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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空。今天要不是有病人没去,不然等他过来,动物医院或许已经关门了。我便道:“不如这样,我来帮忙,后天我帮忙你来把猫接回去,这样你可以不必请假,晚上再到我那里带猫回去,或者也不用这么麻烦,就养在我那里,唔,我有喂过狗吃药的经验,我想喂牠吃也不会太难。”檀谊沉看来一眼,却道:“我已经请假了。”我一点也没有想到。大概看我愣了一下,他又道:“如果不请假,根本没办法照顾,大学医院那边不好请假,我这里方便,就我这里请了。”怪不得邵正拜托他时,他会好像犹豫,或许就因为在考虑请假。他的病人都是预先约好的,势必要另外安排,后面的时间也有后面要看的人,这样一来,他之后不晓得该怎样忙了。我想了想,不禁道:“这样的话,你后面至少两个礼拜的排程会非常挤了,除了礼拜天,整天都要做事,会吃不消的。”檀谊沉淡淡地道:“要是排不过来,我不会请假的。”当然他本人不以为意,我也没什么可说,然而不肯他这么忙来忙去。我道:“不行,后天还是由我来接猫回去——”注意到他瞥来,立刻察觉口气里的强硬,就顿住了。他安静不语。我不得不婉转起来:“反正你请假了,本来你一直也没有多的时间休息,趁这个机会,干脆让自己轻松一下。我今天也看着猫一整天,现在牠对我很习惯了,我逗牠玩,牠也会理我……”檀谊沉打了岔:“你看着牠整天,一直没有离开,就没有去吃饭了是不是?”我呆了一呆。车子停住了,他掉过来看着我:“说了这样不行,就算不饿,也不能绝对空腹。”我默默地点头。还又挣扎:“那你自己吃过没有?”檀谊沉淡道:“我当然吃过了。”我道:“……等一下我就去吃了。”檀谊沉又道:“这时间很晚了,吃得太多,对肠胃的负担会太重。”我忙点头。这吃的东西总是很容易解决的。等到车子重新开动,我看看他,重提起前面的谈话:“那你觉得怎么样?唔,不然这样,在白天你照顾,晚上交给我,这样你也可以休息,你说好不好?”檀谊沉彷佛想说什么,但也没有开口。直回到公寓大楼,以为他不会答应了,进电梯时,他突然道:“好吧。”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太好了!”檀谊沉又道:“……原来你这么喜欢牠。”我哪里是因为喜欢猫,为的当然是他。我脱口:“因为是你的猫,我才这么喜欢。”檀谊沉道:“严格来说,牠不是我养的猫。”我看看他,笑起来:“不过牠叫你爹地,那也是你的猫,你又对牠这样照顾。”檀谊沉目光平淡地看来:“猫不会说话。事实上我也不怎样照顾牠。”我微笑着道:“当然,我们都知道牠不会说话,牠算起来是邵正养的。但是宝贝对你也特别亲近。檀谊沉道:“这是严重的误会。牠本性原来也不可怕,很亲人。”我自然而然地说:“但是邵正的女朋友还是害怕牠,不然她明天就出差回来,后天就可以自己照顾。”檀谊沉没有答话。我掉过头,他正好看来。我笑了一下:“我说错话了吗?”檀谊沉摇头,听见他道:“我不认识她。原来她怕猫。”我倒愣住:“你没有见过她?”已经到了十五楼,电梯门打开,檀谊沉走出去,一面道:“没有。”我忙跟上去:“可是你当然知道有她这个人?”檀谊沉却道:“这是问题?”我想了想,道:“大概不算,但要是你想说的话,当然最好了。”檀谊沉站住了。他把我看了看,道:“你想听我说什么?”本来我心情十分闲适,听见他问,根本没有预备,霎时震了震,就觉得有种紧张。我马上看住他:“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檀谊沉像是思考了几下,迟疑似的:“你想听我说邵正的事情?”我呆住:“他,他的什么事?”檀谊沉倒好像也一怔。他道:“难道你不是想知道他女朋友的事?”我感到脑筋里糊成一团:“这件事的话,我今天已经听他说过了。”檀谊沉道:“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他还有什么值得说的事。”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看他看起时间,又说:“不早了,你记得吃点东西。”我忙叫住他:“等等!”檀谊沉看着我,不发一语。我走到他面前:“除了邵正的事,你就想不到别的话对我说?”檀谊沉开口:“这不是因为你问的吗?”我竟哑口无言。我瞅了他一眼:“你再想想,总有别的话……。”檀谊沉看着我,那神气完全地宁静,毫无迟疑,像是看透了什么,而他仍旧打算守住秘密。他轻声道:“我想不出来。”我感到胸口彷佛被堵住一口气,简直闷。就眼睁睁地对着他,半天说不出话,只好在心里叹气,根本没办法对他生气。又更加坚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沉住气。我非要他先说出口不可。我也只有无奈地开口:“好吧。”檀谊沉便道:“再见。”我看看他,一笑:“好,再见。”他会回去他的屋里,我也该进到我的屋子。我开了门,忍不住回头,看他正预备把门关起来,心里一动,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就看他也拿起手机。接通了,我对着话筒说:“我想起来,我有句话还没有告诉你。”在另一头,檀谊沉听着电话,彷佛望了过来。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是什么?”我靠住门板,轻声说:“我觉得我今天又更喜欢你了。”他的眼光确实地停在我身上。隔着一段走廊,我对他微笑起来,道:“晚安,你想你的梦里会不会有我?”他在那头说:“这不是需要问的问题。”那天晚上做的梦,醒来倒忘记了,就记得在那里面始终非常快乐。对檀谊沉,就算在现在,我也不觉得十拿九稳,然而也不像前几个月,感到不确定,甚至有种底气,就算为难他,他也绝不会不理我。在这时候要是耍点手段,把关系定下,不会夜长梦多,可是,出于心里某个顽固起来的脾气,非要他先开口。偶尔想不坚持,又不甘心,为他不知道花费多少心思,不能没有回报。反正我向来很好耐性,多耗上一时半刻,还是很值得。这两三天,为了帮忙照顾猫,公司就不去。谢安蕾来电关心,我便告诉她,夜里猫咪太吵,睡不好,白天需要补眠。她道:“……我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养了猫。”我道:“帮忙一个朋友照顾的。”就没有多解释。她也不问,只又提醒我今年的圣诞假期该到她去休假,就挂断电话。我把手机拿开,就去喂猫吃药。宝贝这只猫,天性温驯,然而生病了也有了脾气,牠对吃药非常抗拒。出院那天,我和檀谊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