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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潇又看见了安瑜桃rou般粉嫩的脖颈,眉心微拧,心下划过一个念头。“你……你怎么来了?”“不是你给我留了口信吗?”安瑜转身继续往前走,鼻尖上冒出越来越多的汗珠,身上也越来越燥。他辩解:“我只是告诉你我没往别处去,就是回家了。”霍之潇垂下眼帘,算是默认了安瑜的说辞。他们很快走到了房门前。安瑜大松一口气。和姐夫独处,迎面的风都是热滚滚的。安瑜把霍之潇让进屋,主动倒了两杯茶,一杯给姐夫,一杯给自己。霍之潇无声地注视着他喝茶,看他小巧如果核般的喉结,在蜜色的果rou间颤动,然后按住了他试图继续倒水的手。那只小手guntang,在男人的掌心里挣扎。“姐夫?”安瑜不敢看霍之潇的神情,却也知道霍之潇听明白了安老太太的意思,“姐夫,你……”“你吃什么了?”“啊……啊?”他一时没弄明白霍之潇的意思。霍之潇叹了口气:“你在家里,吃了东西才来的?”“鸡汤。”安瑜反应过来了,“我喝了鸡汤。”霍之潇又是一声叹息。安瑜却仍想喝水。他口干舌燥,六神无主,汗津津的里衣粘在背上,没一处是舒服的。“没用的。”霍之潇抬手,用生着茧子的指腹蹭安瑜唇角的水珠,“霍家的药,你喝再多的水也没用。”安瑜站在桌边思考了一会儿,脸腾地红了。原来,不仅是安老太太让他们偷。连霍家的人,都想要他和姐夫偷。念及此,安瑜眼里泛起莹莹水光。偷,便是见不得光,犹如他未来的身份,填房。可是……可是又有谁问过他愿不愿意呢?安瑜后退半步,跌坐在椅子上,捏着杯子的手瑟瑟发抖。窗外寒风呼啸,窗内却似是荡起了无尽的春色。他听见姐夫起身,走到屋外,轻声吩咐下人送热水,羞耻得近乎落下泪来。青天白日要水,等会儿怕是连伙房都知道他和姐夫在房里偷!安瑜想骂人,却明白这事儿与霍之潇没有半分关系。药是霍家人下在鸡汤里的,让他们回屋偷情的是安老太太。霍之潇能忍到现在不把事情说破,已然尽了情分。“阿瑜。”霍之潇又回来了。他叫他,一如当年在院中相见时的语气,还当他是孩子。安瑜垂着头,咬着下唇,脸上腾起的红晕已经蔓到了颈窝里,小巧的耳垂像饱满的红石榴子。他嗫嚅:“姐夫。”霍之潇倒了杯茶给他:“喝了总归舒服些。”安瑜神情一松。霍之潇却又说:“但总归要……”后面的话化为了叹息。安瑜手一抖,差点握不住茶杯。姐夫说,药靠冷茶是压不下去的,可他不觉得自己失去神志,就算下腹起火,人还能好端端地坐着,心里便涌起零星的希冀:“我不是很难受。”霍之潇失笑:“你懂什么是难受?”安瑜噎住了。他才十七岁,若不是安欣快不行了,怕是要在安家待到二十四五岁才出嫁。所有日后该知道的事情,都是苗姨娘提前一晚与他细说的。他吓得整夜没睡好,只觉得荒谬。如今霍之潇提到“难受”,他自然是不懂。霍之潇瞧安瑜的神情,也猜到了答案:“阿瑜,霍家的药不会让你疯魔,只会让你觉得被心火烧。”一直烧,烧到人理智全无,沦落为情欲的俘虏。霍之潇不喜家宅中的腌臜手段,他自己提防着,倒是忘了提醒安瑜。大抵提醒了也是无用。霍之潇在家里待的时间短,安欣又尚在,就算想护着安瑜,也得顾及名分。所以啊,防不住。霍之潇放下茶杯,垂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动。安瑜不谙世事,所以尚未察觉到什么。他却能分辨出他呼吸间的情动,浅浅的,宛若暗涌的潮。窗外扑簌簌落下一串雪。安瑜惊了一惊,起身时,腿软了,歪在桌边,被霍之潇扶了个正着。霍之潇忽然想起来,他与安欣成婚时,安瑜还在他们洞房外点了炮。旧日里的习俗,图个喜庆罢了。半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倒是敢趴在窗边,笑嘻嘻地往里望。那时霍之潇还以为他是安欣的meimei,抓了一把喜糖递过去。安瑜好像也没说话,抓着糖就跑了。这么一想,原已过去好多年。当初的小孩子快成他的填房了。霍之潇的心轻轻颤了一下,扶在安瑜胳膊边的手缠上了他的腰:“去里屋吧。”安瑜想拒绝,可他明白,事到如今,就算他把姐夫赶出门外,也没人会信他们是清白的了。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强撑着走到床边,跌在被褥上,急促地喘息。姐夫说的是对的。霍家的药不会让人失去神志。安瑜看得清被子上绣的石榴花,摸得着冰冷的枕头,也听见了姐夫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霍之潇替他推开了里屋的窗,又点燃了桌上的熏香。安瑜偏过头去,看见了姐夫修长的双手拢着一点猩红色的火光,映得指节处冷白异常,竟格外好看。他无端回忆起安欣疯魔时的哭号——这双手沾过血,杀过人。可那又如何?安瑜是喜欢这双手的。下腹又卷起一波热浪。他成了春日里化雪的枝,开出一朵泪莹莹的花苞。霍之潇脱了外套,手搁在西服纽扣上,只等他开口。安瑜开不了这个口。他攥着衣摆,泪一行又一行落下。他想起安欣,想起苗姨娘,想起了很多很多人,最后才想起他自己。难道jiejie死之前,他都要和姐夫偷吗?安瑜想着想着,眼前忽然落下一片温热的阴影。霍之潇遮住了他的眼睛:“就当不是我。”他浑身一震。霍之潇坐在床边,将他拢在身前,细细解了腰带,又扯过被子,盖住他打摆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