啊,不在唐敖眼里是死鬼脸,笃定地说:“你不担心唐骛。”唐敖噗嗤一笑,方才被噎在喉咙里的话此时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我当然不担心他,唐骛,唐家的二少爷,三岁识千字,五岁学暗器,十岁诛杀闽南双雄,十五岁名扬天下,如今二十,连许多前辈都得客客气气的喊他声唐二少,他没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我担心他作甚。倒是你,你能做什么?”林寻意以为他再问自己的本领,于是道:“我三岁的时候已经会写所有字了,五岁的时候已经可以百毒不侵,十岁已经可以解三十六种奇毒,十五岁,已经可以把一只要死的老虎救活,二十岁……二十岁我救了唐骛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林寻意呼吸不畅,面上难得有了些血色。唐敖半晌无话,看林寻意的眼神千变万化,最终凝成深深的茫然。好!我怕你了。唐敖憋了的一腔话,最终还是无疾而终。林寻意淡漠的看着他,不明白唐敖捶胸顿足为哪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唐骛这边已经混入了唐鸣的房间,只可惜云莫沉竟然与唐鸣通吃同睡,这让毫不知情的唐骛白白的在房梁上空守了一夜。第二日辰时,云莫沉走后,唐骛才与唐鸣打了个照面。唐鸣吃惊地瞪大眼,随即小声说:“二哥!你怎么来了,这里全是杀手,太危险了。”唐骛通过观察唐鸣的表情,揣度他的战位。待确认唐鸣仍向着唐家才把他此行的目的告诉他。唐鸣道:“打开城门?”“没错,云莫沉关了城门,必须要从城内开门,城外的弟子才有可能攻进来夺回唐家堡。”唐鸣想了想,暗自踌躇,试着问:“爹爹和二哥,能饶娘亲和云莫沉一命么?”时间紧迫,迟则生变,唐骛怕唐鸣为了保亲人一命而拒绝帮忙。于是狠心撒谎说:“可以,无论如何我求爹爹留二娘和云莫沉一命。”唐鸣半信半疑的盯着唐骛看唐骛心里直打鼓,但面色还是坚决的。唐鸣道:“二哥,我信你。”唐骛心里的石头落下。“云莫沉昨夜于我商量今夜子时,送我与娘亲出城,我暂时没答应。我可以借此为由,眶骗云莫沉打开城门,届时,唐门弟子可趁机入城。”唐骛点点头,道:“鸣弟,哥信你,我这就回去报信,今夜子时,待城开。”☆、第11章唐骛从唐家堡出来,即刻返回报信,今夜行动,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并不多。才一出城,唐骛便看见林子里老远就朝他招手的白衣人,是林寻意。按理,这个距离很难被发现,看见了也不过一白点,但因为寻踪蛊的缘故,两人对彼此位置的感知都十分清晰。唐骛朝林寻意奔去,伸展开双臂,紧紧拥抱着他。林寻意把下巴搁在唐骛肩头,“回来了。真好。”唐骛揉了揉他的手。拉着他的手往营地走,“成了!走,寻意,去报信。”到了营帐外,林寻意便自己站在一旁,不进去。唐骛入内,将情况告知唐敬言。唐敬言仍有顾虑,问:“能信么?”唐骛鉴定的点头,“爹,你该信任三弟。”思索一番,又道:“待会我再潜入城内,监视三弟,情况有意,便放信号弹通知你们。”“儿子,这……”太危险了啊。若是真有唐鸣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