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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的脸上带着平时没有的轻蔑和讽刺,他说剑气宗小门小户的竟然敢惹上火魔教教主的亲传弟子,无怪乎教主直接下令铲除了了事。他又说,我为各位前辈们带了路,各位前辈可要遵了之前的承诺啊。再然后,就是整个剑气宗的覆灭。火光四起,血流成河。修为已经到了金丹期的石涛被其中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红衣人只一掌就震碎了本命灵剑,下一刻,就看到父亲被那个人捏在手里,一节一节的掰断了骨头。门人拼着命保护着他进了门派唯一的传送阵,而只有被众人护住且因为魂海破碎气息近乎常人的他才成功的被传送出了门派。剑气宗的传送阵很小,小的只够他传送出剑气宗的范围,石天轩在松岭中躲藏了整整一天才小心翼翼的准备逃出松岭的范围,他脑子里无时不刻都刻着门人和父亲的高喊着‘活着’时决然的身影。他没有想过自己是否真的能活下去。他也没想过就算他逃出了追杀,魂海破碎的他还有没有命等到为剑气宗报仇的那天,他只是想着那句“活着”,然后着了魔一样的飞奔着,一直没有停过脚下的速度。即使自己足够小心不留下痕迹,但也最终在这里被那群人截住了。那群人里没有当先那个一掌就震碎父亲本命灵剑的面具人,也没有付轻寒。但是就算只有这些红衣人,丝毫修为都没有的自己也逃不掉了吧。可是即使面临着现在这样必死无疑的情况,石天轩仍旧发现自己心里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的。想要活着的念头并没有熄灭,反而在想到付轻寒那张分外张狂陌生的脸和父亲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的时候,这种念头更加强烈起来。活着!报仇!我要活下来报仇!!谁来帮帮我!!谁能帮帮我!!只要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他石天轩发誓,只要能挺过此劫,他石天轩他日必会千百倍的还回来!无论是恩还是仇!!石天轩的整颗心都在嘶吼,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有些疯狂的想要调动自己的元气,可是整个魂海仍旧不起丝毫波澜,静静的悬停在脑中,纹丝不动。他开启了内视,凝聚了全身吸取灵草而得来的药力,狠狠的戳向魂海深处,企图得到些反应。可以想象一个人突然对自己的大脑狠狠扎了一针的效果么?这跟自杀相差无几的举动之下,魂海是有反应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剧烈反应让石天轩的全身经脉狠狠一震,随即他眼前的景物就变得天翻地覆。红衣人扣在左手上还沾着血rou的铁爪朝他挥来,眼前已经看不到东西的石天轩感觉到鼻尖传来带着温热的腥风。还是……要死了?这感觉……真是不甘心!!意识全然消失的石天轩并不知道,他眼前的那名红衣人在即将出手的一刹那,就突然身首异处地倒在了地上,他鼻尖传来的腥风,也只是那名红衣人朝着他倒下时带起的。君修言之所以出手,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笔下的主角就这么窝囊的死了,而另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则是他发现那红衣人出手时所施展的路数并不属于火魔教一脉。他先前观察这些红衣人,发现他们穿的都是火魔教低级教众的衣袍,虽然左爪右刀的配置与火魔教内的左扇右阵有很大出入,但是不妨碍外面游历的教众有所差别。而之后那名出手的红衣人就让君修言发现不对了,因为这人散发出的元气并不是火魔教特有的带煞之气,反而带了些道修中儒修一脉特有的浩然之气。穿着火魔教的红衣却用着浩然之气的儒修?这和剑气宗灭门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而原剧情里本该对剑气宗动手的鬼宗这时候又在哪里?而这种原书中完全没有的剧情,看起来并不在他君修言的控制之中。所以,他出手了。他需要一个线索,让他弄明白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围攻石天轩的是五名红衣人,普遍修为在心动期,而且周围并没有其他隐藏的实力。虽然这在修真界来看,五名心动期的修真者已经算是一个中型门派里一股不小的力量,但是对于经历过白雷和血煞红云而进入金丹期且藏身暗处的君修言而言也完全够收拾了。“说吧,你们冒充火魔教的目的是什么?”君修言踢了踢地上的四具尸体,确定了每一具都死透了之后,对着唯一被他禁制住四肢扔在血煞灵阵中的活口有些残忍的勾起了嘴角。“说出来,对健康有好处。不要想着能欺骗本座,被活生生制成傀儡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君修言在出手之前已经从龙勋给的戒指里拽出一件黑色的斗篷穿在身上,因此也不在乎保持着神秘感用一点小小的手段恐吓一下对方。而他此刻刻意压低的声音也听起来残忍嗜血,颇有些大魔头的感觉。“前辈,我们是火魔教低级教众,奉了教主之命抹除剑气宗,请前辈不要为难我们,我能保证,只要前辈放了我,火魔教上下既往不咎。”半句真话加上七分假话,如果不是君修言对剧情和火魔教本身太过熟悉,换了个人说不定就被他唬过去了。“哼,火魔教的那群人本座可了解得很,他们那群小崽子可来不了这么快……你这是、不想说真话恩?”君修言继续沙哑着声音装着神鬼莫测。“我们真的是火魔教的啊前辈,同样都是魔修我怎么敢欺骗前辈。我们教主确实下了抹除剑气宗的教令……千真万确不敢隐瞒分毫……”“看来你并不聪明。”君修言早知道审问不会太顺利,正打算再次开口,后背却突然漫上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像是被什么人的视线扫了一下。君修言的肩膀微微一顿,暗道自己大意——这个活口语焉不详,分明存了拖延时间的心思,而这里,离剑气宗的位置并没有多远……能灭了剑气宗的人,以他现在的修为,也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那很可能是一群人。他可没兴趣干那种以一当千的傻事。算了,以着这人身份地位,即使真的说了什么,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头绪。君修言分析完利弊,当机立断的掐了一个法诀,困在阵中的人就被突然而来的血煞一寸一寸地吞没,他惊恐的想要发出声音,却最终只留下了左手上的铁爪和右手上的丹刀被君修言检查一番后收进了戒指里。这是君修言特意留下来便于日后查找线索的。此地不宜久留。君修言望了望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