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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而然司族长会放过这苦寻不得,自己送上门来的轮回之力吗?自然不会!司族长灵力不断外涌,抵挡着轮回之力也牵制着慕沉。被慕沉的圆珠击中后,他从最开始的疯狂中冷静下来,一方面更为赞叹轮回之力的强大,一方面也深思熟虑该如何拿下慕沉。眯着眼看向被慕沉揽在怀中的司诺溪,司族长眼中划过暗光,停顿片刻后阴沉下脸来,又是大喝一声:“布囚灵阵!”玄羽看向来了一批又一批送死一般往上扑的司家子弟,和周围很快应声亮起的阵法,狠狠皱了皱眉头,找到勉强薄弱些地方奋力打出几击。但是这个人被打下去了,旋即有另一个人闪身补上,而飞出去的那个弟子便就此坠落于地,无人在乎。玄羽咬牙,心中着急。他深知囚灵阵的威力有多惊人,慕沉实力虽强,可一边顾着五公子和他,一边还和司族长僵持不下,难得空闲。慕沉脸色愈发冷峻,周身的轮回之力几乎要将一切都吞噬进黑暗里,遮掩了所有的光芒。他惧吗?不惧,丝毫不惧!慕沉沉了沉眼眸,墨色从身体内溢出,迅速的集结在一起,气势汹汹。墨色从他脚下蔓延,像翻滚着的黑云遮挡了大半的日光,雾气迷蒙,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朝着司族长和聚灵阵,以及司家准备填补聚灵阵空缺的弟子处,狠狠扑去。天地间一阵地动山摇。“慕沉!乖乖受擒!”慕沉眼底一片暗沉,却是翘了翘唇角,笑意冰冷。然而,他忽是听见些许模糊不清的低微喃喃声。慕沉一顿,稍转头看去,见司诺溪低垂着头,无力的靠在他肩上。被削去些许的衣袖遮不住他紧握的拳,鲜红的血液沿着苍白的手臂蜿蜒流下,一滴一滴的掉落下去。“轰!”天幕忽是被一道清晰的闪电撕裂,一声惊雷乍然响起。先前被司诺溪握在手中的雪崖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了手,横在半空中。收敛了刺目红光,只余薄薄的一层裹在剑上,红的暗沉,红的阴寒。司诺溪动了动唇,几近无声的说了一句——“三重封印,三重……号令,契!”“轰!”“砰!”雪崖剑高高扬起,和墨色的轮回之力相映,对着将成未成的囚灵阵,气势逼人一剑劈下。伴着雷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轻轻响起。“怎么可能?!司诺溪你个混账东西快给我住手啊!”司族长满目骇然,震惊的望着裂了大半的囚灵阵,灵力一瞬间乱了些许,猛的被轮回之力击中,吐了口鲜血倒退几步。“五公子!”玄羽急切喊了一声。司诺溪的手松开了,无力的垂着,整个人若不是被慕沉揽着怕是能一头栽下去。慕沉又匆忙给了司族长一掌后扭头去看,慌忙连声:“司诺溪!司诺溪!”司诺溪张了张嘴,极力出了点声音:“我……没事……”慕沉将他抱紧,咬牙切齿的恨恨看着受了伤的司族长,同玄羽道:“先走!”司诺溪几乎是不要命了!☆、假的回了红枫谷,慕沉急急忙忙将司诺溪放到床上,轮回之力不断的往他身体里送,可司诺溪唇边的血迹就没干过。“司诺溪司诺溪!”慕沉的声音都是在颤抖的:“你又骗我,你又骗我!”“慕唔……”司诺溪张了张嘴,却又是一口鲜血。慕沉慌慌张张打开的他的乾坤袋,将里面乱七八糟的丹药通通往他嘴里送:“你不准有事!丹药!丹药!”玄羽也是一下子翻出好多的瓶瓶罐罐,各种丹药全都拿了出来,将一个小瓶单独拿出来倒出两颗丹药:“九转丹,我这个月找来的两颗九转丹!”慕沉接过,又是想一并送进他嘴里。司诺溪抿唇微微偏头避了避:“不……用……。”九转丹太珍贵,他已经这个样子了,再吃也是浪费。“司诺溪!”慕沉气的咬牙,一下子将丹药塞了进去,沾染上满手的红色,大把大把的轮回之力输进司诺溪身体里,极尽努力的修复他的伤势:“你是不要命了吗?!”司诺溪轻咳了两声,仰躺在床上,看着上面蔓延着细细纹路的棕红木色,扯了扯嘴角。他没想这么多。总归他不能放着玄羽不管,更不能任由囚灵阵布成。囚灵阵……他还是太小看司家了。慕沉一手握着司诺溪的手腕,一手不断用袖子给他拭去唇边血迹,几乎通红了眼。司诺溪伸手握住慕沉的手腕,牵了牵唇角,勉强清晰吐出几个字来:“别、担心,没事,我歇一歇……就好。”九转丹不愧为绝顶丹药,丝丝暖流弥散在身体里,温和的养护着他周身伤势。他将血印、禁术通通用了个遍,这般糟糕的情况没想到也渐渐有了好转。慕沉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焦不已,偏生又气的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他,忍不住骂道:“司诺溪,你就是个混蛋混蛋!又想骗我!”司诺溪无言以对,自己骗他的又何止一点两点。玄羽上前看了看司诺溪的情况,仍旧是皱皱眉头,颇觉惊心,顿了顿沉着道:“九转丹的药力已经在起作用了,你的轮回之力只能平复气血和灵力紊乱,对于疗伤用处并不多,我们先出去吧,让五公子安静休息一会儿。”慕沉捏紧了司诺溪的手,不语。司诺溪觉得气息顺畅了些,动了动,勉强侧过身体往慕沉身边挨去,虚虚回握住他的手,不知怎的突然就不想让他离开:“不用,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慕沉在他背上抚了抚,整颗心都是混乱的:“我不走,我就在这里,你睡会儿吧。”司诺溪点点头却是不曾合上眼,定定的望着慕沉,将他的样子一丝一毫细致刻在心里。他不想睡,他想多看看慕沉。一直觉得一百二十年太长,即便遇见慕沉让他有了丝眷恋,可他依然不曾改变过念头。毕竟,有太多的人在等着他呢,不是吗?自他十岁进了那间祠堂,他的将来便已经泯灭在雪崖剑下,和慕沉的相逢,也不过是一场没头没尾的,孽缘……最终也会和他自己一样,消失在雪崖剑里。司诺溪终归是撑不住,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胸膛浅浅起伏,不自觉蜷了蜷身子,两只手一并手抓着慕沉,不用力,也不松手。慕沉伸手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碰,心里愈发沉重。玄羽无声叹口气,默然不语。-过往太多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