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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主动避开以后,他还追上去了。如今步清善还未修成金丹,为了他的身体考虑,妖皇肯定是不会吃了他的,只能忍着。两个人都僵硬着不动了。步清善只觉得杵着自己的那东西太烫了,那热度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他。天色微明。他们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仿佛可以把对方脸上的每一根睫毛都数清楚了。步清善试图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说:“这……是正常的。”才说了几个字,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妖皇的怀中呢,就立刻挣脱出来,用被子卷吧卷吧把自己圈起来了。妖皇的眼中正酝酿着一场风暴。哪怕步清善此前一直给自己洗脑,觉得自己是当之无愧的直男,但他现在还是心虚的。他此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总觉得有什么超出他的计划了呢。所以,他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妖皇眼中的危险。步清善试图开一个玩笑,没怎么过脑子地说:“哈哈,看样子真要重新给你做两条小内裤了。我之前说的均码是以亚洲人种来算的。别看你长着一张典型亚洲人的脸,那里的尺寸却像欧非啊。”虽然不太懂步清善在说什么,但总觉得步清善是在夸奖自己。妖皇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了。“你似乎很满意?”妖皇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戏谑。“关我什么事!”步清善试图爬下床去,“我、我先起床了,你自己解决一下吧。”不过,因为他是睡在里面的,只要妖皇不先起床,他用常规方法下床的时候就必须要从妖皇的身上爬过去。步清善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掐个法诀什么的,妖皇忽然又问:“你方才说对不住我,何故?”“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梦到你了,在梦里对你做了一些冒犯你的事情。”步清善避重就轻地说。他现在清醒了,就觉得梦到自己变成三花跳广场舞什么的真是太傻了,因此故意把情况说反了。妖皇却眯了眯眼。冒犯他?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妖皇压下了心中翻腾的热流,语气尽量温和地说:“你现在还小……该想着早日结丹才好。其余的事情皆不要多想。”等步清善结丹了,他们就可以进行双修了,他也能正式向惜花老祖提亲了。第一小弟在这种时刻还提醒着自己要勤加修炼……步清善感动地说:“你放心,我会努力的。”一个在隐忍着,盼着步清善早日金丹大成。一个在尴尬着,想着妖皇此刻就维持着某种特殊状态在教育自己。两个人都迫切地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心意相通了。步清善下床后,飞快地离开了房间。这一个早晨就这么过去了。等步清善偷偷摸摸重新给妖皇缝了两条小内内后,他就彻底躲着妖皇走了。而妖皇呢,他本以为有了一次同床共枕以后,两情相悦的他们就该夜夜同床共枕了。然而,事情的走向怎么这么奇怪呢?步清善为什么要躲着他?!妖皇难得抽空去拜访了沈清上。对,是沈清上,不是百足。有求于人就要摆正态度,妖皇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当初虽然是狼狈离开大世界的,但他有一个和灵魂绑定的特殊储物戒,那戒指里还有不少好东西。他就特意取了一些出来当做礼物送给了沈清上。大师兄看着桌子上那一个个布满了禁制的盒子,嘴角小幅度抽搐了一下,这是要嫁师弟的节奏?“你是个有本事的,可否能炼制出拥有玛丽苏效果的丹药来?”妖皇郑重地问。知道那些东西不是聘礼后,本该松一口气但又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大师兄:……妖皇特意解释了一下:“玛丽苏一词是从清善那里听来的,所谓的玛丽苏效果是,他们都拥有七彩的头发。心情好的时候呢,他们的头发是红色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呢,他们的头发是蓝色的。要是心情格外复杂呢,那么他们的头发也可以是渐变的。总之,观其头发颜色就能知晓他们的心情了。”情商在线的沈清上似乎明白妖皇的意思了。他忍不住说:“你日日和清善待在一起,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还需要用发色来分辨?请相信我,哪怕我真研制出了这种丹药,清善肯定是不吃的。”“早年他还抱怨过,只恨自己没有得到玛丽苏之光。”妖皇道。“那一定是开玩笑的。”沈清上郑重地说,“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想要这种丹药,不如等上几日吧。我会仔细研究一番的。”看在厚礼的份上,又存心要看戏,沈清上到底还是把这个请求应下了。这种丹药听上去奇葩,其实炼制起来并不难。如果把“心情”这种不可捉摸的衡量单位转换为体内激素和大脑皮层活跃区域等可量化的衡量单位,那么自然能实现不同心情下头发的不同颜色转化。送走妖皇以后,大师兄只觉得心情好极了。没等相清水出关,骨含如何也无定论,御妖门中就来了一批客人,这些人又是冲着步清善来的。来者是当初在东介海上错把步清善认作弟弟的宇文公主。步清善被叫出见客的时候,只觉得宇文公主有点烦人来着,明明他都将话说得那么清楚了,怎么宇文公主还追来了?到底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但是,等他看到公主时,他忍不住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你为何是这副样子?”步清善问。宇文公主苦笑一声:“和你分开以后,我收到了父皇的急令,就打算一个人先回国。然而,走到半路时,我却又接到了心腹的传信,只说国内形势危急,叫我千万不要自投罗网。却不想,我正疑心这消息来得突兀,就在半路遇到了刺杀……如今消息已经传开了,父皇驾崩,六皇叔登基了。”宇文公主的修为不高,她在宇文皇室中也不是得宠的,虽慢慢经营出了一点势力,但到底有限,所以她身边的侍卫也不是什么特别强大的,并无多少帮手。刚刚历经了逃亡的她看上去非常狼狈。“皇帝驾崩,登基的却是皇帝的弟弟?你那些异母兄弟呢?”步清善皱着眉头问。宇文公主摇了摇头:“六皇叔背叛了父皇。叛党有备而来,他们一定都凶多吉少了。”“节哀。”步清善干巴巴地说。宇文公主其实并不怎么觉得哀伤,因为她和异母兄弟的关系都不好,甚至她和那个父皇的关系都只是一般。她只一心一意想要找到自己同母的兄弟。她所有的柔情都给了自己唯一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