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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尝试着问过他休息的日子,他仿佛就忽视掉了,没有回答过。又变着法子使他有空,他也不一定答应出去——要在别人身上吃两次这样的闭门羹,当然识相,也绝对不肯自讨没趣,哪里这样费尽苦心?假如传出去,大概要使人跌破眼镜。其实为了什么连我也有点不明白。或许他就是特别的。檀谊沉不透露,只好从旁打探,可是诊所那柜台的女孩子嘴巴很紧,除了医师的看诊时段,其余的一概不透露。也真是没有办法了,正好认识了蔡至谖。蔡至谖倒是愿意透露,甚至说出在月底的一个周末他们要一块参加学术研究会。那名为学术研究,却办在郊外鹏山十分出名的渡假旅馆。举办方是本地的精神医学会,却不少协办,包括那家会馆。据说这样的研究会,一年至少会举办一次,地点倒不一定,通常会在国外。这次因为医学会干部改选,就选在国内。蔡至谖婉转地告诉我,他也是干部之一,也是这样的缘故,他才要拉上檀谊沉,不然檀谊沉从不会去。那研究会为期两天,蔡至谖把那两天的行程安排给我看,各种名目,可看不出学术研究的相关性,更许多自由时间。果然不论哪里的选举都是同样需要收买人心。然而正因为这样的缘故,反而很好办了。我想到一个办法,不至于刻意,又不会使檀谊沉反感。我对那家渡假旅馆很有点印象,前阵子听见说过营运方资金亏损,四处寻求帮助,透过关系谈到我大哥那边。就去问我大哥,他直言不讳,两边确实谈了差不多,后面的事情都是沈特助跟进了。倒是我大哥不免奇怪:“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来?”原因很不便告诉,我只道:“有个朋友找我谈投资,我不太了解cao作,我想到大哥这边比较多谈判的机会,可以观摩一下。下次沈特助要去谈的话,不如我就一块去。”我大哥感到很有道理,同意了,让我找沈特助。沈特助与对方还未联络好相谈的时间,我请他一定约在月底的礼拜六早上。沈特助一听,仿佛有点犯难似的,可还是去商量,好在旅馆那边十分愿意配合。这期间与檀谊沉所有讯息往来,还是我主动,他回复的字句还是少,本来他也不会有什么事需要特别告诉我,至于碰面吃饭,又更难了。每次想到,免不了失落,然而我想到月底的安排,心情马上提振起来。那联谊会后不久,罗妮过来找我。在咖啡厅里,她竟怪起我来:“都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我尽找些俊男美女。”我可讶异了:“这是什么话?”罗妮脸上有点慎重起来:“有一位蔡先生,你们好像谈了非常久的话。”当天她虽然没有出现,可是不少眼线,会知道我和蔡至谖谈上许久的话也不奇怪。我一笑,道:“这又怎么样?我跟洪桓也聊天,洪桓这人你也认识的。”罗妮皱皱眉头:“这个他们没有告诉我。”就仿佛松口气似的:“那就好了,咳,我的意思不是那位蔡先生不好,不过我对你的选择口味还是有点把握的。”我实在好笑起来。正要说上别的话,背后有人叫了我。我回头,是倪宾。他带笑着走过来,看见了罗妮,又更高兴了。从前我听见说他追求过罗妮,看来是真的。罗妮脸上可是十分冷淡,自端起咖啡喝,完全不理会。倪宾倒好像不在乎,径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先对着罗妮道:“一阵子不见,你还是一样漂亮。”罗妮微笑了一下:“一阵子不见,倪二公子还是一样厚脸皮。”我忍不住笑起来。倪宾仿佛不觉得窘,可是笑着的声音不免干巴巴起来。罗妮已经拿起皮包,站起来,对我道:“子樵,你还是少交这样的朋友。”就走了。倪宾没有说话,可仿佛恋恋不舍的,望着罗妮离去的背影一会儿。他掉头回来:“你表姐还是一样嘴巴不饶人。”我故作奇怪:“她很少这样的,你怎么惹她了?”倪宾只是话锋一转:“上次不是说好了要去,结果也没有看见你。”上回答应到他的场子去玩,临时爽约,本来也不怎样,偏偏中间夹着一个范为邦。使他当场不好做,回来虽然不便对我发脾气,还是不少埋怨。我不容易才让他消气,想不到倪宾也会惦记着。我便道:“这确实是我的不对,唔,是我表姐临时找我,要是我敢不赴约,她还愿意跟我坐在这边喝咖啡?”倪宾竟不怀疑,连连点头:“不错,惹谁生气都好,也不可以惹罗妮小姐生气。”我笑了笑。倪宾叫来侍者,要了一杯冷饮,倒是打算坐着了,仿佛有一谈的意思,然而开口还是说些无关紧要的。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不好不坏,也并不算生疏,有一些共通话题,只是这样特地坐下面对面说话,简直没有几次,总也是有事的情形下。我道:“你有什么话不如直说吧,不过是我表姐的事情,可能我帮不上的。”倪宾一笑,说:“叶总爽快,放心,不是会让你为难的事。”就提了一个名字,裴霆俊。他道:“这是我表哥,上次我一个女朋友生日会上给你们介绍过,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回想了一下,印象就回来了,当时在倪宾身边是有一位高头大马的男人,面相怎样,倒是不记得。当天整个注意力都在檀谊沉身上了。不过是倪宾的表哥,大概也不会生得太差。我只道:“那怎么了?”倪宾咳了咳,说:“是这样的,我这个表哥呢,刚从英国回来不久,不过年纪不算小了,我姑妈着急,天天给他介绍人,不管男的女的,他是眼光有点高的,愿意认识的人就没有几个,那天生日会,他倒是看上一个人。”我笑了笑:“然后呢?当天有哪个人不是跟你有点交情的?透过你,难道还不方便认识?”倪宾却道:“偏偏我真的不熟。”我诧异起来:“咦?”倪宾说下去:“他是檀家的人。我这个辈分跟他们没有什么往来,最多一个,那天倒不是认识的来,是的话,可好办了。那天是他的堂弟替他来打声招呼,正好我表哥在旁边,就见上面了,只是我表哥和他说了两句话,他趁机就走开了,之后场内的人也多起来,我表哥一时也不能去找人,想不到后来你会跟那个人一块来跟我打招呼,又走了。”我听到这边,多少明白了七八分。他那表哥看上了檀谊沉。我又想起来,当天谈起电影,前面檀谊沉那样冷淡,突然又答应去看。因受邀请来的,走前总要与主人告辞一声,倪宾与我熟识,可能看我在场,不便绊住檀谊沉?以及当时那裴霆俊在不在?现在也不太想得起,倒是记得那时檀谊沉确实先我一步出去了。我维持笑容:“那么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倪宾笑道:“不然我就不会提起来了,刚好今天遇见叶总,我看你和那位檀先生是认识的,想要麻烦叶总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