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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眼睛眨了几眨,声音掐了再掐:“怎是谣传?先生霞姿月韵,淡定优雅,多讨人喜爱啊!”“邱尚,你可知你的一句话曾置先生于危险当中?”众人想起当日对楼清拳脚相加,不免后背发凉。邱尚急道:“你们冤枉我,先生风光月霁,我心爱慕,真诚以待,总有一日,先生会被我的真情所感,断袖只是时日罢了。”众人听闻,更是抽气连连,仿佛被邱尚爱慕的不是楼清,而是他们。“邱尚,你可知因你一句话,先生被我们误伤,如今更身陷囹圄。”邱尚见他们义正言辞,不禁扯下纱巾,反驳道:“如若只是我一人所说,你们不曾参与,先生又怎会被伤?你们都说季长风不够明义,我却羡慕他,能得先生为伴,人生乐事,当得一人,举案齐眉,共生华发。”众人听他推脱责任,不禁又怒又气:“你有错在先,如今还维护季长风,男子与男子,如何合家美满?亏你读的圣贤书,更在先生名下受教,怕只是一门心思都放在歪门邪道上了吧?”众人本是想讨个说法,却发现原来是自己错了,那藏在骨子里,有错就推的本质爆发出来,都知道错,却不肯说自己错,于是都想找个人,承担这责任,好让他们心安理得。邱尚见他出言侮辱,更是怒上心头,脸上敷的粉掉的更是厉害:“何是歪门邪道?我爱男人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们评说,季长风虽是山贼,却敢作敢当,敢为人所不敢,比起某些就只会推脱责任的人不知好了多少。”“邱尚你不知羞耻。”“你知,你倒是去跟先生道歉,怕是不敢吧,长风山寨的大门你可知在哪?”长风山寨在东南县扎根二十多年,说不知长风山寨的大门在哪,这是对他们的侮辱,但是邱尚说得没错,他们的确不敢,季正林不好惹,他的儿子季长风更不好惹。邱尚见他们一个个哑了声,跟吃了黄连一样,哼了声道:“你们不敢我敢,论脸皮,你们才是祖宗。”邱尚说完这句,转身回房,关门的动作十分粗鲁,嘭的一声,直把众人羞的抬不起头来。“现在如何?”众人面面相觑,就是不敢先承认,自己错了。“见不到先生,一切白谈。”“可知先生的婚期?”“...”“长风山寨将此事满的滴水不漏,我们如何得知?”众人沉默,许久之后,所有话语化作一声叹息。他们现在只期望那句话,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能是真的了。季长风同季大齐从山下回来,本想跟孙姨讨点糖水喝喝,却看见孙姨在云蛋蛋房门前唉声叹气。“孙姨,你在蛋蛋房前做什么?”孙姨听见季长风的声音,回头见季长风一身黑色劲装,墨发扎成髻,整个人显露出一股凌厉气息,夺人眼目又让人害怕。孙姨见这样的季长风,想到那样的云蛋蛋,又是重重一叹。“孙姨...”季长风疑惑。孙姨老实道:“蛋蛋跟楼先生置脾气,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置脾气?”孙姨解释道:“楼先生今日布置了课业,蛋蛋贪玩,没有完成,楼先生便责骂了他,蛋蛋因此跟楼先生闹上了。”从楼清接管云蛋蛋之后,季长风就干脆将云蛋蛋整个交给他,楼清本就在山寨闲着,云蛋蛋也到了启蒙的年纪,加上山寨里不止云蛋蛋一个娃,加上季大齐还有季有德以及其他兄弟,总共有七八个小孩。楼清曾跟季长风商量,要了一间院子做书院,季长风满足了他,而云蛋蛋也成了这学院的一份子,从便宜儿子也成了学生。“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孙姨听他如此说,又见他脸色平静,不像有发怒的征兆,这才放心离开。季长风在云蛋蛋的门口站了会,才转身离开。回去房里时,楼清正跪坐在书案旁,捧着一本书看着。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见是季长风,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季长风走到藏柜前,打开柜子,拿了一包被黄纸包裹漂亮的东西走向楼清,更将手中之物伸到楼清面前。“做什么?”楼清看了眼后疑惑的抬起头。季长风道:“蛋蛋最喜欢吃花生糖。”楼清的脸色变了变,半会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去。”季长风见他态度僵硬,知他心思,于是坐在一旁,轻声问道:“楼先生觉得自己无错?”楼清一语应道:“我何错之有?”季长风坐的端正,被黄纸包裹的四四方方的东西放在桌面上:“先生觉得自己没错,蛋蛋也觉得自己没错。”“你这是什么意思?”季长风见他眼角微挑,不免想笑:“先生有育人之才,却还不懂如何教导一个孩子,小孩天□□玩,蛋蛋因贪玩耽误学业,先生责罚那是他该的,但是先生可曾跟蛋蛋解释过?”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楼清蹙眉:“季长风,那是你的儿子。”季长风爽朗一笑:“先生糊涂啊。”楼清顿时噤了声,眉头蹙着,思绪转着,季长风这话很明白,楼清不是糊涂人,正因为不是糊涂人,楼清才知自己的确是错了。季长风见他眉头舒展,已是明白,便将桌上之物交给他:“我有些肚饿,便不陪先生了。”等季长风走了许久,楼清才站起身,去找云蛋蛋。第8章8云蛋蛋正生着闷气,他被骂了,被一直叫爹爹的楼清骂了,楼清明明是那样温润的一个人,可骂他的时候,面无表情,跟换了个人一样。“蛋蛋,我可以进来吗?”正想着楼清,楼清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云蛋蛋听见了,第一反应是想去开门,可想起自己被他骂了,云蛋蛋就不想见他。楼清见云蛋蛋久久不做声,真怕是自己说话太重让他难以接受,怕他伤心太过,于是喊门的声音又大了些:“蛋蛋,你开开门,好吗?”爹曾说,爹爹会跟他一样,爱他,护他,陪伴他,教导他,自己也跟爹承诺过,会像对爹一样对爹爹,爹也有骂自己,可从来不敢将爹拒之门外,想到这,云蛋蛋下了床,小跑着去开门。“蛋蛋。”楼清从来没像此刻这样觉得一扇门被打开是这样的美妙。云蛋蛋撅着嘴,不情愿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