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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味道。”檀谊沉看着我,道:“这是性sao扰。”我笑起来,不禁亲了亲他的脸:“我只对你性sao扰,你喜欢吗?”檀谊沉没有回答,他的嘴覆住了我的唇。我回应着他的吻。他拉起被子,盖在我和他的身上。我和他说话,明明只有我们两人,却不觉悄悄的,说出心里的情意,已经对他说了很多遍,也还是要说。他没有打断,有时吻我,有时安静。我更紧地搂住他,靠在他身上。整身黏黏糊糊的,但是也没有人想起来,就一块躺在床上,再没有此刻的感到心满意足了。十这阵子章祈半点没有消息,算算日子,也差不多结束访问回国了。打电话到学校去,他的秘书倒又说他休年假去了。然而他的私人电话,怎样也打不通。朱铭棣心里十分着急,虽然我们四人很好,他与章祈又不一样的感情,比如我和周米。之前我决定悄悄地找人打听消息,为了这样那样的缘故,就忘了这件事。朱铭棣并不谴责,倒反而体谅我的忙碌,简直不过意。仔细一想,也真是没办法,我不能不打通何梦屏的电话。我和她,又差不多半年以上没有联络,事实上那次茶会,也是十分久违的见面。前阵子听见说她要结婚,孙笛更言之凿凿,说她与她母亲到他家里的珠宝店看东西。但是过了一个月,何家也没有公布喜讯。那头隔了好久才接通。不是何梦屏本人,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她的助理。她道:“不然叶先生稍候再打来吧,梦屏在工作。”我道:“那好吧。”她却又喊:“啊,请等等——”等了好一下子,电话换人拿了,那头背后安静下来,传出何梦屏的声音:“真难得你现在又会打电话找我。”她的口气很有点调侃的意思。也不怪她如此,圈子里到处流传着我有个秘密的对象,为了这个人,从此不出来玩,断掉许多情人,修身养性。现在最新的传言,是我可能在明年公布订婚的消息,我听见,简直哭笑不得。未免那些话传进我爸我妈他们的耳里,近日许多派对,就去了露一露面。其实,一方面说起来,传的也不算不对,我确实有对象,但是我不认为秘密,要是檀谊沉知道的话,势必也会不以为然。想了想,我道:“我早早想要打电话给你聊聊天,又担心造成你的不方便。”何梦屏口气冷冷的:“我会有什么不方便?”我可不怕惹她:“比如你和你的未婚夫在一块,可能他会介意有男性打电话给你。”何梦屏道:“原来你也这样没有脑筋的人。没有经过证实的事,你也信?”我笑了笑:“说得对,不经证实的事不可以相信。”就又道:“我不是特地打电话来气你的,我向你道歉。”何梦屏才道:“没什么。”这口气缓和了下来,我立刻说起正事:“是这样子,我记得你和赵攸婷是好朋友。”赵攸婷是赵士保的小女儿,也是章祈弟弟的女友。何梦屏一听,似乎顿了一顿:“你问起她干嘛?她有男友了,你会不知道是谁。”我道:“我是因为她男友家里的事,她男友的哥哥是章祈,我的朋友。”便告诉她来笼去脉。要她帮忙,就必须坦白。一方面,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她自己过去也陷入这种两难里。果然她听了,安静一会儿道:“我可以帮忙,但原因我不能隐瞒赵攸婷。”我便道:“当然。”想不到她又道:“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之前我和赵攸婷聊天,她提过她男友家里好像有点争吵,说不定就为了你朋友的事情。”我不禁皱眉,嘴里感谢她的告知,又说定之后再联络。不过,此前我的一个猜想,也已经可以确定,章祈根本没有出国,一直在国内。他家人必定知道他与傅思耘的事了。也说不定章祈本人亲自公布的,大概他也没想到他家人会这样简直激烈的反对,竟把他与外界隔绝了。前天的一个派对上,远远地看见章付,他并不像以往那样主动来打招呼,又有些躲躲闪闪。我早该觉得不对劲,现在才想到。我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出门一趟。今天周末,通常不上班的日子,但是大姐儿子一定会进公司,过两天他就要到巴黎出差了,有的事势必要提前处理起来。今天上午檀谊沉出去了,他在大学医院做事时认识的一位老医师盲肠炎住院,与邵正一块去探病了。我和他说好了,等他们回来一齐吃饭。但是,现在去找大姐儿子,也不知道会谈上多久的话。我想了想,就打电话给檀谊沉。那边接起来,背后并不算安静,听见檀谊沉道:“什么事?”我问道:“你们出来了?”檀谊沉道:“还在医院,我在病房外面。”我道:“情形怎么样?”檀谊沉道:“还好,手术很顺利。怎么了?”我便告诉他:“临时有个事,我要出门找人说话,那个人是我大姐儿子,详细情形后面我再说给你听。”檀谊沉听了,道:“我知道了。”我又道:“只是一件,我不知道会多久谈完,午饭也许赶不上了,怎么办?”檀谊沉道:“你去,不要紧。”当然他因为体谅,可他这样干脆,我倒又觉得不满,不禁道:“那你不等我吃饭了?”檀谊沉便道:“可以等。”我听见,一方面心里有一股甜蜜,一方面不愿他挨饿,已经十点半,虽然去我大姐儿子公司只有十几分钟车程,但是,一进去马上盘问,简直失礼的事。我和大姐儿子每次碰到面,就寒暄两句,谈不深,他与交往多年的女友分手,也是听见我大妈谈起来才知情。我道:“唔,算了,不要等了,你先吃吧,我这里不知道会拖延多久,你也要等那么久。”檀谊沉道:“这也不怎么样。”我道:“还是不要等,我舍不得你挨饿。”檀谊沉没有接话,我不禁笑起来,就当作他害羞了。隐约地听见他那边似乎有谁喊他,就又道:“你去吧,我也要出门了,晚点见。”檀谊沉一听,就道了再见,切断了通话。他这样仿佛毫无留恋似的,我并不以为意,也是因为理解他就是这样子的性情,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也不拖泥带水。一方面我们自说开了话以后,我对我们的恋爱发展,有种全新似的心情,乐观的,坚定不移。就算他说的还是那么少,我也并不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我乘车去了大姐儿子的公司,在西圆环附近的一条马路上。今天礼拜六,前台没人,就剩下一个轮值的保全,他问了我的名字,往里头打电话,便放行了。我上了楼,大姐儿子在他的办公室里,门没有关,一眼就看见他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沙发,茶几上堆着好几迭的文件。他手里也捧着一本,十分专注地签写什么。我敲了敲门板,他立刻抬头看来。我笑道:“没有打扰你吧?”大姐儿子放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