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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他换了鞋,抱着盒子走向电视柜,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边把挡屏从盒子里往外掏一边给夏冰洋打电话。夏冰洋挂了他的电话,他没往心里去,因为夏冰洋经常不接他电话。他放下手机,专心摆弄了一会挡屏,把挡屏摆在合适的位置,那盏射灯果然恰好悬在挡屏上空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把灯一开,暖色灯光像雾似的洒下来,浑然天成,仙气飘飘。夏航托着脸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艺术品,越看越满意,正打算给夏冰洋再打个电话催夏冰洋回来看礼物,忽然听到身后传出一声轻响。他回过头,看到他常住的次卧门口站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穿着夏冰洋的衣服。他愣了一下,连忙爬起来瞪大双眼看着边小蕖:“你谁啊?”边小蕖木然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夏冰洋家里忽然出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而且这女孩还穿着夏冰洋的衣服,这让夏航成功的想歪了,他不可置信地朝边小蕖走过去:“你是我哥的女朋友?你也太小了吧,成年了吗?”边小蕖垂下眼睛,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是个哑巴吧,喂,说话呀。”夏航的聒噪给边小蕖造成了某种刺激,边小蕖忽然奔向门口,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夏航一愣,随即扭转了对她身份的认知:“小偷!”他刚追到电梯间,就见边小蕖乘的那架电梯关上了门,恰巧旁边的电梯门开了,他乘电梯追到一楼,电梯门一开就在公区大堂看见了边小蕖奔逃的背影。他拔腿就追,推开单元楼玻璃大门,看到了站在甬道路灯下的娄月和女孩儿。“姐,她是小偷!”夏航去过夏冰洋单位多次,和娄月很熟,亲切地管娄月叫姐。他弯腰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然后朝娄月走过去。边小蕖见他走近,连忙躲到娄月身后。娄月一手牵着边小蕖,一手把夏航挡在一米外:“别过来了,看你把她吓的。”夏航急道:“她是小偷啊姐。”娄月递给他几张纸巾:“她不是小偷,是你哥带回家的客人。”夏航纳闷:“那她跑什么。”娄月白他一眼:“被你吓的。”她往楼上看了看:“你哥不在家?”夏航擦着汗说:“不在啊,家里就这女孩儿一个人,她见到我就跑,我还以为她闯空门的呢。”娄月皱眉道:“你能不能联系到你哥?”“我刚还给他打电话来着,他不接。”娄月心里有些不安:“那你知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联系不到他。”夏航听得出来,娄月口中的‘我们’是夏冰洋的下属和同事,他忽然紧张了:“我不知道啊,我刚从国外回来,一回来我就来家里找他,家里也没人啊。”娄月让他别急,宽慰他说:“没关系,你哥经常不接电话搞失踪,我现在回单位看看,他或许已经回去上班了。这个女孩儿我先带走了,我看你也不会照顾她。”娄月把边小蕖领到她的车上,跟夏航打过招呼,开车走了。夏航站在楼下心神不宁地发了一会儿怔,还是放心不下夏冰洋,但是他联系不到夏冰洋,担心也是白担心。他也离开了夏冰洋的小区,开车行驶在路上的时候接到了梁霄桐的电话,梁霄桐说法务部有些问题需要咨询苏星野律师,但是苏星野的手机打不通,法务部联系不到苏星野,问他能不能联系到苏星野。夏航没挂梁霄桐的电话,用另一个号码拨出苏星野的号码,但回应他的是已关机。“我去他家里看看。”夏航很有执行力,挂了梁霄桐的电话就转了一道弯,改变路线往苏星野的家驶去。二十几分钟后,他把车停在苏星野家门口,按了几下门铃也没人来开门,他试着推了了一下大门,门竟然开了。他穿过甬道,又被房屋门拦住,但是门又在他试探性的推开了,夏航站在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苏律师。”没人应他,家里没人。家里没人但两道门都开着,这让夏航觉得有些不妙,他走进屋里,又往楼上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应他。苏星野的卧室在二楼,他蹬蹬蹬跑上二楼,熟门熟客的摸到苏星野的卧室门前,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依旧没有人,但是房间有些凌乱,像是被人急匆匆的翻腾过,似乎是闹了贼。夏航顿时觉得苏星野大概是遭遇到了不测,比如被人绑架了什么的,他慌慌张张的往回走,走到楼梯口忽然发现二楼尽头的一间房门大开着,从门里漏出一道雪亮的灯光。他跑过去,往里一看,看到房间里躺着一个人,是个男人,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夏航喊了一声:“喂!”那人不理他。夏航无由感到心悸,慢腾腾地挪动脚步走进去,站在床边往下一看,看到一张枯憋消瘦的脸,青白的脸色不像活人。夏航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他慢慢伸出手探男人的呼吸,没感受到翕动,又摸男人的脖子,摸到满手冰凉,那是死人的体温。他吓了一跳,慌忙缩回手,转身往外冲。他慌慌张张地下了楼,却在客厅又停住了,他看到客厅茶几腿上烤了一只手铐,手铐的一端拷在桌腿上,一端往下垂着,而地板上浮着一滩血......夏航像是逃离鬼宅似的奔出苏星野的别墅,坐进车里连忙拨出夏冰洋的电话,谢天谢地,夏冰洋终于接了。“哥!你在哪儿啊!苏律——”他话没说完,电话被挂断了。他蒙了一下,回拨,却又打不通了,这次夏冰洋的手机彻底的关机了。城市的另一边,棋江大桥,横跨江水两岸的大桥缀满灯火,像一条盘踞在江水之上的银龙,桥上路灯的灯光成片成片的洒在漆黑的江面上,随着微微翻涌的江水闪着粼粼的光,像是从龙身上剥下的龙鳞。夜深了,桥上的车流逐渐消失,桥下的货轮悠悠远去,江面上湿冷的晚风越来越急。夏冰洋把车停在桥下,在江风萧索的夜里,在澄明的路灯下,沿着桥边的护栏不停的在桥上徘徊。他像一抹孤魂似的在桥上徘徊游荡,吸引了一位晚间散步的老人的注意。老人以为他想轻生,就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准备随时劝阻他。老人发现他不是机械地走来走去,就是望着桥下翻涌的江面发怔,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轻生的意向。老人观察了他一段时间,看到他忽然不再走了,也不再看着江水发怔,他累了似的背靠着栏杆坐在地上,以保护自己的姿势双手抱着膝盖,弯着腰低着头,把脸藏了起来。看到他这幅模样,老人更不敢走了,他知道这年轻人一定遇到了非常难的事,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