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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传匕首,这些年来两家一再回避,看来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毒手啊。”“听说萧家全家都死了,就连他六岁的小外甥都没能逃过呢!”“啧啧,真是丧心病狂!”秦若欺道:“看来各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萧亭柳其实是死有余辜,他表面上一派清高,其实早就对逍遥楼暗中投诚了。只是他这人太爱卖弄小聪明,一面许诺献宝,一面却耍手段想偷谢家的宝物上交,最后东窗事发,被逍遥楼的人亲自出面收拾,这才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他这话七分真三分假,先前听说过一言半语的人这时一下就被他唬着了。秦若欺见大家慢慢噤声,又道:“这姓苏的就是逍遥楼派到萧家堡的人,别看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连萧家堡这样大的基业都一样毁在他手里呢!”苏晋之看他一眼:“你这信口开河也太……”“我若说谎,叫老天当场下个滚雷劈死我!”秦若欺当场赌咒发誓,竟然眼也不眨,飞快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亮于众人眼前,“各位请看,这就是我从他身上搜出的东西!萧家堡一心想护的七星日月匕!大家瞧瞧,他要不是逍遥楼的人,怎么可能将这东西带在身边,萧亭柳之死谁从中得利,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苏晋之的脸瞬间更白了,纵然他舌灿莲花,可证据胜于雄辩,就算他有一百张嘴巴现在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秦若欺一脸得意:“小师公,我劝你还是别装了。当年你可是连烟霞派都敢大闹,区区一个萧家堡在你眼里又何足挂齿呢?”这一声“师公”叫出,众人又是一阵大奇。秦若欺道:“不瞒各位,这人就是十多年前被反出我烟霞派的叛徒!此人违反门规欺师灭祖,认他也是辱没了我烟霞的名声!众所周知烟霞派与铸剑山庄数代交好,所以他自小便与这位傅庄主认识,真没想到两位现在也情谊依旧,这叛徒竟在会偷偷摸摸藏身于此。傅庄主,你难道没什么要解释的么?”傅卿云始终冷眼旁观,不动声色,此时被秦若欺诘问,啪地一下收拢纸扇:“近逍遥楼者,与我不共戴天。”秦若欺笑:“说得倒漂亮,听阁下的意思,莫非是想说你不知道这叛徒的身份?”傅卿云微微蹙眉:“他仓皇而至,我念在旧情勉强收留,不曾怀疑更不曾搜身,所以一时失察,不知他背后竟然还有如此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直在旁窥伺的裴霄这时站了出来:“傅庄主也是有情有义这才会被小人利用,我看这只是一场误会。萧家堡之事我也曾亲历,秦少侠说得不错,这姓苏的手段阴毒,恐怕也是有意蛊惑傅庄主,想来毁了大家对庄主的信任。我看既然他是烟霞旧人,不如交由秦少侠带回去处置,也好断绝后患,还贵派一个清静。”秦若欺待要说话,旁人已经纷纷附和,表示他们相信傅卿云所言,要他不要再为私怨分裂众人。秦若欺似有不甘,又被劝了几轮,方才让步:“好吧,既然大家坚持,我只能不再追究。希望傅庄主说到做到,对付逍遥楼一事要有一丁点儿言而无信,我烟霞派第一个饶不了你!”傅卿云正色:“若有虚言,五雷轰顶!”裴霄见场面尴尬,忙笑道:“秦少侠,那柄匕首……”秦若欺抬头看了傅卿云一眼。傅卿云道:“这柄七星日月匕还请秦少侠带回烟霞交由楚掌门保管,待日后根除逍遥楼,再由武林同道一齐定夺该如何处置。”“这还差不多。”秦若欺把匕首塞回怀里,拎着苏晋之便出门去了。他走后厅中旋即恢复了先前的议事气氛,如此长谈直至日暮,各人饮宴之后都回了自己的厢房,不久之后,一条黑影却鬼鬼祟祟地钻了出来,跳上屋顶,以轻功疾行。这人武功不低,来回纵跃毫不停歇,直到出了铸剑山庄,跑到山下,跃进一家客栈的客室里。“这时候才来?”秦若欺撑着脸坐在桌边,打了个呵欠,“都困死我了。”来人正是裴霄:“那小子磨磨蹭蹭,我有什么办法?”秦若欺嘿嘿一笑:“来了?”裴霄忽的侧耳一听,压低声音:“嘘……”下一刻,窗扇咔嚓碎成了八瓣,一条敏捷的身影提剑窜入屋内。“把我师兄交出来!”魏溪一脚踏在凳子上,脸上不知是气还是累的,涨得通红,剑鞘平指直抵秦若欺面门,又重复了一次:“臭小子,把我师兄交出来!”“哟,臭小子你骂谁?”秦若欺歪头一笑。“骂你!”“哈哈哈哈哈哈!”秦若欺与裴霄齐声大笑。“混蛋,看剑!”魏溪哪有心思跟他们打嘴仗,一言不合就长剑出鞘。可惜这把早不是原来那把削铁如泥的玄冰剑,剑锋平平,无芒无光。裴霄出剑便挡住了他,秦若欺趁机后退一步,将屏风后被绑着的苏晋之拉了出来,自己的佩剑同时架到后者脖子上。“师兄!”魏溪声嘶力竭地大喊。“阿溪!”苏晋之也同时叫道。秦若欺得逞道:“臭小子,我们可是等了你很久啦。”“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师兄!”“很简单,你把另外一把匕首交出来,还有……再赔我两根手指,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这样你真肯放了他?”魏溪问。“别乱来!”苏晋之冲魏溪大喊。“闭嘴!”秦若欺的剑不由地又抵近了几分。“师兄……”魏溪被苏晋之一叫,焦灼混乱的心情终于稍稍镇定下来,他对着秦若欺道,“匕首不在我身上!”裴霄阴恻恻地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拖延时间?不在就给我回去拿!只不过要我们多等一刻钟,我们就得断你师兄一根手指头。要是你有去无回,我就一根根砍他的指头,指头砍完了砍手,直到把他脑袋都砍断,看你能拖延多久。”“你!”秦若欺道:“现在人在我们手里,你想嘴硬,恐怕没找对时候!哈哈哈哈哈!”“要是你们伤我师兄一根汗毛,我就毁了那柄匕首!”裴霄道:“哼,你大可以试试,匕首没了不打紧,你师兄的命没了可是再也拼不起来了。”魏溪道:“是么?要是知道你们把这匕首毁掉,你们的主子也不会追究么?”裴霄面色瞬时一变:“你说什么,原来昨夜偷听的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