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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想不想你了吗?”“哦~”宋景故意把‘哦’拖长了好几秒,“原来哥哥想说这个啊,我还以为哥哥能主动打电话过来,已经到了很想念我的地步了,看来哥哥还觉得不太够。那,哥哥,今天想我了吗?”宋景低沉的嗓音犹如一根羽毛,不偏不倚抚在宋晚洲的心房,传来舒舒痒意。宋晚洲沉默了一会儿,悄悄移开摄像头,确定不在镜头内,才轻飘飘地说:“有一点想而已,不必在意。”表面故作轻松,心却在打鼓,不知宋景会如何戏弄他。“就算只有一点也没关系哦。”看着还露在镜头里已经透着红润的耳尖,宋景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那我把哥哥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份想念,一起想了好了,好不好啊?”“哥哥~我可是很想你的。”宋晚洲面上一红,忙不迭要挂电话,“睡吧,我困了。”还刻意打了个哈欠。宋景点了点头,朝着无人的镜头送上一枚轻吻,“嗯,睡吧,晚安。”隔着网络,宋景原本迷人的声线平添一份缱绻,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听得宋晚洲整颗心都暖洋洋的。难得今晚宋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挂断电话后,宋晚洲却没有着急回卧室。看着不知何时写满整张纸的宋景的名字,他陷入深深的思考。明早他确实有个学术会议,并且还需要他发言,此刻他却没有半点想要睡觉的意思。手在宋景名字上细细描摹,目光掺杂着些许不明意味的复杂情愫,他在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敞开了心房,把宋景给放了进去,以至于,现在能够轻而易举地说出‘想’的字眼。他好像不知不觉中,又有点沉迷了。经纪人推开门,看到不知何时从沙发上滚到床上的宋景,把机票递给他,“刚刚不还在打游戏吗?怎么跑床上去了。”宋景立马收起脸上的傻笑,看了眼机票上的日期,“把时间改一下。”“又改?”经纪人诧异地说。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三张机票了。“嗯,换到明天。”宋景不容置疑地说,“有人想我了。”第86章贺宇跳楼了握在手里的手机持续发烫,宋晚洲回过神来,发现有十几通未接电话,全都来自他的学生,钱江路。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过,钱江路如此着急打电话过来肯定有不容耽搁的事情,宋晚洲看到后,立马给他回了过去。“宋老师,终于打通你的电话了!”钱江路大口喘粗气,声音慌慌张张的,“出事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实验室的,还是班上的同学?”宋晚洲让他不要着急,慢慢说清楚。宋晚洲这学期被分到钱江路他们班当班导师,除了实验室的事情,还需要cao心三十多个新生的学习和生活。“宋老师,不是他们,是贺宇,他刚刚跳楼了。”钱江路着急地解释。宋晚洲皱了皱眉,下意识攥紧手,心生不安,但他不能在学生面前表现出慌张,故作淡定地问:“你先别急,联系120了吗?”“打了,刚送走,现在还联系不上他父母,”钱江路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一米八几的大伙子也吓得不轻,脸变得煞白,但又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急得跺脚,“宋老师,你能过来一趟吗?需要能负责的人签字,而且手术费”“嗯,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宋晚洲连忙去卧室换衣服,把能用得上的证件和银行卡都装进钱包里,“其他人跟着一起的吗?让多余的人先回学校,早上还有课。”“没让他们跟来,只有我在这里,我放不下心,留下来也有个照应。”钱江路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学生,头次看见别人跳楼的血腥画面,尤其躺在担架上,气息奄奄的别人就是他同吃同住的朋友,心里更加不好受,被吓得六神无主的他现在终于联系上了能够依靠的大人,强行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顿时崩溃地哭出了声,“宋老师你说贺宇他会不会死啊?”听到这话,宋晚洲穿衣服的手一顿,抿着嘴责备道:“别乱说!我马上过来,不要着急,照顾好贺宇。”语气中夹着一丝愠怒。遇到这种事情,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只能先保持镇定,把情绪激动的钱江路稳住。“嗯。”钱江路泣不成声,“宋老师,我等你。贺宇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宋晚洲又安慰了两句才挂断电话,驱车赶到杭二院已经凌晨三点。嗅到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后,宋晚洲的心莫名一紧,来不及感伤,轻车熟路地往消防通道跑。晚上他不敢一个人坐电梯。“宋老师,”看到来人后,心神不安的钱江路连忙站起来,朝宋晚洲跑过去,“这里,这里。”“小声点,”宋晚洲扶着墙壁喘粗气,示意不远处安静的病房,朝慌张的钱江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把声音压到最低,“贺宇怎么样了?”钱江路神色憔悴,脸上失去了平日里的光彩,红肿的眼眶再度盛满眼泪,吸了吸鼻子,难过地说:“还在急救室”他哽咽地继续说,“老师,我刚刚没敢签字我好怕”宋晚洲知道他指的什么,点点头表示理解,“没事,等贺宇出来后,我去就行了。本来也不该让你来签字,不要有心理负担。”把纸巾递给哭个不停的钱江路,“擦擦吧,等贺宇转到普通病房后,可还需要你来照顾他。二十几岁了,坚强点,别让贺宇醒了来笑话你。”钱江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接过纸巾在脸上胡乱地擦,一个劲儿点头,“嗯嗯,贺宇那小子最喜欢笑话我,不能让他看见我出糗,醒了指不定会怎么笑话我。”无论春夏秋冬,医院的长椅都透着一阵刺骨的凉,坐下后,自尾椎骨传来阵阵寒意,从里到外,贯彻全身。钱江路没由来地发抖,双腿不安地在原地小幅度抖动。宋晚洲抿了抿嘴,按在他腿上,温柔地说:“别怕,老师在呢。”宋晚洲温温和和的声音犹如一股清风,令故作坚强的钱江路再度情绪崩溃,在宋晚洲面前哭得手足无措。“老师晚上我还和他一起吃饭吃了饭他说人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寝室了。我去了实验室一趟,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从楼顶阳台上掉下来一个东西。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在楼上晾的衣服,看到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群,我才知道是有人跳楼了。”钱江路用手比划着当时的情况,动作越来越僵硬,最后失态地捂住脸,从椅子滑去了地上,“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贺宇啊!”“贺宇平时那么皮一个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