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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只能是假设。现在问了之后,又能如何?我看看檀谊沉,伸出两手抱住了他。我把头靠在他的肩窝里:“以后我抱着你睡。”檀谊沉整个人十分放松。他一只手过来搂着我,语气平稳:“这和平常有什么差别?”我顿了顿,抬起头来道:“不然你抱着我睡?”檀谊沉淡道:“这其实不符合人体正常放松的姿势。”我马上凑上去吻住了他。半天我才移开嘴唇,他对着我默默无语。我一笑,又抱紧了他,靠在他的胸膛上。我道:“晚安。”檀谊沉声音轻轻地响起:“晚安。”这天下午,我从外面回了公寓不久,楼下门房打了一通电话上来,那头道:“叶先生,大厅这里有位叶小姐,她说她是您的侄女。”我听了一怔。大侄女在罗妮那边做事,罗妮十分注重员工的出勤率,今天也并不是假日,她不上班跑来,事先也没有打电话。我有些狐疑,下楼一看,大厅候客的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子,果真是大侄女。她穿了一件浅杏色的羊绒大衣,过肩的黑头发随意地披着,肩膀垮下来,两手抱住一只方正的大皮包。她面向另一头,垂着睫毛,似乎正在出神。门房见我来了,似乎松了口气,打起招呼。大侄女仿佛也才回神,转头过来。我走过去,把她看了一看;也不知道是否她身上大衣颜色过于浅的缘故,那气色看上去不好。她见我来了,马上起身,皮包挎到一边肩膀上。她的样子不太高兴似的。指了门房,道:“小叔叔,这人怎样也不让我上去。”我按下她的手指,道:“是我交代的,不管是谁要上楼找我,必须经过我同意。”未免又有人好像大哥那样子突袭。大侄女听了,撇一撇嘴,倒不说什么了。我带她往电梯那头去,道:“怎么突然来了?”大侄女扯了一个笑来,道:“我来看你还好不好。”我笑笑,道:“很好,那你看完了,可以回去了。”电梯门正开了,大侄女不管我,马上进去。我摇摇头,在后头也进去了;按了楼层,嘴里道:“你今天不用上班了?”听见大侄女道:“哦,请假了,就为了来看看你。”我毫不当真,只问道:“为什么请假?”大侄女立刻改口:“也不算请假,我用了年休。”我瞥了她一眼,暂不多问了。电梯门打开了,我走出去,大侄女跟在后头。我打算领她去我的屋子,却不知道她怎样晓得我现在常常住在对面;她本来也不应该知道檀谊沉就是我对面的邻居。我不认为大哥会告诉她,无非是我妈,她们感情一向不错。大侄女不断地央求:“我就是看看嘛。”这时间檀谊沉自然不在家。我拗不过大侄女,只好带了她进屋。我盘算等会儿无论她回不回去,都要让她到我那边去待着。嘴里道:“你坐一下。唔,冰箱里大概没有果汁,喝茶吗?”大侄女脱起大衣,答道:“我现在喝不了茶。”我听见,感到奇怪:“怎么会喝不了?”大侄女僵了一下似的,语气便含糊起来:“唔,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往客厅沙发上一坐,四处张望。我隔着中岛这边看去,她脸上半点没有平常活泼的生气,仿佛心事重重似的。刚刚她非要进来这边不可,就因为好奇;但是现在她来了,看上去兴致昂然,可是面部表情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想了想,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走过去放到茶几上。我在另一张沙发坐下了。大侄女道:“我看这屋子里也没什么特别,布置有点老气。”我忍不住道:“这是之前的屋主布置的,他搬来之后没有更动。”顿了一顿:“对了,你来这里,你爸爸知不知道?”大侄女转头看来,神情显得郁闷似的。她道:“我大学早已经毕业了,又不是小孩子,到哪里去还要爸爸同意?”我道:“你当然不是小孩子,那你应该知道,现在我这边不合适走动。”大侄女道:“那又怎么样?我来找小叔叔,天经地义,难道爷爷爸爸他们就也要对我不高兴?”我叹了口气,只道:“没有事的话,你还是回去吧。”大侄女却看着我,道:“外面的人都在说你和爷爷爸爸翻脸,我才不信。”我微微地笑,道:“这当然没有的事。”大侄女同样微笑起来,她道:“所以我待在你这里,并不要紧。”我也不赶她了,便道:“等到天黑,你就该回去了。”大侄女听了,没有吭声。我不以为意,又道:“不能喝茶,喝水吧。”便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多了:“唔,肚子饿不饿?”大侄女摇摇头,她背部贴着椅背。我看她两手都抱在肚子上,想起前面她说过胃不舒服的事:“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大侄女略垂下眼皮,道:“有一阵子了。”我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叫戴医师来看过?”大侄女道:“唔。”这意思是没有了。我立刻要说她两句,大侄女已连忙道:“之前拿的药还有,只是我今天出门忘记带在身上了。”我默默地看她几眼。她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本来真是好了很多,怎么知道突然又不舒服……”我摇摇头,就站起来。记得抽屉里有备存的药,我拿了来,道:“要是痛得厉害,先服下两颗药。”大侄女接了过去,却道:“其实我觉得现在好了很多了。”我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也并不逼她马上吃药。只道:“最近你和你爸爸还好吧?”前阵子还听见他们父女又吵架。大侄女迟迟不作声。我把她看了一看,叹道:“不要总是和你爸爸生气。”大侄女扬起一条眉毛:“小叔叔你别说我,你还不是惹了爷爷奶奶生气。”我被她一堵,顿了顿:“这不一样!”大侄女笑嘻嘻的:“我可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我道:“我决定现在马上让你回去。”事实上也真是希望她早点离开;再过一会儿,檀谊沉就该回来了,今天他不看诊,去了大学医院,他和他的老师林主任一齐做的论文的研究,就在大学医院里进行。我想起来,不免又抬手看表。大侄女并不理我的威胁,又道:“那个人,就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人吧?他真的是姑姑在英国的那个儿子?”我放下手,笑了笑:“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大侄女自管自的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看着她,微微一笑。她仿佛顿了一顿,才道:“我忘了你们在国内无法结婚,唔,但是你们也还是可以到国外结婚,不会有人知道你们的关系。”结婚自然不是我单方面说的算。因道:“结婚的事再说吧。”大侄女似乎愣了一愣,脱口道:“他不愿意结婚吗?”我一怔,道:“倒也不是……。”结婚的话,我和檀谊沉只谈过一次,在伦敦那时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