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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办不到!燕重锦不耐烦地扒掉那只乱摸的爪子。梁焓趁机拽住他的手,仔细地摸了摸,发现掌心和指间竟有几许薄茧......“美人,你练过武么?”燕重锦心中一跳,立即抽回了手。梁焓喝得太多,脑壳里灌满了酒,也未生疑,反而热切地道:“嘿嘿,你若是会打架就好了。姓燕的老特么拿手指头戳朕,朕又打不过,以后你可以帮我揍他。”这个臣真的办不到啊......燕重锦忽然有些气闷。辅佐梁焓多年,却成了对方眼里讨厌的角色,多少让人心寒。无论前世今生,他自认都是碧血丹心的忠臣良将。难道就因为那张丑脸,所以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比不过一副漂亮的皮囊么?想想以前的梁焓,对付群臣时阴戾狠绝,但与他相处得一向融洽,从没对显露过轻厌之意。难道...这人真是看脸下菜碟?梁焓哪知道怀里的人想了这么多,见对方不动弹,还以为接纳了自己,立即心花怒放地扑过去,吧嗒一声亲在燕重锦的脑门上。燕重锦彻底恼了,猛地一翻身,将撩火的家伙死死压在榻上。“美人,你力气好大。”梁焓先是一惊,随即明白过来,“原来你喜欢在上面,甚好。”说着扒扯起对方的衣服......绛色的薄纱一一剥落,某人的智商也被剥没了。望着那片白皙光洁的胸膛,梁焓半醉半醒地抚着对方肌理分明的上半身:“美人,你肌rou练得真好ˉ﹃ˉ。”这个白痴......燕重锦撑着双臂,呼吸急促地跨在他身上,幽深的眸子里压抑着几近失控的情绪。顺着修美的腰线向下一探,梁焓像触到火栗子似地一缩手,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卧槽!怎么是男...唔......”未说完的话,被对方用唇牢牢堵在口中。梁焓欲哭无泪,总算明白了何为自作孽不可活。他居然...用尽浑身解数撩了一个男人?!司命你出来,老子申请回档重来......tt梁焓,这是你自找的。在被突破最后的底线时,燕重锦仅存的一丝理智也溃堤如水。他紧紧压在对方身上,眼中焚着炙烈的yuhuo,狂肆的吻倾落如雨。武者一旦动用了真气,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梁焓挣扎几次都没挣脱,反而被那双铁钳般的手臂箍得死死的。刚张嘴要喊,又被对方堵住唇,吻得喘不过气来。后面他也学乖了,任由男人飞快地剥光了自己。然而真当两人赤坦相对的时候,梁焓愕然发现,自己居然生出了一种奇异的冲动......如来爷爷玉皇祖宗上帝爸爸观音姥姥啊......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难道就因为那张迷惑人的脸?妈的,果然美色误人,他真的好想戳瞎自己这双男女不分的狗眼!燕重锦此时已是禽兽附体,根本顾不上身下人是什么反应,喘息着直奔主题。寂静的偏殿里,传来一声凄惨的痛呼。蹲在墙根下的楚清嘴角抽了抽,心道:这算刺♂君不?竖着耳朵又听了一阵,她站起来,原地跺了跺脚,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挎着刀走远了。明日的早朝,应该不用上了。这一夜,有人沉睡,有人难眠,有人噩梦连连。大婚翌日,金色的晨光像蜗牛一样缓缓爬上窗棂。殿外白燕绕梁,黄鹊叽喳,吵醒了榻上熟睡的人。梁焓疲倦地睁开眼,望着外面朦胧的天光,神色恍惚。反应了一阵,空白如纸的大脑终于迟钝地重启开机,恢复了思考的能力。他伸手向身侧一摸,空荡荡的。心里不禁松了口气。昨晚,应该只是做了个春梦。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忽觉后面一阵胀痛。摸了摸,不禁哆嗦了一下。梁焓一把揭开锦衾,看着床褥上触目惊心的暗红白浊,脸色瞬变。......自己居然真的给一个男人上了?!而且那个混帐还吃完就跑了?!奶奶的,他梁少爷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不行,不能急,此事绝不能声张出去......梁焓拾起挂在榻沿上的一截被扯断的红纱,握在手心里,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敢跑是吧?只要你人在宫里,朕还怕找不着么!“万岁爷,该起了。”殿门外传来夏荣的声音,“今日是问安筵宴的日子,皇后娘娘正在坤宁宫候着。”大婚的第二日,按照祖宗规矩,帝后要到慈宁宫向姑母问安,同时赐宴答谢皇后的娘家人。一提宁合容,梁焓就满肚子的气,语气不善地道:“让她等着,朕先沐浴更衣。”“...是。”待床帐外的宫人备好洗澡水,他将伺候的侍者轰了出去,忍着不适抬腿下床,一个人艰难地爬进了浴桶。全身浸泡在温水里,紧绷的神经终于稍有缓解。梁焓忍痛清理着体内的秽物,垂眸看了眼身上斑斑点点的欢爱痕迹,脸上不禁烧了起来。那家伙真是精力旺盛,活儿也不错......啊呸!自己在想什么?老子是直男!直男!沐浴完毕,换上龙袍,梁焓步履迟缓地走出偏殿。晴明的阳光下,乌黑的湿发束在脑后,衬得脸色略显苍白。夏荣见他走路姿态有些怪异,忙问:“陛下可是龙体欠安?用不用传个御医瞧瞧?”“不必,朕只是有点累。”想了想被宫人撤换出去的床单被褥,夏荣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昨夜......可是临幸了哪个宫女?”大婚之夜把皇后晾在一边跑去睡奴婢,这位主子还真是特立独行。妈的,是老子被假宫女临幸了!梁焓磨着牙根道:“传旨下去,所有身高八尺左右的女官,都给朕集中到穹阊殿。”八尺?夏荣显然被吓到了。宫中招收宫女对身高体型皆有准绳,七尺就算高的了,哪里会有八尺的女人?可这是谕旨,皇上就是要八尺的母猪他也得照办。慈宁宫距此处不远,但梁焓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后面又肿又疼,每走一步都是煎熬。看着他被夏荣搀着,一瘸一拐地挪过来。候在步辇旁的燕重锦牙关紧合,忍不住伸手去扶。梁焓犹豫了一下,侧身避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现在和男人碰触已经有点不自在了。面具后眸光一滞,燕重锦默默收回了手。坐上步辇,梁焓对燕重锦道:“大婚之后,后宫宫防从严,一切由楚清负责。你是外臣,以后.....还是不要随意进出了,免得惹人闲话。”虽说对方碰不了女人,但有宁合容私通的先例,他已经不敢再大意了。燕重锦垂下头,拱手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