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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痛恨自己不会说话,没办法安抚他,只能边给他擦眼泪,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怀里的人抱着很紧,仿佛这是他生命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可他的安抚非但没有让温辞平静下来,反而抬眸,声泪俱下,一声声控诉。 “我们应该是一起的,你却要丢下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丢下我,我愿意赎罪。” “我不要一个人,那里好黑,好冷,只有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 怀里的人,哭得伤心,如同一个被丢弃的无助的小孩。 他在为曾经的某些事情而忏悔,在诉说着他此时的孤单和惶恐。 林恒抱着他,极力回想书中关于温辞以前的事情。 书中只写到原本温辞生在一富贵家庭,爹娘恩爱,父慈子孝,生活极为美满。 却在一夜之间全族惨遭屠杀,后来,唯一生存下来的温辞拜入仙门,以天纵之资年纪轻轻便成为实力强大的仙尊。 章节目录我成了渣攻的师弟④ 温辞醉酒后一番折腾哭诉,林恒哪有心思惦记之前的一丝情-动,趁人之危,他不愿意做。 许久,这人才在他怀里睡去,肿红的纤指紧攥他的衣襟,林恒试了几次,没能拉开,也不忍心硬掰开。 他伸手,指腹擦去温辞脸上扔挂着的泪痕,泪水的温度是冰凉的。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哭得这么伤心。 即便是睡着,眉宇仍不安地拧起,林恒指腹一点点抚平,终是忍不住,在他光洁的额间映下一吻。 我宁愿你冰冷冷的,也不愿看到你哭泣。 抱紧怀里人,闭上眼睛,寂静的夜晚,两人相拥而眠,难得的宁静。 隔日一大早,温辞未醒时,林恒已醒。 他了解温辞,温辞接受夫妻间之事,却仍不喜别人亲近,这个别人,也包括他。 窗外,可见遥远的海平线露出光亮,屋里,光线仍旧昏暗,只能勾勒出怀里人模糊的轮廓,少了几分往日里的清冷与不食人间烟火,多了一种容易亲近的朦胧美。 林恒看了一会,恋恋不舍移开眼。 洗漱完,抱起两人的衣裳去外面小溪。 天色虽早,已有人开始忙碌起来,溪水边清一色的妇人,只有林恒一个大小伙,倒没有看不起他,待他很是亲切。 将木盆里的一张里衣拿出,泡在水里,浸湿后涂上皂角,轻轻搓洗,他洗得很认真,除了他本身爱干净外,家里那位也是个有洁癖的。 就这洗衣服的功夫,听见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云衡昨日居然来到了灵溪村。 是在山里被救回来的。 云衡,这个世界的渣攻,是个内心阴郁,一心只为实力的人,为获得强大的力量,不折手断。 林恒一下警惕起来,得防着这个人和温辞见面了,想起书中那个导致一切悲剧的误会,他就烦躁。 洗完澡,端起木盆回去,恰巧遇到一中年村民背着一少年离开,说是去寻大夫。 与他们擦肩而过时,林恒随意瞥了眼,眼神一顿,少年五官似乎被大火灼烧过一般,没有一块好皮,一直延伸到脖颈,乍一看,很吓人。 有胆小的村民忍不住退开一步。 他忽然睁开眼,环视一圈,掠过林恒时,两人视线对上。 他的瞳仁很黑,藏着极深的墨色,很平静,如同怎么搅动都没有波澜的死水。 林恒看到了,那双黑沉沉眸子下的阴鸷,还有什么情绪被死死压制在阴鸷下,看不透。 匆匆一瞥,林恒已把云衡刻在脑海里。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 晾完衣服,林恒推开门。 不经意间,恰好瞧见温辞在摸索着换里衣,只穿上一半,露出的肌肤竟比那雪衣还要白皙。 温辞动作顿了下。 两秒后。 手指勾起里衣的边角,继续着衣,不急不缓,慢条斯理。 能把穿衣服的过程,弄得这么赏心悦目,眼前的人就是一个。 林恒拿起他换下的里衣,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温度和冷香,刹那间,心神一荡。 仔细看了下,衣领处有一道浅浅的酒渍,难怪会换下来。 既然他回来了,林恒习惯性拿起温辞的外衣帮他穿上。 温辞问了昨晚的事,他似乎对醉酒后抱着他哭诉的事情一无所知。 林恒只说他醉酒后便睡了。 哭泣,抱着他,要他哄,这些事,和一个高冷的仙尊不符,还是不说了。 他拿出药膏来,继续给温辞的手上药,手指已经不肿,却还泛着红。 擦药时,林恒难得拿出强硬的气势,嘱咐他手未好之前不许抚琴。 温辞轻轻颔首,林恒愣是觉得他这副乖乖的模样可爱。 大抵是看不到眼神,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吧。 “明晚,我的眼睛估计能恢复了。成婚后,我带你回承天派。” 温辞的身份,早已和林恒说。 回去后,若林恒能修炼,温辞会教他,若没有灵根,不能修炼,短短的百年时间,温辞会陪他到寿终正寝。 这是温辞的原话,是承诺,是责任,独独没有感情。 - 翌日傍晚,是他们成亲的良辰吉日。 林恒特地拜托了苏父,苏母作为长辈来帮忙。 大红的喜服,林恒只穿过两次,一次是与安安,喜服华丽而庄重,这次,简单得多,但款式新颖,他亲自设计,让裁缝赶制。 不过,他特俗气,幼稚在两人的袖口里侧绣了“恒辞”两个字,亲自绣的,有些丑,字小,又在里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两人成亲前一天,到成亲的那一刻,是不能见面的。 苏母提议,让温辞暂时先住她家里。 本以为洁癖的温辞会不同意,不曾想居然点头。 这会,才刚刚午时,离成亲还有大半天。 苏巧儿敲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