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个字似砂纸砥砺着石头磨出,不甘与怨恨之意溢于言表。落永昼不在意:“那好。”他四周扫了一圈,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又或许根本意不在天榜试十万人,是对着更远更高的仙魔两道,皇天后土而说:“我收了个徒弟,今天正好让大家看两眼。”落永昼:“收徒大典的事回白云间再说,这次事先仓促来不及准备,就拿和白老头的比试当个彩头吧。”彩头白罗什:“……”若是可以,他估计很想遁地去死一死,让修仙界百八十年内别记起有自己那么一号人。穆曦微谦虚道:“这……不敢如此铺张”古往今来,纵观修仙界数万年,大概只有他一个把陆地神仙当做彩头的徒弟。“无碍。”落永昼牵着他往回走,“我本来就打算在天榜试上将我收徒一事昭告天下的。”“白老头质疑我天下第一和白云间第一宗的位置,想让我光溜溜去收徒,这我怎么能忍?”白罗什可能真是年岁大了,不堪重负,经不起接二连三的打击,吐口血干脆地晕了过去。四处观众席上的哗然声自落永昼放话收徒的那一刻就没停过,一阵响过一阵。他们实在好奇剑圣说过不收徒,一个筑基小子是怎样打动得剑圣。他们也实在嫉妒一个不如自己多矣的筑基小子竟能得剑圣青眼,蒙他收入门墙。这恐怕是上辈子拯救天下方有的天道亲生子待遇。穆曦微成了这一次天榜试上全场侧目的焦点,无数人揣测他究竟有何特异之处能被剑圣看入眼,也有无数人暗自等着他惨败黯然而退的那一刻。自剑圣之师越霜江起,白云间蝉联天榜榜首已有千年,维持千年的荣耀眼看是要一朝败落在这个小子手里。无巧不成书,穆曦微第一场对上的对手即是白羽生。白罗什之孙,白玉檀之幼子,白家金丹巅峰的嫡脉晚辈。祁云飞绷紧了脸,对穆曦微训话道:“这一场对白羽生的你必须要赢。”“我们白云间与白家一向看不过眼,师叔与我师父少年时把那白玉檀揍得服服帖帖,我当年参加天榜试时,亦将白玉檀他大哥揍得哭爹喊娘,你要是输了,我们白云间脸面往哪儿搁?师叔脸面往哪儿搁?”穆曦微应是。陆归景和蔼打圆场道:“尽力去便是了,云飞,你莫给他下军令状,别吓坏曦微。”那可是他未来的掌门继承人,退休的全部希望。必须好好爱护。“曦微不用担心。”落永昼混不在意道:“你要是担心胜负,我就把他爹他爷爷抓过来先打两顿,保管那小子看到你有心理阴影,不战而退。”众圣境对他这种理直气壮,完全不在意白玉檀本人在场的袒护迁怒惊呆了。以至于祁云飞到穆曦微上场那一刻,都没能成功嘱咐穆曦微些什么旁的。穆曦微与白羽生分别在擂台上站定。白羽生与他爹肖似,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中对穆曦微浓厚的恨意也不加掩饰:“剑圣弟子?呵,剑圣弟子?”他重复了两遍,咬牙切齿中有扭曲的快意:“剑圣再厉害,莫非他本人还能到台上来替你打擂台?我劝你早早认输,虽说丢了面子,好歹能少受些皮rou之苦。”世家之人,对脸面风仪尤为看重,重逾性命。白罗什在白羽生心里有如神人,他如何看得白罗什在落永昼剑下狼狈瘫倒在地下的模样?白羽生很会审势度时。他自知莫说是他,白家举家之力也得罪不起一个剑圣,不敢记恨落永昼,却是把这笔账算到他弟子穆曦微身上。天晓得白羽生知道自己的对手是穆曦微的时候,有多欣喜若狂。这么个仅仅筑基的小子,岂不是给他扬名立万,做垫脚石的机会?到时候说起来,剑圣弟子,都是他手下败将。更能给白家出这口恶气,真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穆曦微道:“在下白云间穆曦微,请战四姓白家白羽生。”白羽生愕然道:“你不认输?”这种胜负悬殊的情况,但凡是个知情识趣点的人都会干脆认输,至少能落得一个体面下场。这个愣头青竟然不认输?白羽生心中很快涌入狂喜。这不是更好?他要让穆曦微看看,剑圣弟子又如何?实力不足不是一样被人踩在脚下做一摊烂泥?穆曦微平静道:“白郎君既说我是剑圣弟子,以我之孤陋寡闻尚知家师自少年起,无论大小难易,从不避战。”“为人弟子者,怎么敢给家师丢脸?”穆曦微话音刚落,白羽生掌风即动。他一定要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利害!“……”然后下面的局势发展就非常眼熟。白羽生掌风赫赫,声势喧嚣,看样子是占尽上风。穆曦微避无可避时,出了一指,剑光摧枯拉朽,将掌风幻象尽数卷成灰烬。白羽生瘫在地上,思及自己刚刚放的大话,只觉得自己一张脸和四肢骨骼一起隐隐作痛。穆曦微不再多言,垂眸离开。那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淡然模样,才是白羽生最最受不了的。他眼睛一闭,学着他爷爷的模样干脆地被气晕了过去,以此逃避现实。祁云飞和台下所有不明就以,来不及反应的观众一样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赢得如此轻松?”落永昼:“曦微是我的弟子,怎么能以常人揣测?”他说得的确不错,剑圣的本源剑气,是何等桀骜不驯?其性之烈,一般的大乘都难以驯服它为自己所用,恐怕祁云飞都能和其有好一番掰扯。偏偏穆曦微能叫其心甘情愿认自己为主,如指臂使,此等天赋和心性,纵然是比之剑圣本人,也绝不会差了去。几位圣境闻言不去多探究。秋青崖、月盈缺与谈半生三人是知道穆曦微来路不普通的,自不会多问。万般宗宗主与白家两位也算不得多惊诧。毕竟剑圣收徒,哪能没两把刷子,怎么可能真是普通筑基?穆曦微第二场对上的是应明镜。因月盈缺近来对她的冷落,应明镜心中惴惴不安,连形容也消瘦许多,不似往常如花娇妍。她见到穆曦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