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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上去搜,其他人跟我追!”夏冰洋带队追赶飞驰的摩托,也把警车开出了找死的速度。党灏当即派人支援夏冰洋,在夏冰洋锁定目标的十分钟后,摩托车身后已然跟了一个警车组成的车队。摩托车上的人发现自己已经陷入警车的半包围圈,意识到自己和警车继续飙车的结果不是出车祸被撞死,就是被警察放枪打死之后,很有脑子的决定弃车步行,再次混入人民群众之间。他钻进了地铁站。夏冰洋承认他有脑子,但绝不承认他的脑子有多好使,地铁站这么大,他随便找个地方一猫,或者找个出口逃出去,他们都得好找,但是这傻逼竟然想搭地铁摆脱警方狗撵兔子似的追捕。瘸子挥舞着一把短匕,隔着很远就冲停靠的地铁里的人大喊‘让开!’,地铁里的乘客受惊做鸟兽散。但他究竟是个瘸子,速度比不上发了狠和他比长跑的夏冰洋。夏冰洋穷追不舍,就在瘸子舞刀就要跨过候车区的黄线时,他飞奔两步,腾空而起,一脚踹在瘸子腰眼。他这一脚掌握了角度,把瘸子踹的往右前方斜着飞了出去,所以没有掉进铁轨里。瘸子趴在地上,脑袋在僵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狠磕了一下,还没支撑着爬起来,双手已经被反折到背后上了手铐。昏迷的瘸子被党灏等人压进一分局,第一件事不是接受审讯,而是接受治疗。党灏问夏冰洋:“你动手了?”夏冰洋:“......在您眼皮子底下,我不敢。”党灏并不在意抓回来的瘸子身上那点清淤伤和法医给出的‘轻微脑震荡’的诊断,别有深意地对周围的下属说:“那就是嫌疑人不小心摔倒了,自己把自己摔成了脑震荡。现在人还昏着,一时半会醒不了。”后半句话,他看着夏冰洋说。夏冰洋看的懂他的眼神,给党灏一个心领神会又搀着脏话的笑容,然后一把推开法医室房门,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朝嫌疑人脸上浇了下去。党灏站在门外听着,听到里面传出猛醒的咳嗽声时便转身登门了,叹道:“小夏做事儿真莽撞。”凌晨一点多,被莽撞的夏冰洋用冷水泼醒的嫌疑人坐在审讯室正式接受审讯。一轮审讯下来,参与行动的警员们抓到嫌疑人时决胜的信心已经跌到了谷底。瘸子不承认他绑架了卲童,并且应警方要求,拿出了卲童失踪当天,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他正猫在一间城市边缘的破旅馆里等买冰|毒的买主。旅馆老板和被他出卖的冰|毒买主都可以为他证明,卲童被绑匪带走的当天,他具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他吸|毒、贩|毒,以贩养吸。所以他遇到警察的追赶才会玩命逃跑。而且他也并非瘸子,他的左腿在今天早上被同住的舍友轮着木棍往膝盖上狠抽了一下,膝盖到现在都肿成馒头高,他才成了个暂时的瘸子。他和同住的舍友没有交情,只是为了平坦廉价房的廉价房费而凑在一起,除了为了防止对方半夜把房子里的东西卷走跑路而互相亮过身份证,此外再无交情,只是知道各自叫什么。但是今天早上他却被被舍友五花大绑,带到天文馆附近,藏在后备车厢里。一直到晚上,舍友忽然给他松绑,告诉他,警察已经掌握了他贩|毒的证据,正在赶来抓他的路上,然后扔给他一把摩托车钥匙,让他自生自灭。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追捕大戏。这名送上门的毒|贩叫黄海,黄海在摧毁警方彻夜的劳动成果后,又给了警方一个重要的信息。“我不是瘸子,肖杰那个狗|日的才是瘸子!”夏冰洋坐在党灏身边,当确认了此时坐在审讯椅上的瘸子不是他们要找的瘸子时,他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他没有再说话,咯吱咯吱地捏着自己的指关节,听起来几乎像是在自虐。党灏却好脾气:“肖杰是谁?”“就是跟我合住的王八羔子!狗|日的,都是他害我!”黄海交代;肖杰是一个月前和他合住的室友,两人平时王不见王,都做些不法的勾当。住在同一间房子里但交谈不过寥寥几句。直到今天早上,肖杰忽然一棍子把他打昏,又一棍子把他左腿打折,然后把他塞到后备箱里带到天文馆停车场,最后又把他放跑。夏冰洋听明白了,黄海不是绑匪,绑匪察觉到自己暴露之后,使了一招调虎离山,黄海就是吸引老虎离山的诱饵。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技术队也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黄海口中肖杰开的那辆黑色桑纳塔,但黑色桑纳塔钻进一条正在修的路,进入监控盲区,去向不明。黄海是个隐藏的学霸,他有过目不忘的好本领,他说他见过肖杰的身份证,并且顺利地把肖杰的身份证背诵了出来。技术队又传来消息,这串身份证号的确是肖杰的没错,但是肖杰已经在一年前因病去世了,所以‘肖杰’不是绑匪的真正姓名。这次行动,失败的彻底。行动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市局,夏冰洋和党灏被叫到市局指挥中心开会,被几名领导从后半夜批评到凌晨。夏冰洋许久没有被骂的这么狗血喷头畅快淋漓了,他和党灏结伴离开市局时,都像是蹲了几十年大狱,期满释放的重刑犯。他和党灏坐在车里,谁都不愿意朝对方脸上看,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和对方一样狼狈,就一直沉默着驱车返回。党灏把车开到一分局门口,才道:“进去坐坐?”夏冰洋嘴里叼着烟,撑着额头看着窗外:“干嘛?”“开个会。”“缓缓吧,再开我就猝死了。”党灏点点头,以示同意,并且表明自己也是这样,然后和夏冰洋在警局门口分手。夏冰洋甩上车门往前走了几步,才回过头假惺惺地对党灏告别:“党队辛苦。”党灏:......这个人是真他妈的虚伪。夏冰洋打了个车出租回到自己的地盘,院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了,以娄月和任尔东为首。他们看到夏冰洋一身烟熏火燎的从出租车力下来,衬衫领口大敞着,外套搭在肩上,一手夹着一根烟,一手攥着从腰上解下来的武装带。他们都不自觉的往左右闪开,给夏冰洋让出一条路,似乎是怕被夏冰洋手里那条武装带抽在脸上。夏冰洋谁都不看,低头看路,死气沉沉又怒气腾腾地进了大楼。任尔东打量着夏冰洋的脸色,跟在他身边小声问:“领导,接下来怎么弄?姓邵的在这儿耗了一宿,向我们伸手要儿子。咱们是接着查那死瘸子,还是等死瘸子再联系——”夏冰洋扬起攥在手里武装带抽在楼梯旁的金属护栏上,金属扣撞上了金属护栏,呛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