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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东张西望的时候,无意瞥见淮黎变出的几章纸上头的字。手不受控制地拿起纸张,看着上面的字,几近哽咽。淮黎等他将纸上的字阅完,才开口,“他们都过的很好,冥王恩准他们世世投身富贵人家。”这些纸上,记载着叶卿的生母、生父兄长们每一世的投胎历程和去世时日,以及最后一行特批入人道的字......叶卿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答谢淮黎。而淮黎也无需他感谢,将写有“念安”二字的纸张递给叶卿,挡住了其余的纸张。淮黎开口道:“你所念皆安,无需牵肠挂肚,往后应当惜己,勿让他们为你担心。”“淮黎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叶卿叩行大礼道。淮黎起身扶他,“不必如此,心情可好些?”“嗯。”淮黎给他看的东西,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叶卿这么多年最为愧疚的就是父母兄长,当年不孝离家,未能敬孝,是他心中最为压抑的痛楚。心结散了,才好走出来,“那便好,吃些东西我们上路。”“好。”叶卿在淮黎的帮衬下重跪坐回原处。食欲大增的叶卿用淮黎给的小刀,切着吃了不少。直到塞不下了,这才开口道:“我吃饱了。”淮黎手里的空杯上方萦绕着一股淡蓝色的清泉水,在淮黎垂下眼眸的同时,水尽数落进空杯里,淮黎将水杯递给叶卿。叶卿相信他,不问这水为何颜色有异,一饮而尽。这样的信任,超乎淮黎所想,不过总归来说是好事,“如何?”吃撑了的叶卿喝下水后,感觉过量的饱腹感没了,身子还有种清凉的舒服感,“好多了,这个术法好神奇。”“想学?”淮黎看出他的崇拜。叶卿想学,学成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多少都能吃,“难吗?”“不难。”第19章人界双梧城。叶卿将最后一根木头扛到工头指定的地方,气喘吁吁坐在树下乘凉。想这双梧城,一个月前还是白纸纷飞丧声连连,现下张灯结彩,挨家挨户门口挂着红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城要出嫁了。叶卿来这整整七日,干了七天的苦活,臂膀都强健不少,就是这rou还不怎么结实。叶卿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二两rou,“你们啊,一点也不争气。”“师叔这是在说谁?”瑾笙撑了把天青色的油纸伞走到叶卿身旁,柔声问道。此次修建神庙乃是天帝旨意,太含代为劳作,派瑾笙前来督工。这天后下凡前呼后拥的,不缺人伺候,肤色白的让叶卿有点嫉妒。叶卿起身道:“天后。”“师叔忘了,这里是凡界。”瑾笙是以太含弟子的身份前来帮人界建神庙的,这天后身份自是不能暴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叶卿知错就改,“是,督工。”瑾笙浅笑,取出一包油纸送给叶卿,“这是凡间的一点小食,我尝着不错,师叔也尝尝。”一看到瑾笙,叶卿忍不住去想知道的真相。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自己跟天后有任何瓜葛,那么自然天后的亲近,他不能收,“多谢督工好意,只是叶卿无福消受。”瑾笙脸上的笑意渐渐隐退,失落怎么也藏不住,伸在半空中的手不自主地收回来,扣在油纸上,“你可是因为阿陵,才不愿与瑾笙为友?”叶卿能和颜悦色站在这和天后平静相处,已经是极限了,这友,叶卿没那个命,“叶卿不想死。”凡是靠近瑾笙的人,东陵都会吃醋,最后做出一些超出理智的事,这些年瑾笙都看在眼里。瑾笙愧疚道:“是瑾笙不好,都怪我让师叔难做了。”“如果督工没其他吩咐,叶卿告退。”叶卿心里一股躁气,他在控制自己,不把火气往无辜的瑾笙身上撒。“叶卿,站住。”那日在书院羞辱叶卿,与田俊人大打出手的余实一手扣在叶卿肩膀人,逼叶卿回头。余实那日受田俊人的气至今还没地方撒,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哪肯放过,“天后殿下还没准你走,你摆什么架子?”叶卿掰过余实的手指,三两招将嚣张的余实反手制住,听着余实的惨叫声,横了眼要来帮余实的郑勋。郑勋看着一身杀气的叶卿,半天没敢上前,转了转眼珠子,朝天后开口道:“殿下,这叶卿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瑾笙也没想到,叶卿手段如此残忍,连同门都不放过,“叶师叔,放手。”郑勋踱步走到瑾笙面前,将瑾笙挡在身后,剑指着还不肯服从命令的叶卿,“主子的话你也敢违背!”叶卿钳制住的余实还在惨叫,那声音听的瑾笙不舒服。又在郑劭的话语下,对叶卿有了些许不满,“我命令你,放人。”“叶卿,别以为偷偷摸摸爬上淮黎师祖的床,你就是主子,这天底下所有人都是陛下和天后的奴才,淮黎算什么?占着掌门师兄的噱头,跟乞丐一样赖在太含,”郑劭边说边去看叶卿的变化,见叶卿脸色有了明显的怒意后,继而说道,“乞丐一窝,倒是蛮般配的。”叶卿指骨声吱嘎吱嘎的响,被他制伏的余实也因叶卿下手的力度疼地哇哇大叫,什么仙门礼仪都抛之脑后,骨气全无开始跟叶卿求饶,“师叔饶命!”叶卿扔开余实,从虚鼎中拿出佩剑,抽了剑就朝郑勋和瑾笙走去。剑就架在郑劭的肩膀上,叶卿不痛不痒的声音响起,“再说一遍。”郑劭向后退了两步,他脖子上的剑跟着挪进,郑劭咽了咽口水,“有种你就动手杀我!”说完,郑劭眼睛又向后看了看,“殿下,郑劭是为守护您的威严而死,死不足惜!”瑾笙也没想叶卿会变成这样,一时情急放狠话道:“师叔将剑收回,否则,别怪本殿下旨!”叶卿死盯着眼前的郑劭,把剑对准郑劭的致命脉搏,“道歉。”话音一落,被要挟的郑劭趁机用剑柄挑了叶卿的剑,轻巧躲开,与叶卿争斗起来。“都住手。”清冷的声音传进来后,叶卿和郑劭手中的剑不受控制落在地上。众人望去,见是掌门人,都收敛不少,唯独叶卿那是刚才那副模样。白庭玉道:“我太含乃仙界第一山,你们身为太含弟子,公然斗殴成何体统!”跟在白庭玉身后逗弄秃鹫的贺玄,听到他家师尊的话后,出声道:“师尊消气,这事不如就交给弟子处理?”“掌门,叶师叔他冒犯天后,弟子只是见不惯天后心善被师叔欺,劝说师叔对殿下应存敬畏之心,可师叔不分青红皂白重伤弟子。”有铁证的余实把自己被叶卿弄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