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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楼梯往下走,没走几步就听见了几个人交谈的声音,有说有笑地冲着这头来了。白书意下意识地回头,只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朝自己这边走来,他们身上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看样子是打算下去泡温泉。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笑起来时宛如新月,浴袍下露出一小片肌肤,雪白而结实,还有十分漂亮的锁骨。他一开口,白书意就觉得这人的声音有点熟悉,总觉得在哪儿听过。“哟,你是......”男子在他面前停下,笑吟吟地打量着这个穿着毛茸茸兔子睡衣的小孩,弯下腰来压低声音问道:“你不是我的小粉丝吗?”“什...什么?!”白书意磕磕巴巴,在人凑近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人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道,很好闻,但这样突然的靠近会让白书意感到不自在。男子的同伴冲他比了个手势后先离开了,空旷的走廊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你不记得我了?”男子冲着他眨了眨眼睛:“那天,我给你签了十本书呢。”那天,签了十本书。白书意啊了一声,指着眼前这个男人道:“你你你...你是X先生!”事情还得追溯到白书意给孟钦时在图书馆补习那天,在人走后,白书意抱着厚厚一摞的书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去该留,原以为签售结束打算离开的X先生一抬头就看见了这个小孩。他抱着足足十本书,站在不远处东张西望,一时间X先生竟然不知道这小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粉丝。“喂,你签不签名?”X先生笑吟吟地开口。白书意转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上人视线,X先生戴着黑色口罩,眼眸里盛满了笑意,看上去十分和蔼。白书意想了想,还是一步步走过去把书放在了他面前。“我签呀。”白书意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嗯...:”X先生重新坐回来,握着笔抬头看他:“给你牵什么?你最喜欢哪本?”白书意愣了愣神:“啊?什么?”“你最喜欢哪本,我就给你签哪本。”X先生耐着性子解释道:“一人签一本的。”“可是......”白书意咬了咬嘴唇,面露难色,最后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询问道:“能不能全签了啊?”“嘘——!小点儿声。”男子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放到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我叫纪明司,不要在这里叫我X先生,被围堵怎么办?”“呜呜呜呜呜!”白书意听话地点点头,指了指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示意他松开。纪明司左顾右盼了一阵,确定他是一个人后问道:“小白兔,你怎么一个人,未成年出门都没有家长的吗?”“我和我朋友一起来的,而且,我不叫小白兔!”白书意壮着胆子冲人嚷嚷。“哦——”纪明司拖长了音调,唇角上扬,眼底倒映出白书意那张过分秀气精致的娃娃脸:“那你,叫什么名字啊?”“白书意。”“姓白?那不还是小白兔嘛。”纪明司剑眉一挑:“从今天起,就叫你小白兔了。”“我不叫小白兔!”白书意又重复了一遍,一张脸涨得通红。“小白兔,你去泡温泉吗?一起啊?”纪明司装作没听见,笑眯眯地冲人发出邀约。“不去!”白书意气鼓鼓地说道,然后转身往楼上跑:“我要回去了,再见!”纪明司站在楼梯口,仰头看着穿着大白兔睡衣啪嗒啪嗒往上跑那一团背影,冲着人朗声笑道:“晚安明天见啊,小白兔。”白书意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如同离弦之箭,嗖的一声跑没影了。第57章双保险,谁不喜欢呢?“秦锦,秦锦……”秦锦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见孟钦时的声音蚊子似的嗡嗡嗡在他耳边环绕,他本就有起床气,再加上昨天夜里实在是睡得不好;江慎火急火燎的从隔壁房间过来,和闻澈两个人闹个没完;期间闻澈哭丧着脸非要拉着孟钦时给评评理。于是他从自个儿穿开裆裤开始一直数到了现在,说自己对江慎多么多么好,简直是新一代三好兄弟,感人肺腑应该要写下三千字文章宣扬的那种。“我的那些限量版变形金刚!别人谁敢碰?谁敢?!”闻澈的语气十分不满,漂亮干净的眼眸里写着放大加粗的我很委屈,转头看着江慎:“连我哥都不能碰的宝贝,我都给你玩了,我对你还不好吗!还不够好吗!”江慎坐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茶几上那一排的啤酒瓶问道:“你们谁给他喝酒的?”“别看我,不关我的事,他自己叫的客房服务。”孟钦时无辜的摇了摇头。将喝多了的闻澈弄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秦锦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按照他的生物钟,一般来说十一点他就已经困了,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的那种困,可今天他被唧唧喳喳的闻澈吵得根本睡不着觉,即使隔着门也能听见客厅那头的动静。而这会儿,孟钦时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还敢在他旁边吵吵嚷嚷,简直是嫌命长。秦锦深吸了一口气,把蒙过头的被子掀开,一双眼几乎可以喷出火来。“大清早五点钟你想干什么?”秦锦问他。孟钦时指了指窗外,明晃晃的笑眼在台灯下格外温柔:“我们去看日出啊?昨天酒店经理跟我说,前面那座山上的日出可美了。”“不去!”秦锦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裹上被子继续睡觉。“去吧去吧……”孟钦时连同被子将人一把搂住,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来回磨蹭着:“真的特别好看,而且那座山上有一个情人崖,据说一起去过那里的情侣就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情人崖,听起来就是封建迷信。秦锦默默地腹诽道。“不去,你再吵我试试?”秦锦懒得跟他废话。孟钦时长叹了一口气,只能取消这个他从昨天中午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就开始谋划的计策,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他走之后,秦锦也睡不着了,听着浴室那头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秦锦坐起来扭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床头柜上放着酒店提供的笔记本和笔,有翻阅过的痕迹,秦锦拿过翻开。这熟悉的字体,熟悉的语气,还有一看就是孟钦时那个满脑子言情的蠢蛋才会想出来的蹩脚计划,秦锦都不需要多加思考。他就说为什么昨天下午这人一个人猫在卧室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呢,搞了半天是在计划这个。五点起床,然后一起出门,一定要记得给秦锦戴厚围巾和帽子,山上特别的冷,可以抄近路上山,先去情人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