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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上天之灵!”殷临渊却没理骊龙君,只是匆忙去往江淮然原本所在位置。可那已成为一片毫无气息的废墟了!这一幕刺痛了殷临渊的眼,他苍白着脸,笼在宽大袖摆中的手指都在轻微发抖。江淮然死了吗?千般悲伤、万般哀恸涌上了殷临渊心头。但没等他对害死江淮然的骊龙君恶语相对,殷临渊便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江淮然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担心我吗?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殷临渊能将身体暂时全部鲜血化,江淮然自然也能身化剑光躲避骊龙君的攻击。殷临渊重获至宝般抓紧江淮然。他在江淮然的怀里转过头,委屈的心有千言万语想说,但骊龙君开口了,隆隆的声音打断了殷临渊:“原来还是对小情人!我的白龙弟,你死的可真是冤枉!”重土蚁王也来了。他从万千蚁族妖兵后缓缓走出,口中阴冷道:“江真人,殷公子,上有命令,得罪了。其实,以两位上境之身打两位中境,实属以大欺小,不太公平。不过,若是等你们二人都踏入上境,我妖族必不得安宁,还不如早日扼杀来的好!至于山意城,也顺带平了吧,妖皇陛下早看中了意山的山灵,想拿它炼个印章!”事实已昭明于白日之下,原来骊龙君并非擅离岗位。而是妖族害怕江淮然与殷临渊的潜力,刻意派出一位与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上境妖修,前来扼杀二人。而人族与妖族此前都有约定,上境只能和上境对战,上境存在不得轻易对上境之下的存在出手。妖族的无耻与不择手段,令在场的人族修士们都暗暗痛骂起来。同时,他们面露绝望,两位上境妖王在此,此战又该如何打?江淮然神色依然极为平静,他将殷临渊往后一推,道:“临渊,你和崖三公子带上能走的修士先撤离山意城吧,我替你们暂时拦住他们。”殷临渊生硬道:“我不走!杀白晶蛟王那次我也有动手,他们会放过我?不可能的。”山意城中也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殷道友说得对,江真人此言差矣!至于吾等...吾等祖祖辈辈皆生于山意城,危难关头,为何逃跑?吾辈自是要与山意城共存亡!山意城的儿郎们,你们说,我说得对吗?”见到所拥戴的山意城城主崖天行拖着刚好的身体从城主府一步步走出,山意城的民众与战士沉默一瞬,随即爆发出冲天的应和声。“城主说得对!吾辈当与山意城共存亡!”“阴险卑鄙的妖族!干他娘的!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山意城和意山不是轻易可以摧毁的东西!”“死战!”风中的喊声悲凉壮阔。其实,在场的修士们都知道,蛟龙能御风而行,速度极快。纵是有江淮然拦在前头,他们也跑不了多远,就会被追杀。与其在逃跑中被击毙,还不如留下来死战,好歹死得堂堂正正!骊龙君怒极生笑道:“好!想找死?满足你们!”第19章死亡骊龙君素来傲慢,轻贱人类。他厌恶此刻山意城之人的万众一心,刻意要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可怜,于是发出惊天动地的啸声。这啸声穿金裂石,一下子吼破了修士们的护身法术,震得城内的修士们头晕目眩,耳膜出血。仅是一吼之威,竟如斯骇人!但与此同时,攻城的那些蚁族妖兵被蛟威震慑得更厉害,他们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对上位妖族的恐惧,是烙印在下位妖族血脉中的本能。江淮然心知不能让骊龙君再长啸下去,因为有些城内较弱的修士和凡人已经撑不下去了,他们被声波震得开始咳血。他果断动手,持泰钧剑迎上骊龙君,然后爆发出剑道秘技天陨流光!万道剑光通天彻地,撞在骊龙君身上!但骊龙君一身鳞甲坚实无比,又怎么是还未至上境的江淮然能奈何得了的?半步上境的崖天行也冲至阵前,他发动手中的山意城城主身份信物意山印,召出了一座土黄色的大山虚影,而这座大山虚影赫然是意山的模样!下一刻,崖天行将大山虚影推向了场中的骊龙君!骊龙君身躯虽庞大,却非常灵活。他本可以避开崖天行的神通,但他不屑避让,于是直直迎向大山虚影,蛟尾狠狠抽去!大山虚影登时被抽得爆碎!也许崖天行这一击,面对重土蚁王能造成伤害。但对强大的骊龙君,却不能!神通被破,崖天行登时吐血。重土蚁王阴笑一声,崖天行脚下土地松动变形,瞬间凝成一根不断向上的土刺,意图将崖天行穿在柱上。殷临渊眼疾手快,将崖天行抓了回来,打了道疗伤秘术缓住了崖天行的伤势。与此同时,他召出血铠与巨剑,发动了神通。战场上所有蚁族妖兵的尸身全部爆碎,血液融入殷临渊背后的血海虚影中,顿时让虚影凝实了一分!滔天血海掀起连天之浪,冲着骊龙君和重土蚁王迎头拍下!重土蚁王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避其锋芒。骊龙君却冷笑道:“不知死活!”他自血海巨浪中一头撞出,一爪拍向殷临渊!殷临渊原本披甲悬浮于血海之上,见此只来得及将身边已至重伤的崖天行推开,便生受了这一击!防御力惊人的血铠顿时破碎,殷临渊被拍落地上,连吐数口混着内脏碎片的血液。见此,惊慌顿时冲昏了江淮然的头脑,他过来想救殷临渊,却被骊龙君拦住。骊龙君大笑道:“你救他作甚?他现在死不了!我会把他带到白龙弟墓前,让他谢罪后再死!倒是你,今天死定了!”江淮然咬牙,他爆发出超人的神勇,竟是与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的骊龙君周旋了数个回合。但是没过多久,重土蚁王开始对勉强重新站起的殷临渊和崖天行发起攻击。而江淮然因为极度担忧失误,中了骊龙君的攻击,直接重伤。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江淮然的脑海。江淮然半跪于地,手拄泰钧剑,满脸痛苦,眼神隐忍。汗水自他的额头流下。他想,真痛啊...这条蛟龙的力量很特别,造成的伤口竟然会不断流血,并且痛苦翻倍。刚才临渊被黑鳞蛟王打中,肯定也很疼吧...我太弱小了,竟然没法保护他...他又望了眼殷临渊那边。殷临渊正在被重土蚁王追杀。他尚还活着,却浑身浴血,行动愈发迟缓,明显撑不了多久了。骊龙君自认江淮然和殷临渊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垂下蛟首,盯着江淮然狞笑起来:“江淮然,才几下,你就不行了?起来啊,打我啊?那个殷姓的小魔修可真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