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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轶看他一眼,唇角微勾:“作为女子,不宜做这种不雅的动作。”秦长愿这次是真的不想搭理他,转而说道:“宴皇阁的拍卖会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一般有头有脸的都会收到宴皇阁的请帖,而像我们这种,只能使用通行令。”萧轶忽然想起,在学宫自己的书房里,桌上还放着宴皇阁拍卖会的邀请函。他目光闪烁一瞬,应声道:“那我们该如何得到通行令?”秦长愿哼笑一声:“那当然是买他们的东西咯。”五境的货币互不相通,比如中洲的基本流通货币是银币,而南郡的是银刀。但全五境唯一通用的是灵石。萧轶对他投去怀疑的目光。秦长愿拍了拍邦邦硬的胸脯:“没关系,我有钱。”萧轶忍了忍,喉咙中的质疑话被他吞回肚子里,他言简意赅:“走吧。”若是实在不行,他在宴皇阁倒是有一张特权令,到时候趁着秦长愿不注意,用这张特权令倒是能拿到拍卖会邀请函,只是不好与他解释,罢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就是。秦长愿似乎很开心,一双黑亮的眼珠到处张望,俨然一副没怎么出过门的小丫头模样。萧轶定了定神,青色的特权令他已经准备出来,只要到时候秦长愿受到刁难,他便展示出这块令牌。他就说是找连歧长老借的。秦长愿不知道萧轶的心理活动,他几番辨认,才找到了宴皇阁的路,心中感叹五百年已过,落月城已经面目全非。宴皇阁经过历史的沉淀,飞檐屋顶几经休憩,能看得出时间的侵蚀,但就是这种时间的打磨,更能看出宴皇阁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朴大气,苍凉悲壮。宴皇阁的楼已经有五层高了,但匾额却仍旧是那个略有些寒酸的蓝底金字的小破木板,字迹还是当年的无念真人写的。秦长愿看着那三个金色小字,上面有熟悉的剑气。他忽然很想笑,当年他出来游历,想着要给萧云今留下点什么,却一直没有合适的,倒是走南闯北这么久,他身上的灵石都花光了,无奈之下只得到当时还只是个小当铺的宴皇阁当了自己随身的冰玉酒壶,掌柜的一见是无念真人光临他们小店,哪肯放人走,非拉着秦长愿为他们写招牌挂在门口。五百年已过,新人替旧人,宴皇阁高楼平地起,唯有这匾额,从未变过。萧轶见秦长愿站在门口不动了,偏头看他,眼中是询问的神色。秦长愿笑了笑:“没事,这匾额是无念真人他老人家亲自写的吧?”萧轶也抬头去看,喉结微动,轻声说道:“是。”门口有小童将两人迎了进去,秦长愿和萧轶随意逛了逛,一层就是些普通的珠玉宝器,秦长愿觉得无趣,若是想进入拍卖会,恐怕将一层的这些东西全买下来都远远不够,秦长愿定下心神,随便找了个伙计去打听通行令的事。伙计一见是两位姑娘来找他,脸都要笑开了花,但转瞬他听到拍卖会的事,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姑娘,实在对不住,通行令都已经分发出去了,剩下的也都被预订了,您来得实在不太是时候。”秦长愿“嗤”了一声:“那我问问,你们上一块通行令是什么时候分发出去的?”伙计被秦长愿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怵,他躬下身道:“真是对不住了,昨天我们才发出去的最后一块。”秦长愿双手抱胸:“我们明天来,你肯定也说是‘昨天发出去的最后一块’,我还不知道你们?”伙计赔笑。秦长愿道:“那我们就只想进拍卖会去看看,你有办法吗?”伙计偷偷擦汗:“这……姑娘,我们阁主说过了,拍卖会的人数已经够了,不能再领人进去了,不然,您看看您有什么想要的,在我们阁里头逛逛?拍卖会里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最好的……”秦长愿睨着他:“我说过了吧,我只想进拍卖会,你们阁主怎么这么多事,我不在里面坐着,我就站着也不行?”伙计快哭了:“姑娘……这,这也不合规矩。”秦长愿又想说什么,萧轶直接拦住他,向他使了个眼色,秦长愿将火气都忍了下来,叹口气,朝那伙计说了一声“真不会做生意”,便跟着萧轶离开。秦长愿睡了五百年,也不知道这宴皇阁的阁主是什么脾性,他不敢贸然惊动阁主。萧轶提议道:“我们先去订客栈,找个落脚的地方。”秦长愿没有异议,倒是心里已经开始计划着怎么甩开萧轶,用出自己的那张特权令。特权令特权令,就是拥有一切合乎情理的特权,秦长愿找阁主要两张通行令绝不过分。这特权令还是当年他给宴皇阁写了匾额之后,那掌柜的硬塞给他的,大概是宴皇阁五百多年以来发出去的第一张特权令了。客栈很快就找好,两人无比默契地要了两间房,又同时说要休息一下,默契地拿了门牌,进了自己的房间。关紧大门,又同时琢磨,怎么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用出特权令并拿到邀请函/通行令。萧轶正皱眉思索着,他忽然听到敲窗的声音。还未来得及反应,窗户就被推开,他冷然抬头去看。是个风度翩翩公子模样的人,他一看见萧轶,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屋,惊愕一瞬,转身便要道歉离开,但一接触到萧轶的眼神,他了然,悬立在半空,施施然摊开折扇,将大大的“和气生财”四个字露在外面,咧开嘴,露出个坏笑:“我就知道是你,萧云今。”27、二六·阁主萧轶算不上友善地望了来人一眼,道:“你认错人了。”来人不客气地横坐在窗棂上,翘起二郎腿,扭着身子看萧轶:“萧云今,别装了,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不过,你穿这身……还真挺好看的。”萧轶道:“宋成泽,宴皇阁难道是接不到生意了?让一阁之主闲到来我这里装疯卖傻胡言乱语的地步。”宋成泽闷声笑:“萧云今,你怎么不装了?不过今天跟你一起来的那小姑娘挺标致的,你学宫的弟子?给我介绍介绍呗……”萧轶扫他一眼:“是我学宫的弟子,但他还小……”宋成泽双眼冒光:“还小没关系啊,道侣从小养大那多好~”萧轶缓缓补上自己被噎回去的半句话:“少年心性,还需打磨。”宋成泽嘴型都摆出了“没关系”,但他迅速反应过来,不死心地追问:“少……少年?”萧轶的目光凉凉地落在他身上。宋成泽整个人似乎像一座雕像一样从中间裂开了,他忍了许久,道:“你们两个臭男人神经病吧,穿成这个样