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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第一位的有钱。相较与四姓城的派头,落永昼一行人就显得很寒酸。尽管是出来参加天榜试,他们仅有祁横断与崔无质这两个人领头,后面稀稀拉拉地跟着十来个晚辈,连个像样的代步工具都没有。要知道,落永昼的师尊,白云间的陆地神仙越霜江甚至连祁横断和崔无质都不想派出来。他的原话是这样:“白云间在边关和魔族打了那么久啦,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好在我们剑修有把能夺得天榜第一的剑就够,还要什么排场?永昼你放心地去名扬天下吧。”十足十的光棍,简直不像是陆地神仙能说出来的话。落永昼也受了越霜江谆谆爱徒之心的感染,动情地和他说:“师尊,临别关头,在奔赴天榜试之际,我有句话一定要与您说,否则我良心难安。”越霜江和蔼道:“你说罢。”落永昼掷地有声:“来世不入白云间!”“……”越霜江像极了一只极力想要装得慈祥可亲,又被抓住马脚的大尾巴狼,满脸的笑意都一起僵住。场面陷入一种难言的尴尬,还是崔无质兼顾着越霜江大弟子,与落永昼师兄的职责出来打圆场。他讲话温吞吞的,有理有据,无声无息之间,就将旁人内心火气消弭化去:“如今魔族的战事不吃紧,白云间终究是天下第一的宗门,该有的排场总得有。否则人家还以为永昼在宗门中如何不受待见,师尊看不如我带队去走一遭如何?”在他后面飞快抢过话头的,竟是越霜江二弟子祁横断。他之前一直死死绷着一张仿佛别人欠他百万灵石的的脸旁观,眉梢眼角都吊着嘲讽。听到崔无质那句“否则人家还以为永昼在宗门中如何不受待见”时,祁横断微微动了一下眉,那满脸的冷漠嘲讽也终于显出一丝裂缝:“我也一起去。”他冷冷瞥一眼落永昼,硬邦邦地通知了理由:“否则就大师兄一个人,恐怕制不住他。我不去看着,还不知道得把我白云间的名声败坏成什么样子。”落永昼显然是日常与他唇枪舌棒,你来我往地惯了,闻言气定神闲,甚至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哟,师兄竟然对天榜试热衷至此吗?哪怕是过了年龄也一定要去旁观一番,过一下眼瘾?”“师兄放心,此回天榜试,我一定完成师兄心愿,替师兄夺得毕生无缘的天榜第一。”祁横断的年龄生得尴尬,三百年前那场天榜试时,他尚是七八岁的孩童,等到这一场又恰巧过了限制的参赛年龄,只能失之交臂。他一贯好战,这难免成了祁横断心中憾事。此时被落永昼直戳戳指出来,他不由恼羞成怒道:“你!”但不管怎么说,气到离同门相残仅有一步之遥的祁横断仍是陪他们一道去了四姓城。好歹让白云间的队伍显得不那么寒酸了一点点。落永昼驻足在城门口,没什么被比下去的尴尬,倒是很自在,悠然远望道:“四姓城确实是仙道第一繁华之地。”祁横断哼一声,正欲说教一番真是没见识,我等修行之人,岂可贪恋世俗繁华时,又听落永昼不紧不慢接了一句:“可惜现在的四姓没本事,若不是有外人帮忙,守不守得住四姓城尚是个未知数。”祁横断再度哼一声,心道说得好,四姓全他妈是一帮子怂货。落永昼那句话实非空xue来风。近几十年来,魔族的大妖魔主修为大进,在陆地神仙里也当属顶流,底下魔族嚣张,四处来犯仙道。而仙道的几个陆地神仙飞升的飞升,闭关的闭关,老的老,死的死,基本上没剩几个。全凭白云间越霜江,和西极洲月长天顶着。局势艰难,人族兴衰与共,别说六宗,其余的中小宗门大多是出人出力出钱,无不敢不尽心的。唯独四姓是个例外。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只会模棱两可打太极。眼皮子浅得只剩下他们祖宗留下来的那点东西和近在咫尺的利益,好像表个态度派个人能要他们命。落永昼与祁横断年轻气盛,难怪会看他们不顺眼。祁横断嘴上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训道:“站在别人门口论别人家的事情合适吗?没轻没重,丢了我白云间的教养。”落永昼从善如流,十分好说话:“好的我明白了师兄。等我回白云间,一定来寻师兄叨他个三日三夜四姓那点破事。”祁横断:“……”他只觉得自己快忍不住要七窍生烟了。崔无质素来端方,见两人鸡飞狗跳的场面也忍俊不禁,准备给双方各寻个台阶下时,耳畔传来了一声长长的灵兽嘶鸣之声。行人听得这一声嘶鸣,自觉地分开了两道,由灵兽主人通行。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瑞兽坐骑太庞大,他坐得太高,日光下看不大清他的脸,只能一身华服和丁零当啷的佩饰存在感颇强。他身|下的坐骑血脉厉害,体型庞大,赶过来时一蹄子几乎能掀翻一队人,一路上数不尽的人仰马翻,痛声高呼。落永昼好像根本没把那年轻人能在四姓城中公然践踏的高贵身份放在眼里,笑着对崔无质道:“大师兄,我猜这是四姓里的嫡系子弟。”崔无质亦是温和答他:“我想也是。”落永昼:“毕竟这种本身弱不禁风,还要把自己装成个虚浮花孔雀的习惯,也就在四姓里盛行吧。”年轻人地位在四姓中何等尊贵?何曾受过这种讽刺?几乎被他短短两句话气得面目扭曲,连溢于言表的傲慢也险些维持不住:“什么人敢在我四姓城里非议我四姓?”他心知天榜试期间,来人藏龙卧虎,在问明来路之前,年轻人不敢轻易动手。他索性迁怒了城门口的守卫,抬手一道灵光打下去:“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意料之中守卫满地翻滚,痛哭求饶的局面并没有发生。有个负剑的青年一屈指,打出的剑气化去年轻人灵光。祁横断长得并非不俊朗,相反,他眸若寒星,眉墨入鬓,足可当得起心甘情愿的一声夸,然而一脸被欠债不还的神情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神色缓缓沉了下去,连一天十二时辰一息不漏挂在脸上的轻蔑嘲讽的意思也淡了,一字字道:“白云间。”“我白云间首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