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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声势涨起来的许觅。许觅已经不算新人,出道很早,当年被星探在大街相中拍广告,一鸣惊人。他不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不过他刚刚崭露头角,公司里最大牌的经纪人何莉莉就看中他,积极地去谈了几次,什么条件都开出来了,他还是拒绝,与一家小公司签约,简直要怄死何莉莉。后来许觅发展很不怎样,不晓得他有没有后悔了。不过他现在可算真正红了。我妈问:“你觉得他怎么样?”我端详一会儿,许觅当然不丑,以年轻男孩子在娱乐圈的发展来说,长相清秀具有优势,可是记得他年纪超过二十岁了,用成年男人的条件看,太秀气。假如他是从前开始包装到现在,不一定有局限,然而终究空白几年。我保守道:“长得不错。”我妈道:“那不去把他签下来?”我向我妈说当年详实。我妈摇头:“白白浪费了这几年。”便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见说他解约出来了,现在自己接工作,你再让人去试试?”我妈竟这样积极推销?大概有点缘故了。想了想,我道:“这是可以,不过妈这样帮忙,不只因为喜欢这部戏吧?”我妈笑瞇瞇的,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她才道:“原来他mama是我以前拍戏交的姐妹,好几年没有消息,前几天她刚巧到珠宝行看东西,正好我也在,当场重逢了。只是她身边带着一个年轻人,就是这个许觅,聊天后才知道是她的儿子。”我点点头:“我让何莉莉去问一问。”我妈道:“不过我看这孩子比较有点脾气,不是肯低声下气的,要请何小姐费心一点。”我一笑,知道我妈担心何莉莉忍不住说两句奚落的话,便道:“放心,何莉莉知道分寸的。”我妈点头,继续看起电视剧了。倒是我陪着看了一会儿,还没有领略许觅的演技如何好,先对剧情感到无聊起来,以及昨天夜里也没有睡好,不知不觉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醒来,天已经黑了一半,我妈也不在客厅。我从沙发上坐起身,拿开盖在身上的毯子。一个佣人走过来:“太太到珠宝行去一趟,不久就回来了。太太吩咐过,如果您醒来饿了,可以先开饭。”我道:“我不饿,我等我妈回来。”佣人便走开了。我便上楼去,到卧室去找到手机,来过好几通电话,也有不少邀约的讯息。我一一看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回复。我另外打电话给谢安蕾,刚刚吩咐完事情后,一个佣人就来请吃饭了。我妈回来了,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回来,我爸也一块回来了。真正有阵子没有见到我爸,之前二妈身体微恙,他陪她到美国去休养了大半年,这之间回来两次,都是十分匆忙,公司的事虽然不用他烦恼了,然而一些大事还是需要他主持。只是我爸在,我妈向来没空理我,他们夫妇难得享受二人世界,我也不便打扰。我爸对我的生活怎样,问是问,只要不过分,一概不管。也是因为他的生活从来也精彩不羁,不过他对于我们一干子女的管教本来也是采取开放的态度。当然他对女儿的标准比较高一点。至于工作方面,他倒是标准统一,一律严格的。不过我妈在,她很不喜欢在吃饭时谈工作,我爸便问了我近来的情形,其余不谈。我妈提到罗妮帮忙我介绍对象的事,我爸道:“男的女的?”我妈说:“男的。”对我的交友方向,我爸当然也不管的。他问:“长得好吗?”我妈淡道:“怎么会不好?不然他肯去见人家。”我爸摇头,叹道:“这点真是不知道像谁。”我妈带着笑,口气轻飘飘的:“是啊,真不知道像谁。”我爸马上道:“那是像我了,像我这么有眼光,所以爱上你,当初怎样也要把你娶过来。”我妈呵呵地笑了,我爸顺势再哄了几句。他们说话,我是完全插不上嘴,吃过饭后,就找借口离开。我妈绝对也不会留我。我不想马上回家,我打开手机,找到一个顺眼的邀约去了,却怎样也想不到在那边会见到檀谊沉。那是一个生日会,去了许多人,这样的场合向来复杂,根本也弄不清楚是不是真正的生日,通常用来胡闹的借口,找一大堆人,可能认识或不认识,喝酒抽烟样样有,男男女女在这里相互寻乐子,我和几个人打了招呼,喝上几杯酒,又抽过一支雪茄,屋里到处吞云吐雾的,待久便有点昏昏沉沉。我便到露台去,吹了风,慢慢清楚起来。露台上并不少人,各自围成圈,都是谈谈笑笑,不过对比屋里的闹哄哄,简直算上安静。有两三过人来搭讪,我应付掉,转开眼想不到看见了檀谊沉,不免一怔。檀谊沉独自站在灯柱旁,靠着围栏面对外头抽烟。又在灯下,那烟雾仿佛迷蒙了他的身影,好像假的。他身边没有半个人,不过微亮的光线照出他的样子,那冷冷的气质,可是俊美的样子,怎样不引起注目。其实他这样好看,哪里会没人靠近,只是每个人都是过去了又悻悻似的走开。我朝他过去:“你好。”檀谊沉掉头看来,可不讶异的样子。他一点头,就转了回去,仿佛外头的风景十分值得一看。现在是晚上,这里又是郊外,黑漆漆的,根本没什么能看的。我微笑道:“我以为你不抽烟。”檀谊沉不冷不热的:“我不喝酒,所以只能抽烟了。”我又看看他:“你怎么会来?”檀谊沉撢了两下烟灰,只道:“倪家和檀家有生意合作的关系。”要是他不说,我都要忘记他是檀家的一员。檀家虽然早早移民英国,不过这十几年来生意又做回来,在国内的名声又不小了。又因为这样,檀家有些年轻人也随着长辈回来发展。这又记起来,今天这里的主办人正是倪家的二少爷倪宾,他女友生日,不过他从来有许多女友,也不知道哪个是寿星。我道:“这个我知道,可是我以为你不会出席这种场合。”檀谊沉道:“本来也不是我要来。倪宾请的是檀壹文,檀壹文医院里临时有事,他不好意思不到,拜托我来一趟。”我想了想,说:“真正幸好他医院里有事,不然我就不会见到你了。”看他看来,便微笑:“你知道吗?其实我今天晚上本来没有打算出门,你说,这是不是很巧?”檀谊沉并不说话,不过转过来面对我这里了。旁边走过一个端银盘子的服务生,他叫住了,把抽到一半的烟往银盘子上一按,按灭了。服务生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开了。檀谊沉朝我看来,忽道:“你能够睡着了吗?”我怔了一怔。他又说:“其实你也根本没有失眠。”我微笑起来,承认了:“是。”檀谊沉道:“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又说:“不过我也不对,根本不该开药给你。”这口气淡淡的,也说不上责怪,又听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